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市由于三江交匯而成名。從市里向外走必定要過跨江大橋,這是陳少天他們的必經路線。
「這是第三座被毀的大橋了。」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一座大橋被毀是偶然,兩座是巧和,三座呢?
「難道他們要把三江市隔離?就像電影上演的那樣。」周娜她們再不說想留下的話了,她們想離開,活著離開。
「不會的,這都什麼時代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負責任的朝廷。」
「那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對了,你們不是認識那個公司的總載嗎?打電話問問他。」
大公司大老板絕對比普通人的消息要靈通。他們也不希望三江市被隔離,而他正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
「嘟-嘟-」
「打不通。」
「什麼?這不可能,我來打。」
誰打都一樣,不通就是不通。
「混蛋!不過是幾只蟲子,竟然隔離整個城市!」周娜她們罵道。
雖然白素素不想承認她們的指控,但是現在看來,這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我知道有條路不需要通過大橋。」政男舉起手說。
眾人一下子看著他。「你?一個宅男!」
宅男知道別人不知道的路,這還是宅男嗎?
「好!你來帶路。」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出去更重要。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眾人不知道的變故,否則是不會隔離三江市的。而這個變故一定很危險,不然也不會不和他們聯絡。
車子在政男的指點下,七轉八拐,就當他們以為政男是在胡亂指路時,他們來到了處山腰。「從這里上山,然後繞到北邊,我們就能看到處河灘,水很淺,我們可以徒步涉水過去。」他指前面前大約不到百米高的山說。
「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周娜下了山,便踩上松軟的土地。
白女敕的腳趾,踩著鞋深深陷入了土壤中。
陳少天飛步上前,一把抓住她,把她拖了回來。陳少天一抬她的腳,正看到一條蟲子正往她腳里路。他顧不上許多,飛快抓住蟲尾,把蟲子拖出來。在蟲子射向他前,又把蟲子丟了出去。
蟲子丟到空中,刀客快步上前,一刀斬下,劈碎了蟲子。
這一下,沒人敢往山上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有這麼多蟲子!」
見還有人抱有奢望,陳少天很想告訴他們,這山上全是蟲子。再沒有人比他對能量更敏感的了,蟲子身上全是能量,這才是他能提前發現蟲子的原因。
只是在看他們有些激動的樣子,他還沒開口,便又有人走上去。
「你要干什麼?」
「眼看就能離開,不試試怎麼行?也許就只有那麼一個。」
「不,不是一個。」
「你怎麼知道?」
「是感覺。」他不會解釋,躲在地下的能量本就是感覺,根本就沒有更好的解釋。
這種時候光有感覺是不行的。他說︰「大家听。」
「听什麼?」
「這山上連點兒蟲鳴鳥叫都沒有。」
「這有什麼?這附近就有個化工廠,這山上的蟲鳥全死光了。」
這解釋也通,可卻是危險的解釋。陳少天說︰「我們至少用豬狗什麼的試試。」
「怎麼試?這附近連處住戶都沒有。」
看了看,果然沒什麼人家。陳少天咬咬牙,不暴露也不行了。只見他打開智腦,左手一抹一揮,一下子丟出個農民。沒錯,就是游戲中的農民。他命令農民向山上走去。
農民踩上了土壤。
「看看,果然沒有……」
話沒說完,農民便被蟲子包圍了,就像是食人魚包圍啃噬肉食一樣,傾刻間農民便粉碎了。
地上摔落了一地的蟲子,這些吃到能量的蟲子變胖不少,紛紛鑽進土里。
山,又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卻都沒發生過似的。
但是它發生了。
陳少天說︰「看到了吧!蟲子是吃能量,剛才的能量投影,它們都吃。如果誰想像剛才的農民一樣,就走吧!」
周娜三女再不叫囂了,就連胡飛都嚇得小臉發白。
他們這是第一次見蟲子吃「人」。在他們原本的記憶和常識來說,這蟲子也不過和水里的螞蝗差不多,最多厲害點兒。
而剛才,他們才真正見識了它們的厲害。別人說的,只是听來,絕沒有親眼見到的震撼人心。
「就沒有其他出市的辦法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政男。他能帶出一條路來,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帶出第二條來。
願望是好的,可現實是殘酷的。
沒有。
又要能通市外,還得是水泥路。有這樣的路還修跨江大橋干什麼。
「等一下,還有條路可以出去。」正當大家沒有辦法時,溫馨卻說出了一個辦法。
「這辦法行嗎?」
「當然行。」
「可三江市並沒有機場。」
「三江市沒有機場卻有駐軍。軍營里肯定會有飛機。」
「沒錯,只要有飛機,便不用怕蟲子了。除非它們會飛。」
飛機帶來了新的希望,可政男卻問道︰「可軍隊會借我們嗎?要不借,怎麼辦?」
不借?
這是問題嗎?
三個古武者在這,他們真要「借」,誰可以攔得住。
只是這問題屬于能做,不好回答的範疇,不見連白素素都不出聲了嗎?
「坐你的車!」對這麼不識相的人,溫馨狠狠地推他上了車。然後再度開啟智腦,調出地圖道︰「去駐軍,有三條路,一條是水路,一條是走四環,還有一條是走市中心。我建議走市中心。」
白素素說︰「沒錯,水路我們沒有交通工具,四環無法保證道路沒被毀。只有市中心水泥路多,才更安全。」
定好方案,他們蘭即上了車。
朱莉老師趴在車上,過了一會兒說︰「車子快沒油了,我們是不是加好油再走?」
一看,車子還真快沒油了。「加油站過去了,到前面找找看,還有沒有加油站。」
車子已開出,沒人想調頭。只是朱莉老師這不慌不忙的性格,還真讓人頭疼。哪怕她早說十分鐘,他們也能調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