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那金發女郎的容貌時,易莎睜大了眼楮不敢置信,那雙漆黑如墨卻又燦若星辰的眼眸深處憤怒的火焰慢慢燃燒起來。
茱蒂,為什麼會…沒有死在喪尸的手上,結果卻死在身為同類的手上嗎…
將眼楮猛地一閉,續而睜開,易莎眼中透著認真。茱蒂,你放心好了,我會為你報仇的。就正在易莎下定決心的時候,同樣被帶走的切莉男朋友雷伊坐不住了。他環視著周圍,壓低聲音開口。「
我們要想想辦法怎麼出去,我擔心切莉會落得先前那兩個女人的同樣下場。」
易莎眼中幽光一閃,抬頭認真的看了雷伊一眼,就低下頭靠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什麼。而這時,肯靠近易莎,將手放在易莎的肩膀上,眼楮盯著低垂著頭的易莎,嘴里認真的說道。「茱蒂這樣,我也很難過。」
易莎抬頭冷冷的看了肯一眼,那種冷如冰沒有波動的眼神,讓肯的心里猛然的一突。肯這才恍然,他那時候遇到易莎和茱蒂被他們所救,易莎跟茱蒂已經認識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他這個後加入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只是,茱蒂到底是死了。那種一看就知道是性虐的死法,不止易莎看了覺得難受,就連他這個後加進來的人都覺得難受非常,更別提易莎的心情了。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像是在自言自語,易莎撇頭沒有在理會欲言又止的肯,看向了守在鐵柵欄門口的士兵,露出了冰冷的肅殺之氣。
這時,另一旁圍著圍裙,貌似燒烤店的老板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鹽,我全都知道了,是鹽。血是鹽分,我的醬汁所需要的就是一點點鹽。還需要一點增稠劑,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你在做什麼J.T。」額頭上留著血的雷伊撇頭看了去,神色帶著不解的看著這位叫J.T的大叔。
「我要做的就是再放一點鹽進去,就像血加入醬汁的味道一樣。我告訴你,兄弟,玩一點血性的把戲。」
一听他說這句話,雷伊馬上領悟過來,眼珠子只盯著J.T,搖著頭說道。「別做傻事了,J.T。」
「掩護我。」J.T看著雷伊小聲的說道。「我已經試過汗水,淚水,現在所需要的就是一些血了。」說完便趁著拿著槍守衛的士兵沒有反應過來,猛地揮拳打向了士兵;旁邊一直吹奏著樂器的白頭發大叔也將手中吹奏的樂器砸向另一名士兵的腦袋。
而就在雷伊出手奪下一名士兵手中武器的時候,另一名士兵果斷的掏槍射擊,打中了J.T的月復部,又將槍舉起對準了同樣拿著槍的雷伊。
「把槍放下。」
「J.T」雷伊大喊一聲,看著J.T捂著鮮血直流的傷口躺在了地方。而這時,帶著防毒面具的士兵繼續舉著槍冷冷的說道。
「把槍放下。」
「好,好…」雷伊雙手舉起,嘴里說著別開槍,將手中的槍一收…正準備遞給那士兵的時候,易莎從旁猛地躍起,來到了那士兵的面前。
微微的將眼楮一眯,易莎勾唇露出了一抹冷笑。
「去死吧!」輕輕的吐著這樣的話語,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易莎伸出縴細帶著病態蒼白的雙手放在那人的脖子上,手一緊,那帶著防毒面具的士兵便七孔流血,頭扭向一邊。
那士兵手中握著的槍是上了弦的,就在易莎將他的脖子掐斷的同時,手槍里的子彈射向了易莎。
子彈直朝面門射去,易莎頭下意識的一撇。只見那子彈順著自己的臉頰擦過,一道滲著血珠的傷痕立即出現在易莎的臉上。
這時,雷伊果斷的用手中的槍再對著躺在地上的另一位士兵補上一槍。「誰有鑰匙?」眾人搖了搖頭,站在旁邊的易莎冷哼,抬腿在那鐵柵欄上用力那麼一踹。隨著嘎吱的一聲響,那鐵柵欄應聲倒下。
「J.T,你還好嗎?」J.T雙手一攤,點了點頭。見他這樣,雷伊沉默一下,說著。「你們在這里等。」便拿著槍走出了鐵房。
易莎跟著走了出去,不過卻沒有跟雷伊一起坐了電梯上去找尋他的女友,而是往剛才士兵將兩具尸體拖走的地方走去。
「嘿!易莎…」肯喊著,易莎回頭看了肯一眼,然後默然轉頭不做絲毫停留繼續往那個方向走去。茱蒂已經死了,但是她不能讓茱蒂的尸體也被糟蹋。找到茱蒂的尸體將她的尸體一把火燒了,是她為茱蒂報仇後對茱蒂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慢慢的走在燈光昏黃忽明忽暗的過道里,易莎像是感應到什麼的微微一停頓,然後抬腿快速的往後一踢。在踢中一名士兵後,一把槍頂在了易莎太陽穴上。
