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漸趨的凝固,軒轅懿能感受到那股自谷芷煙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竟硬生生的把他逼退了好幾步。
「皇上。」
赫遲飛速跨到軒轅懿的身前,暗自運功為其阻擋那不明而來的力量。
「我沒事,你護好芷煙。」
稍稍運用了內功,軒轅懿壓抑住那股壓迫感,這不是純粹的內力,中間參雜了些其他的力量,卻遠比先來的要強烈百倍。
那幽深的眸子一瞬便暗了下來,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兩人交手,他雖然失利,但他可以肯定那時的她絕對沒有內力,如今不過才短短幾月的功夫,她竟有這般的修為?
而緊閉雙眼的谷芷煙正試著驅動自身的靈力,去探尋這那與她力量相似的存在,那源源不斷自胸口犯上的熱源順著經脈,直逼那伸出去的手。
漸漸的在外竟形成一股吸力,仿佛在招引著某物的靠近,力量不住的往外運輸,那股引力也越來越強,那手下的圖形竟慢慢的開始出現移動。
「皇上……」
赫遲的眼楮閃過切切的震驚,這個場景實在是有點過于震撼,想他縱橫沙場那麼多年,至今還沒有見過有哪一位女子能不出一招,便把他震開去的。
突然,那圖形出現劇烈的顫抖,一股若明若暗的亮光自那圖形下射出,一時耀亮了整個房間。
突如其來的強光一時刺的軒轅懿下意識的抬手遮擋,直到整個房間重新恢復平靜,兩人才落落的放下手。
視線一明朗,便見的谷芷煙整個人都飛升在半空中,發絲已經全然的散開,飛飛揚揚的纏繞在她的身體上。
那縴細而玲瓏有致的身體,通身泛著柔光,緊閉著的雙眼,隱去了平日里的那些的涼意,使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柔美動人。
有那麼一瞬,低下的兩人的呼吸都停了下來,只是目光仍舊緊緊的盯著那半空上的人。
半響,谷芷煙緩緩的自空中落下,立定片刻後,那身上的柔光漸漸散去,她才翩然的睜開眼來。
「你們?怎麼了?」
一睜開眼便見那兩人目光不定的看著自己,谷芷煙眉頭微皺的問道。
她剛才怎麼了?
明明有看到那東西飛了出來,然後筆直的進入了她的身體,接下來還發生了什麼事嗎?抬起自己的量。
為何她感覺自己的手竟比往常來的更有力?心下猛是一驚,斜斜的松開自己的衣領,然後拉至胸口,那豁然出現了一朵梨花的印記,閃著熠熠的光亮。
眼神頓時一斂,這印記比剛出現時的色彩更加重了幾分,那麼剛才那個東西真是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一心芷想著解開的疑惑的谷芷煙,沒有注意到她跟前還有兩個活人,並且還是兩個活男人。
赫遲的目光在谷芷煙扯開衣襟的那一刻便豁然的轉過身去,面露窘色,而軒轅懿一個上前,拉下谷芷煙那還抓住衣襟的手,快速的為她整理好。
「什麼都不要說,我們現在馬上出去。」
拉起她的手便徑直的往門外走去。
只是才剛一踏出密室的門,谷芷煙就感覺到那股來自心跡的疼痛,一個踉蹌,身形不穩的癱軟了下去。
「芷煙。」
軒轅懿連忙的扶住那下滑的身子,面上一片著急。
「芷煙,你怎麼了,那里不舒服?」
緊攬這她身體的手無意識的緊了又緊。
而此時谷芷煙的腦海里的卻徒然的出現了一個畫面,一個滿是血腥的畫面,在那些浮浮沉沉的幻影里一個身影卻越來越發的清晰。
猛然的陣眼,谷芷煙掙扎的站起來,扭過頭,朝著軒轅懿急急的說道。
「快,我們去宿星那。」
看清楚了她那眼底的震驚,軒轅懿不在開口,一個橫抱將她攬在自己的懷里,而後飛速的趕往宿星的那個庭院。
宿星,你一定不能有事……
全程運用輕功,軒轅懿一路奔到那院內,朝著緊閉門便是一腳,門應聲而碎,而屋內的場景卻讓他的整個呼吸都緩了下來,身體全然的愣在了原地。
谷芷煙掙扎著從他的懷里躍下,卻連滾帶爬的在地上翻了好幾個圈,稍稍穩穩了氣息,疾步跑上前。
宿星正滿臉慘白的躺在地上,身下遍布了一大片的血跡,那素白的衣服已盡然的全被染成妖冶的血紅。
飛速的把手伸到他鼻翼下,已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抬手把上他的脈,那里全然無反應,隨即從懷里掏出一個藥丸,塞進的他的口中,卻遲遲不被吞咽下去。
「快,把他扶到床上去。」
谷芷煙轉過身沖著還一直呆愣在一旁的軒轅懿喊道,他這才回過神來,七手八腳的把宿星抬上了床。
「他現在怎麼樣了?」
扭過頭,軒轅懿神情冷冽的問道。
「他現在氣息全無,我只能先給他喂一些護住心脈的藥,你去拿些水來,把他口里的藥灌下去。」
谷芷煙盡量的讓自己處于一個十分理智的狀態,現在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自亂了陣腳。
拿出身上的手帕給他擦拭了臉上的血跡。
「誰來了。」
「給他喂下去。」
軒轅懿一手運功順著他的咽喉,一直將那藥逼到月復中。
「你在外面守著,我現在給他治療。」
扶起了宿星的身體,谷芷煙起身坐到床邊,直到她開始運用靈力,軒轅依舊站在床前未動半分。
仰頭,谷芷煙看著他眸里的那抹雀動的火光,嘆了嘆氣,沒有在開口,暗自閉上眼,開始運力。
很是明顯的,谷芷煙感受到自己的內息越來越強,靈力也比先前的要穩健,幸好今夜她找到了第二顆靈珠。
如果她還是以前的那個谷芷煙的話,這樣源源不止的毫無節制的輸送能力,她根本撐不過一刻鐘。
這就是你那麼篤定說沒事的緣由嗎?
谷芷煙在這一刻沒了任何的思緒,只是一股勁的把靈力往那人身上輸去,直到一股強行介入的外力把她逼開,她才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