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見過外面的風景嗎?」
谷芷煙端起桌上的茶,緩緩送入口中,不知今夜的自己是怎麼了,話突然變的多起來,是月色太迷人了嗎?
「每年的祭祀大典我都會去參加,這應該算是見過吧。」
宿星重新拿起放下的書,輕拈的翻開。
「是嗎?」
那就是你的整個風景嗎?
「你的腳是天生的還是?」
谷芷煙忽然想起些什麼。
「應該是自小吧,反正懂事起就沒離開過這椅子。」
手不經意的搭上他垂放在一旁的脈搏,片刻,谷芷煙神情不定的放開。
「你……」
聲音顯然的有絲顫抖。
宿星看了看自己的手,笑意依然。
「嚇著你了。」
「怎麼會這樣?」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信?」
此一刻谷芷煙竟覺得那惑人的笑意是那般的刺眼,是安穩日子過了,心也軟下來了嗎?她竟會為除去冰菲和桃夭之外的人感到難受?
「為什麼?」
谷芷煙的話語呢喃在喉,現在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要問的到底是什麼了。
怎麼從宿星哪里出來的,她已經記不住了,只知道自己抬起頭的時候,人已站在了自己的殿院(en)口。
還沒來得及推開(en),影兒便已迎了出來。
「聖女。」
「你在等我?」
谷芷煙早已忘了自己這里還有這個人,原本她就不話多,而她也不喜歡人服侍,一般都親力親為,除去用餐的時間,還真是很少見到。
「聖女未回,奴婢又豈能休息。」
影兒替谷芷煙鋪好了床,然後恭敬的站在一旁。
「以後我回來晚了就不用等了。」
「是。」
「你先下去。」
「是。」
室內的火爐很快變暖了谷芷煙的身,其實她是個很怕冷的人,每每到了冬天自己便是全身冰涼,而這里的天氣恰是應了她的死穴。
嘰嘰……
某鳥唱著歌自一旁的窗戶中飛進,那是谷芷煙為了它出入方便可以給它留的。
「又去哪里了?」
嘰嘰……
只是去解決急事了。
某鳥避重就輕的回答。
片刻過後,谷芷煙淡淡開口。
「你覺得如果一個人沒了心跳沒了脈搏,他還能活著嗎?」
嘰嘰……
什麼?
「你也覺得不能吧。」
可是今天她就遇上了呢,看來她還是真說了,他果真不是個人……
嘰嘰……
某鳥撲打了下翅膀,顯然思維已處于混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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