「小美人…要不要玩個很棒的游戲。」說著那拿槍的士兵用空著的手取下防毒面具,在易莎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易莎冷冷的看著他。「神說了,猥瑣未成年小妹妹,下面會爛掉的。」易莎這樣罵著,卻不知這句話剛好說道他的痛處,那士兵碎了一口,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易莎的臉上。「小□。」
「你在叫你媽嗎?」易莎這樣的話再次換來士兵的一巴掌。「我要把你的舌頭割掉。」士兵冷笑的掏出匕首,往易莎的臉劃去。
易莎只是太陽穴被指著槍,所以當匕首向她刺來的時候,易莎伸出左手擋住了那匕首。當易莎手掌上流出的鮮血濺在那士兵身上的時候,慘叫聲響起。
易莎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士兵身上的皮肉像被潑了硫酸一樣,慢慢的腐蝕。易莎伸出那被匕首刺中的左手,看著那上面的傷口正在以自己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迅速的恢復。超強的恢復能力,具有腐蝕性的血液,自己穿越的這具身體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有誰可以來告訴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易莎冷眼看了一下在地上還在不斷哀嚎的士兵,彎腰將他丟棄在地上的手槍揀了起來。「告訴我,你們收繳的武器,還有尸體是怎麼處理的。」
士兵繼續哀嚎,沒有理會易莎的問話。易莎抿嘴一笑,將手槍上弦。「你告訴我,我會你迅速死去的,如果不。」
易莎微笑著用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掌,將自己帶有腐蝕性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士兵的身上。腐蝕的速度越來越快,那鑽到骨子里的疼痛讓士兵終于忍受不住的開口。
「在這個走廊的往左拐彎處,而停尸間也在那拐彎處的盡頭。」說著,懇求的看著易莎。「你不是說要殺了我嗎?快,快動手,我受不了了。」
他話語剛落,易莎果斷的朝著他腦袋開了一槍,結束了他罪惡的生命。
易莎將武器收好,往那士兵說的走廊左拐處走去。到了目的地,果然所有的幸存者,包括她裝著蛋的背包也被丟在了里面。
易莎快步的走上前,拿起了背包,打開一看,發現自己生的那枚蛋正完好無損的待在里面。易莎心中頓時的舒了一口氣將背包鎖好繼續背在了背上,就在這堆放武器的地方找尋自己的那對黃金沙漠之鷹來了。
終于找到了後,易莎將需要的彈匣一股腦的全部串在自己的腰間,小腿上同樣掛著兩把匕首後。易莎便跑停尸間的位置跑去。
到的時候,停尸間剛好有兩位士兵正褪著褲子,催促著另外兩名在尸體上不斷運動著的士兵速度快點。
「你們真該死。」易莎舉著槍,果斷將兩名連尸體也要糟蹋的士兵打死了後,對著慌張連褲子也沒穿慌亂找尋著槍支的兩名士兵冷聲道。
「神也許會饒恕你們,但是我不會。」
砰砰的兩聲,子彈從兩人的額頭正中射穿,瓖嵌在了牆上。易莎收槍,默默來到了渾身□,睜大著眼楮,感覺像是死不瞑目的茱蒂面前,伸手將她的眼皮慢慢的合上。
「嗨,茱蒂我會為你報仇的。另外,我將你的身體殺了怎麼樣,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些畜生喜歡糟蹋別人的身體,所以變得灰,飄蕩得干干淨淨怎麼樣。」
躺在那里的茱蒂像是听懂了易莎的話,在易莎幫她合上眼楮的時候,那永遠也睜不開的眼角處慢慢的滲出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慢慢的滑落。
「你也同意嗎?」易莎終于紅了眼楮。默默將茱蒂的臉上淚水擦干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易莎將那幾名士兵的尸體拖了出去。因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不希望人渣的灰塵繼續玷污這茱蒂。
「再見。再也不見。」
站在門口,易莎輕輕的說著這句話,將一枚地雷引線扯下後,往停尸間里丟了進去。隨著一聲巨響,易莎撲倒在了地上,默默的流著眼淚。
茱蒂,我們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