「應該這樣。」蘇皖凌微笑地教他。
「我知道了，應該是這樣，頭輕，中間重一些，結尾的時候再輕一些。」他按照她教的方法為她描好了左邊的眉，「丫頭，你看，這是為夫第一次為你描眉，效果還不錯吧！」
「嗯。」蘇皖凌淡淡地笑，這樣的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後來她從慕容澈的那里得知，那一夜是他們的母妃的忌日。
陽光吻著她的臉頰，她就那樣坐在湖邊，望著如鏡的水面，花無雪站在她的身後，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蘇皖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回眸，唇角溢出一絲淺笑，「無雪，謝謝你。」
「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麼？這個，不用跟我說謝謝，因為我也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花無雪依稀能記得昨夜蘇鈺青發狂的樣子，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嗜血的殺氣讓他覺得心驚。
「我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罷手的。」蘇皖凌自嘲地笑了笑，「不過，這都沒關系，最多一年的時間，他們都會解月兌的，我自己也會解月兌。」
花無雪不禁皺了皺眉，不解地望著蘇皖凌。
「那日在皇宮我是假裝暈倒的，不過我的確是染了風寒，太醫告訴慕容軒我在半年前就中了斷腸毒，最多還能活一年，之後慕容軒並沒有對我提起我中毒的事情。」蘇皖凌撿起一顆石子，用力地朝著湖中心扔出來，無數的漣漪朝著岸邊涌來。
「他，知道麼？」原來……她也許是不想讓自己有遺憾吧！花無雪望著蘇皖凌，眼底隱沒了一絲疼痛。
蘇皖凌無聲地搖搖頭，苦澀地笑了笑，「慕容軒連我都沒有告訴，又怎麼可能告訴他呢！」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解毒嗎？」花無雪不甘心地問道。
「有，除非找到下毒之人，或者找到天下第一神醫瑾兮，但是這二人的可能性幾乎都是為零。」蘇皖凌從來沒有想過瞞著花無雪任何事，她是真心把他當成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