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別人有了前程,自己總沒攔住不放人的道理,再說了,游甯住在章家,除了不收房租,吃飯不要錢之外,真是沒半點好處。可能游甯自己也是當膩了先生,想出去走走。
南淑忍不住偷看了游甯一眼,只見他垂著頭,似在沉思。心里更加肯定游甯要走。
走吧走吧。走了好,眼不見為淨,省得現在見天在自己身邊轉,兩孩子天天游叔這樣,游叔那樣,都快忘了自己是他們阿瑪的事了。
南淑心里說不清楚是酸還是甜,是開心還是愁苦,總之兩人就這樣悶坐到章日章月破了一屋的沉默。
接下來數天,游甯除了教導章日章月外,常常獨自出門。有時過了晚飯時分也不見人回來。章日章月開始還問問游叔去了哪里了,南淑不知道如何回答,吱唔了兩次,兩孩子也聰明地不再問了。
南淑原本想著多做幾天咖喱,好把從前自己知道的咖喱菜肴統統做一次,但見游甯時常不回來吃晚飯,不知怎的,心思淡了許多,連進廚房的心思都沒了。日日督促章日章月練字,學好功課。
章日章月想鬧脾氣,不好好練字,南淑就給他們每人一下,「好好念書,現在有一個好先生,趁著他還教導你們,趕緊學,等他走了,你們又得重新請一個先生。」而且不知道後來請的,有沒游甯教得好。
章日章月听了南淑的話,兩人都垂了腦袋,隔日上課時,兩個都乖乖听課。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章日首先蹭到游甯身邊,卻是不說話,拉著游甯的衣服,絞啊絞的。梁童眼楮敏銳,立即發現章日不同尋常。
「哼!娑人又怎樣?又不是學我們尼人玩衣角。」梁童得意洋洋,就等著章日反駁他。誰知道平日必定反駁的章日今日竟然成了缺嘴葫蘆,悶聲不響。
游甯也注意到兩孩子的反常,單手抱起章月,把身上的玉佩取下來,放到章月手上,讓他玩,「你們是怎麼了?」
「阿瑪說,游叔要走。」章日不敢問,章月沒這個顧忌。他覺得游叔好,上課都是講好玩,好听的故事,雖然經常要練字,但是就算自己寫得不好,游叔都不會責怪自己。听張小牛說過,外面的先生教學生,經常要打手板的。想到游甯要走,自己很快就要換一個打手板的先生,章月就滿臉的不願意。
章月的話落到游甯耳朵里,轉了一圈,先是奇怪為什麼南淑說自己要走,後來聯想到酒樓的事情,游甯哪里還不明白。輕輕拍拍章月的小,「小月舍不得游叔?」
章月拼命點頭,生怕點頭點慢了,游甯不高興,立即就走,「游叔別走。」兩眼可憐巴巴看著游甯。
「我怎麼舍得小月。」還有小淑。游甯坐在石凳上,把章月放在自己膝蓋。
「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