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知道他遇險了。呆在上面的胡飛,只是每隔一段時間拉拉繩子,只要繩子下仍有重量,他便不擔心。扭曲的空間,讓他根本就听不到陳少天的驚叫。
落入岩漿沒人還能保持清醒,但是主意識的昏迷也不代表他死定了,他畢竟來是傳奇世家,擁有那家人的血脈。
大量的並列運算,如果是那家人成為科學家的原因。那麼即使是睡眠也會繼續運算的大腦,便是他們成為優秀科學家的保證。
這項能力,也只有那個家族極優秀的族人才會覺醒的。
而陳少天並不是科學家,可他偏偏就覺醒了。
只見他的身體立即被大量電能包裹著,以保護他的身體。同時,他的身體竟然在吸收和適應著能礦對人體的影響。
如果有科學家看到這一切,他們一定會相信一個傳言︰智腦是以這家人的大腦為原型制造的。
「哼!」陳少天的鼻子流血了。
他的大腦立即計算︰能礦的能量大于電能,人體無法負荷,停止吸收,查找修真解決辦法……修真法缺失。有外界能量修改毀壞……時間,一個月前。可能人物︰異界修真。
這一切的運算說來是長,但只是一瞬間,小數點後的微秒。人腦的運算非常強大,只是大多數人無法發揮它的能力。
這時,陳少天流出的血竟然凝固了一塊能礦。
分析︰人體含氧,能礦不容于空氣。方案︰隔絕熱度。
上面的胡飛根本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他帶來的泡面吃光了。其間他也想下去找找,但是他下不兩米,身體便負荷不起,仿佛要爆炸了似的。
「他難道不餓嗎?都那麼久了?」
陳少天不是不餓,而是進入頓悟狀態。
好吧!這算不上真正的頓悟,因為他的潛意識還在運算。
潛意識,也可以稱之為直覺,總是會解決最佳的解決方案。而此時此地,最佳的解決方案便是和它們融為一體。
用古武家的話來說,就是不要讓這處天地的武意傷害你。
天地的武意,一個沒到那程度的人類,別說體悟了,沒有被活活震死就算命大了。可是陳少天不同,他畢竟不是第一次感受天地意志了。那次雷擊,對他的幫助不可謂不大。
當他漸漸能承受這處武意時,他醒了過來。
「啊!」他嚇了一跳,因為他正漂在岩漿上。
看到已燒斷,正卡在陡壁上的繩子,他立即一把抓住。在返回的回時,也沒忘帶走一塊凝固的能礦。
「少天哥,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餓死了!」
陳少天爬上來正看到這樣的場景︰胡飛趴在地上,人變得消瘦,嘴巴無意識地咀嚼著不知名的菌菇。
「胡飛,你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陳少天吃驚道。
「你一周不吃飯試試,你就知道了。」
「一周不吃飯?你瘋了!你不是信奉人生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吃的嗎?」
「你個混蛋!我也不知道你會在那下面呆那麼久?」
「你可以先去吃飯啊!」
「我也想,可當我想的時候,我已經餓得走不動了。咦?你怎麼沒穿衣服?」這時他才看清陳少天是果的。
「別管我了,先送你去醫院!」陳少天抱起他,卻發現本應很胖的胖子,竟然輕得幾乎沒有重量。
這個朋友雖然傻,但是真的好感動。
「喂,你先把衣服穿上先,我可不想被人誤會。」
「你閉嘴吧!說話都大喘氣。」
「你,你要干什麼?我不做那種事的。」
「是是,我最喜歡奸尸了,反正你都快死了。與其燒成一把灰,不如便宜我了!借你件衣服穿穿,你不至于吧!」
陳少天他們根本沒帶衣服出來,他們是來尋寶,又不是搬家。沒有衣服,他只能月兌掉胡飛的外套,暫時遮下丑。
「喂!你不是吧!這都能嚇暈?」他轉過胡飛的頭,只見胡飛的臉竟然現出死灰色。「你中毒了?該死!」
他抱起胡飛便往外沖去。
沖到車子那,他順手推了一把。他只是隨手那麼一下,但是車子竟然一下子便滑出十米,而車子也發動起來。
沒人去發動它,但它就仿佛陳少天他們來時,車子本來便沒熄火似的。
靈異的,簡直像台鬼車。
但是救人要緊,他已顧不上去深究。
油門緊踩之下,總算是把他送到了醫院。
經過一番搶救,醫生語重心長對陳少天說︰「小朋友怎麼能什麼都吃。這野生蟾蜍是有毒的,要吃也得去皮。」
「是是。我們在野外求生比賽。」這事總要有個借口。
告別醫生,陳少天便陪在胡飛身邊。他沒想到這家伙為了等自己竟然連蟾蜍都生吃。
「嘿!你為什麼這麼地看著我!我現在就穿一件患者服,你可不能再月兌我衣服了。」
這小子一清醒過來便開玩笑。
「就是他嗎?」
「是他。」
「听說是生吞野生蟾蜍中的毒。」
胡飛這樣的醫患絕對極少見,也難怪護士們偷偷模模地偷看他。
「嘿,嘿!少天哥,我怎麼覺得她們是在偷看我。」
此時的陳少天耳聰目明,他听得一清二楚。不到他卻說道︰「當然在偷看你。你看看你瘦了之後,可是小帥的。」
「是嗎?快拿鏡子我看看。嘿!還真的,我覺得我就是個憂郁的王子。嘿!美女啊!」
他一和護士們打招呼,護士們立即逃出了病房。
胡飛邊笑著,邊說︰「她們這是怎麼了?」
「你太帥了!小姑娘害羞!」
「好了,快!讓我再高興高興!」
「你變帥了!」陳少天想不到這麼個胖子在變帥後,竟然完全變了個人似的。難不成我今後都得夸下去嗎?想一想……好吧!就當是補償了。
胡飛卻生氣道︰「臭小子,別裝糊涂!我是說寶貝!你不要告訴我你下去半個多月,什麼都沒有找到。到底是灰小子,還是憂郁王子,我全靠你了!」他死死盯住陳少天,很緊張他口中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