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谷芷煙自是不會知道軒轅懿心里想的是什麼,對于死她從來就沒有懼怕過,但是像這樣莫名其妙的毫無意義的死,她還是很不待見的,況且現在她還沒有找到桃夭和冰菲。
谷芷煙很是小心的試探著往前走去,雖然她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氣,但是先前不也出現了意外?
側身將著軒轅懿擋在身後,穩健的邁著步子往屋內走去。
才剛剛入門口,一股夾雜著濃厚的塵灰味淡淡的傳來,若細細判別,還是可以從中分辨出那發霉的腐味。
門已經被毀壞了,只剩下一個被腐蝕的差不多的門框,谷芷煙立在門口,眼神飛速的掃描了屋內的一切,其實準確的來說那並不能稱之為屋,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由天然的石壁稍稍加工而成的密室。
頭頂上還有一個洞口,光線透過那口子直直的照射下來,在地板上形成個斑斑駁駁的影子,只是這高度,常人根本是上去。
腳往里走了些, 當一聲……
一抹灰色的影子快速的自谷芷煙眼前滑過,腳下的步子頓時生風般的帶著軒轅懿往後退卻開來。
視線被那飛揚而起的灰塵所阻擋,等到視線開明的時候,谷芷煙才看清楚剛才落下來的竟是一具白森森的人骨架。
沒有不由的皺了起來,看來這個地方還真是有點什麼,確定了沒有危險,谷芷煙才又移步走了進去,如他所料想的那般,屋里還有幾具尸體,先才門口的那具尸體倒下的時候她便見著其肋骨已經全斷,斷不是是自殺。
屋內不多不少剛好五人,看他們最後的姿勢,應該是互相殘殺致死的。
「莫不是這里有你們軒轅的寶藏?」
谷芷煙將那五人的軀體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個遍,仍是沒有什麼線索,只能回身半開玩笑的說道。
「若真有寶藏豈不更好,或許我們還可以五五平分。」
這樣的軒轅懿好像又是重新回到了那個還在皇宮里,每日耍點小心思的模樣,谷芷煙定定的看了他好些會,沒見過有那個人在雙目失明後還能這樣看的開的。
收回眼神,谷芷煙沒有再回答,只是兩人之間的相處似乎顯得正常了許多,那股一直彌漫在中間的隔閡似乎漸漸淡去了。
「既然他們在這里掙個你死我活的,就一定會有什麼玄機,這里四面都是牆壁,應該是有機關。」
那五人的軀體雖然只剩下個骨架,但是看他們的傷勢還有體型,就斷然不會是個凡人,谷芷煙走到牆邊細細的模索著,這里是唯一的線索了,如果行不通的活,那麼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斃了。
而且她滾落山崖那必然是有痕跡的,赫遲宿星他們肯定會立馬尋來,而那個森林又那麼詭異,按照赫遲的衷心,他是一定會入了這林子的,現在他們真的是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突然,谷芷煙感覺到手下有一個略微凸起來的物體,拿著火把的手更是靠近了些,掃開灰塵,一個半圓的石子稍稍的凸出。
雖然整間屋子都被打造的凹凸不平,但是那一點卻讓谷芷煙感得十分的突兀,而那凸起的四周也有一隔開的輪廓,顯然這個點是可以按下去的。
「這里有一個機關。」
沒有貿然的行動,谷芷煙沖著還在原地的軒轅懿喊到,順著聲音的方向,軒轅懿移動著步子走進。
「在那?」
向是能看見般的,他在距離谷芷煙不到半尺的位置停下,而後往前伸出一手。
明白他的意思,谷芷煙抓住他的手,輕放在那圓點上,只是才將他的手放上去,他便一使勁摁了下去,谷芷煙根本沒有料想到他這會這般,所以只能淺皺著眉等待著未果的事件來臨,而軒轅懿的臉上卻是一貫的笑意,仿佛剛才那小小的一按與他的生命安全沒有一點的關系。
一陣石壁摩擦的渾厚的聲響自他們的對面傳來,那原本緊貼的毫無細縫的牆忽然就翻轉了過來,好在沒有什麼暗箭毒蟲之內的,不然谷芷煙肯定會一個推手將軒轅懿擋在前頭。
「看來我運氣不錯。」
軒轅懿嘴角的表情在聲音靜止後再度的往上拉出一個弧度,就算是看不見他還是可以判定出對面那牆的翻轉聲,原本就與谷芷煙相握的手此時更是緊了緊。
「我們走吧,就算是地獄我也會陪你去闖。」
這樣淺淺諾諾的一句,本來該是包含著深而發的,卻這樣簡單明了的沒有任何鋪墊的自他口里吐出,可是那給人的感覺卻來的更為的濃重。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軒轅拉扯這前行了,若不是他現在眸子空洞的還無異物,她會覺得他根本就是在裝瞎。
和前面兩間房相比,里面的這間豪華的太多,當他們兩人的腳都步入屋內後,身後的那牆豁然的關了起來,讓人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這里看上去像是供奉某個東西的祠堂,卻又沒有祠堂的那股寧靜與死板,谷芷煙拿著火把將屋里所有的燈都點上,視線一下的明朗起來。
房間懸掛著黑色的帷幔,正堂處卻是金色的牌匾所搭建的一個架台,上面安然的擺放著一串墨綠的珠子,只是在燈光的照射下,那正中間的略大的一顆似乎更是泛著妖艷的光芒。
只是等谷芷煙上前細細確定的時候,那光線似乎又沒了?難道這是她看錯了?
「有什麼不對嗎?」
注意到谷芷煙的莫言,軒轅懿淺淺的開口。
轉過身,目光掃過軒轅懿那有點疲倦的面容,移了步子往他身邊走進,直覺感覺那珠子很不對勁。
「沒什麼,只是串珠子。」
拂去心中的那股莫名的不安,谷芷煙扶著軒轅懿往一側的椅子上坐下,先才看他一路的清閑,卻忘了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需要足夠的時間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