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戰場里,魔焱負手而站,黑衣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神色睥睨著萬物,看著不顧一切朝自己飛奔而來的眾人,諷刺萬分。大
立定的身影飛速的前進,雙手微微的展開,迎面而上那些撲過來的黑衣人,手指翻轉,一個用力,竟狠狠的插進了那人的胸膛。
再伸出手時,鮮紅的液體染滿了他的整只手,那黑衣人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出現在自己胸前的那個大窟窿,然後轟然的向後倒下。
不過幾秒的時間,谷芷煙明明看到那人從靠近他的身邊到倒下不過短短的幾秒,他是如何出手的?
魔焱的身形依舊飛速的移動著,仿佛先前的一切不過是像獵食的獅子在挑逗著那已無路可退的羚羊。
黑衣人一個個倒下,不過片刻,戰場上就只剩下那嘴角含笑而立的魔焱,谷芷煙穩了穩心神,或許正如他名字所叫的那樣,他確實是個魔。
解決完那些個黑衣人後,魔焱踏著優雅的步子向谷芷煙走進,抬手輕輕的解開那綁在手腕上的繩索,一甩,一個透明的手套便月兌落在地上,那原本還沾滿鮮血的手,頓時潔白無比。
「怎麼樣?可還滿意?」
魔焱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揚,卻少那先前對著那群人的諷刺。
「你希望我如何評價呢?冷酷?英勇?還是殺人魔頭?」
谷芷煙平淡的語氣稍稍有些抬高,這樣的一個他才是正正的魔焱,才是那個一掌震斷傲雪所有經脈的幻樓尊主。大
「殺人魔頭?呵呵……」
一絲笑意自魔焱的口里溢出,他淺淺的往前移了一步,身形微曲的貼近谷芷煙,那一張銀色的面具更顯得妖冶詭異。
「我殺的不過都是自己找上門的,只不過下手果斷了點,比起那些自稱江湖正派,卻暗地不知怎的勾當的人,好太多了吧。」
他的刻意貼近,讓谷芷煙不得不往後退去,雖然他的說話,她並不反對,可是她卻無意和這樣的一個人惹上任何的關系,飛身,退離了他的控制範圍,谷芷煙垂垂迎上那人的視線。
「我想我應該和你沒有什麼糾葛,就算是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些什麼,只管沖著我一個來便好,我身邊的人,你最好不要動他們一絲,不然,就算我拼盡了全力,也定會與你不死不休。」
月關下的谷芷煙雖然面目有點看不清晰,但那語氣里的堅定和不可置疑的宣誓卻直直的傳至了魔焱的耳旁。
「呵呵……看來你還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嘛,只是你不知道越這樣就越是把你的弱點暴露在敵人的面前嗎?在自己還不足以保護你所謂的‘身邊的人’的時候,這樣會讓他們死的更快。大」
魔焱沒有再追上去,只是收回了自己的身子,半是笑意,半是慵懶的對著谷芷煙,可那眸子里射出的精光卻全然的反應了他話里認真的含義。
「這不是暴露,而是警告,我谷芷煙認定的東西,任誰也無法變更。」
毫無退縮的迎上魔焱的目光,或許是那股隱藏在血液里的狂傲,有或許是因為過去那二十年來的血腥之路,她並不曲然與那人話里的要挾。
「是嗎?可是你越是這樣護住他們,我就越想動動看呢。」
看著谷芷煙那渾身透露出來的切切寒意,魔焱的笑意似是越來越大,那興趣也越來越濃。
「那你就盡管試試。」
豁然轉身,谷芷煙往回走去,她不行動並不代表她就好欺負,有些事總會觸犯人的底線,而那時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一連好些天,谷芷煙都安安穩穩的待在語香樓里,享受著這難得的消遣時光。
這日午後,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忽然在谷芷煙耳旁響起,抬頭,迎向那門口,窗戶上隱約的可見那個魁梧的身影,揚了揚聲,再度徑自低下頭忙著自己的事。
「進來吧。」
門被人輕然的推開,赫遲一身勁裝的出現在谷芷煙面前。
「她沒事了。」
輕柔的聲線自書桌後悄然傳出。
「恩,人已經醒了,現在在宅里靜養。」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先下去吧。」
谷芷煙的頭一直沒有抬起過,目光仍舊注視在那本劍譜上,半響,再感受到屋內還有一人的氣息後,稍稍的抬起頭來。
「還有什麼事嗎?」
看著赫遲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谷芷煙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是又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沉凝了片刻,赫遲仰頭,對上谷芷煙望過來的眼神,低低開口。
「宿星出事了。」
谷芷煙有些意外的盯著赫遲,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為人,她肯定會覺得這是個玩笑,宿星好好的待在皇宮,怎麼會出事?
沉了沉神情,谷芷煙面目清冷的開口。
「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皇宮那邊傳出消息,現在宿星的情況很危險。」
赫遲的話里也隱隱的含帶了些擔憂。
「我們現在立馬進宮。」
沒有絲毫猶豫的,谷芷煙站起身,雖然她沒想過要再回去那個地方,但是事關宿星的生命安全,她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推月兌。
兩人一路策馬直奔向皇宮,因為有赫遲的存在,所以一路上沒有任何的阻礙,行至宮門口後,兩人下馬徒步入了宮門。
沒有再東轉西晃的,谷芷煙筆直的往著宿星的院里飛身而去,赫遲一路上緊跟在她的身後。
谷芷煙再次站在這個院里,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感嘆什麼,直直的奔向屋內,豁然的推開門,一抹淡紫的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
谷芷煙不是沒有想過兩個再次見面的情況,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確實沒有想到,眼神一瞥,看到了那正躺在床上的人,身形已飛速的滑到了那人的身邊。
軒轅懿隨著那人的身形移動,輕緩的把自己的眼神跟上,一絲微微的嘆息自他口里溢出,現在連一聲基本的問候也願給了嗎?
身體微微一顫,腳步帶點不穩的往後退去,卻被某個健壯的手臂穩穩的扶住,回身,是那張熟悉的粗狂的臉。
淺淺的一笑,軒轅懿推開赫遲的手臂,站直身,定定的看向那正在床邊不住的忙碌的人,心境不明的就靜了下來。
因為樂樂最近有點事,所以疏忽了,現在開始繼續啊。希望親,不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