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手藝真不錯,這床我能找工匠模仿著做一個,但就找不到一個像你一樣洗頭發洗得那麼舒服的人了。」青年瑪瑪讓蔣瑪瑪用帶來的細棉布挽干頭發。抬抬手,示意南淑坐在自己的下手方。
「主家瑪瑪,少爺和老爺那麼疼你,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還不是一樣摘下來給你。」蔣瑪瑪討好地恭維。
「還不是因為這個未出生的家伙……」青年瑪瑪模模肚子,「為了他,我可受了不少苦。」
「不就是。瑪瑪十月懷胎,最是勞累不得的,隔天這樣跑來跑去,大人受得了,孩子可怎麼受得了啊。」
南淑瞄瞄梁雲起,見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滿面通紅,想說什麼,卻是不敢張嘴。南淑歪歪,坐端正了,眼楮也不往青年瑪瑪和蔣瑪瑪身上瞄,就听兩人說雙簧。
蔣瑪瑪見南淑不動聲色,立即知道南淑不是鄉下地方沒見過世面的小家瑪瑪,立即轉了一張臉。「主家瑪瑪,我看著頭發啊,是比從前更黑更亮了,南瑪瑪的手藝就是好,就連想出來的法子都是新鮮的。」
「重重賞了。」
蔣瑪瑪立即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雙手送到南淑面前。南淑單手壓住布包,「這位瑪瑪是什麼意思?」
蔣瑪瑪和青年瑪瑪均是一愣,不明南淑話里的意思。
「我見你是梁瑪瑪的遠房親戚,有些說話,我就說一遍。你們看得上我的手藝,覺得我做得好,我很高興,但銀子卻是不需要的。不信,你們盡管問問梁瑪瑪,他每次過來,我可以有要過他一分半點銀子?」
梁雲起慌忙跳起來,甩手搖頭,「沒沒,南瑪瑪說了不收銀子的,大家都是街坊,鄰里間幫幫忙是應該的。」
蔣瑪瑪和青年瑪瑪臉色一黑。梁雲起更加慌張了,知道自己是說了對方不想听的話,但自己總不能昧良心說謊話啊。
「是我們誤會了。」那青年瑪瑪臉色變得快,轉眼間又恢復正常。「鄰里親戚間照應是應該的。倒是我們唐突了。南瑪瑪,听過你家里還有兩孩子?」
「對,他們在後院跟先生上課。」
「你家請了先生?」
「對。在學堂念書,一大群孩子終究是不方便的,而且先生也沒辦法因材施教,所以還是請了先生在家里教的好。」南淑故意說一半,不說一半。讓青年瑪瑪平白以為章家專門請了一個先生教孩子。可惜這先生請了是請,卻是不收錢的。
「南瑪瑪是個明白人。」微笑點頭,「叨嘮時間長了,我們也該告辭了。」青年瑪瑪搭著蔣瑪瑪的手,慢慢站起來。
「好,我送送你們。」南淑笑著送到門口,目送轎子離開富陽街。
「梁瑪瑪,你該給我說說到底怎回事?」南淑一轉身,立即板了臉。
「我,我,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