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的意識開始渙散,下月復的疼痛,時刻提醒著她必須堅持。
她終于見到那個整容醫生了,她能證明自己就是夏妍,只要他的一點不忍,只要他肯放過她的寶寶,只要這樣就好。
痛苦無邊的海洋中,那是唯一的浮木,她一定要緊緊抓住。
「現在,我替你麻醉。」醫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她微微地甩著自己的腦袋,口中無聲地喊著,不,不……
醫生好似看懂她的意思,抬眸疑惑地望了麻醉的護士一眼,護士一頓,俯子听她想說些什麼。
她撐著最後一絲意識,虛弱地喃喃著︰「我……我叫……夏……夏……夏妍……告……」天旋地轉,混沌中夾雜著刺眼的光,眼前逐漸一片漆黑。
「她說什麼?」醫生有些疑惑。
她叫夏妍?護士不解地搖搖頭︰「沒什麼。」
「齊醫生,病人的出血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另一個護士提醒著。
「麻醉。」齊臻南當機立斷,開始手術。
夏妍被灌了藥,胎盤已經月兌落,血流不止,再加上她的身體本就弱,情況很不樂觀。不說母子平安,保大人都成問題。
整整五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齊臻南摘了口罩,從手術室出來,一臉的疲倦。
「少女乃女乃怎麼樣?」李嫂嗖地起身,焦急地詢問醫生。千葉也跟在她身後,急迫地想知道結果。赫連宸淡然地站在窗前,平靜地看向遠方,好似所有事都與他無關。
齊臻南望了他們一眼,走到赫連宸的身邊,也盯著窗外︰「大人失血過多,雖搶救過來了,但昏迷不醒,熬得過今晚就沒事了。至于,那兩個孩子……」
「兩個?」赫連宸側過頭,面無表情的臉上略微有了一絲詫異。
很好,這算是今天的第一號表情了。
齊臻南在國外度假,被他急召回來,居然是做這樣殘忍的手術。不過,他是自己的兄弟,而他對夏妍的感情,自己最清楚,他會這樣做,一點也不意外。只是,那個女人,太無辜,太可憐了。
「龍鳳胎。我急救過,可惜,沒有生機。」齊臻南冷哼一聲,不由得想刺刺他,「如你所願。」
沒錯,如他所願!
不過,很奇怪,怎麼會覺得,他似乎有些心疼?
幻覺!一定是自己長途跋涉和長時間手術太累了,外加落日的余暉過于晃眼,而產生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