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有最上好的花雕,想不想和我痛飲一番啊?」
才一腳跨進宿星的院子,谷芷煙便揚了揚了手上的酒瓶,沖著那人笑的一臉燦爛,之與這個人,無論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無論他是想利用她還是單純的听從于軒轅懿的命令,但是這日子,他對她不離不棄確是不假。
有這番就足夠了,足夠抹殺那一切不安好的所有,他或許可以稱得上是她在這異世的一方好友了吧!
「我知道你向來都是喝茶的,不過,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赫遲那里要來的,這也就只剩下我們兩人了,所以就你勉為其難的陪我一起喝喝吧!
說完,谷芷煙便將那桌上茶杯里的茶一口盡數喝盡,扒開那酒壺的瓶塞,為兩人一一滿上,頓時那酒香味洋溢四周。
「干,我先喝為盡了!」
端起桌上的茶杯,谷芷煙一口仰盡,宿星的眼神卻一直定定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到不清說不明,卻也微微的抬手將那桌上物件里的液體一飲而盡,那純純的香味霎時的充斥了口腔的每個細胞!
「怎麼樣?很不錯吧?呵呵……」
谷芷煙望了眼似乎沉醉在那清淡的余韻里的宿星,淺淡的笑開。
月色漸漸濃烈,寒意也越發的刺激這感官,谷芷煙面色常態的看了一眼已經趴在桌上的宿星,微微的起身,是的,她將他迷倒了,只有這樣她才可以行動!
她知道宿星向來都是很謹慎的,所以她不會在酒里面下藥,雖然這酒是好酒,但是谷芷煙先前在自己身上抹了一味香料,那香味會因為這花雕的酒香而顯得清涼微淡,兩種融合為一種,料是你武藝在強,也斷斷是不會知曉這其中的秘密。
她之前跟軒轅懿說三天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只有這樣她在中間的這天去找宿星喝酒,他才會陪著她一起,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她給迷暈。
起身,谷芷煙從他的房里拿了一件外衣,輕輕的披在他的身上,而後自腰間解下一方物件,淺放在他身邊。
宿星,請原諒我,雖然我真的很想回去,很想要去找尋冰菲和桃夭,但是我相信就算是沒有了我,他們也一定會很堅強勇敢的活下去,畢竟她們都比自己要堅強的太多!
悄無聲息的走進秦羽冉的房間,谷芷煙將那幾個伺候的丫頭一一的放到,神色如常的盯著那床榻之上的女子,微弱的呼吸,蒼白的臉色,卻絲毫不掩飾那絕美的臉龐。
緩慢的閉上眼,谷芷煙費勁全力將那渙散的所有靈力慢慢的匯聚到心髒處,整個人都沉寂在那一片微微泛白的光亮之中……
晨曦微白,宿星迷糊的睜開眼,腦子忽然一陣的抽痛,搖搖晃晃的直起腰,身上的衣服豁然的落了下來,眼神瞥向一側,去已經沒了人影,一側,目光落在那桌上還泛著水光的物件,心髒霎時的緊縮起來。
隨即立馬的推著椅子往屋外滑去,他怎麼就會那麼輕易的就相信呢,明明知道她不會是那樣輕易就會屈服的人,卻還是相信了她的話,什麼見鬼的三天,什麼喝酒,全部是借口,迷暈他才是重點!
你就可以走的這般灑月兌嗎?為了那一個人,那一句話,你就可以將一切都拋棄嗎?哪怕是你一直都在努力的,你都可以放下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就在宿星剛剛走在秦羽冉的門外時,里屋轟然一聲傳出一聲巨響,那波動的真氣直直的將宿星的木椅震退了好幾步,宿星暗自運氣穩住了木椅。
而後趕來的赫遲也連忙的抓住那有些傾斜的椅子。
「怎麼回事?」
等到那股強勁的真氣消散之後,赫遲急忙問道。
「快進去,芷煙有危險!」
來不及做詳細的解釋,他現在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他可不管任何人,可以做到看見別人在自己面前倒下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可是,唯獨你不行!
在得意宿星的提醒後,赫遲立馬飛身上前,一腳踹開了房門,整個房間此刻一片安詳,卻是安靜過了頭,赫遲的腳才一跨進房門,屋里所的擺件頓時化為灰燼,散散落落。
而在他的眼里豁然的出現了一個渾身帶血的身影,臉色一僵,立馬飛身上前。
「皇上,皇上!」
啪的一下,赫遲運足力氣一掌打向那個正手拿著刀柄的秦羽冉。
「咳咳……」
被這力氣震開的軒轅懿趔趄的倒退了幾步,一口鮮血猛地噴散出來,眼神釋然的看著那個被打倒牆角的女人,斷斷續續的回答。
「我當年欠你一刀和一命,如今……我盡數還你……」
軒轅懿的聲音因為受傷的緣故而顯得十分的虛弱,卻仍是強硬的將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吐出,仿佛只有這樣才可以撇清過去的一切。
「軒轅懿,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清,你不會知道這些年我都是怎麼過,我不會原諒你的背叛,不會!!!」
背靠著牆的秦羽冉撕心裂肺的喊道,雙眼是一樣的妖冶。
沒有再回頭看那女人一眼,軒轅懿搖搖晃晃的走到另外一邊,艱難的蹲,費力的將地上的女人抱起。
那蒼白的臉色毫無生氣,沉寂的面容是死一般的安詳,嘴角處還帶這絲淺淺的笑意,軒轅懿強忍住心間的那股腥味,一步一頓的往外走去!
一直不敢進門的宿星看著軒轅懿手里那具身體,那屈坐在椅子之上的身體豁然間的失去了所有的溫度,他是個醫者,他可以感受到每一個人生命的存在與消亡。
「皇上,你身上還有傷,需要馬上傳召太醫!」
而後追出來的赫遲想要上前攔住軒轅懿,卻只能被那身上放射出的強勁真氣給震開,根本進步了他的身。
而軒轅懿也仿佛是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拋卻了一切,只是雙手緊緊的抱著懷里的人,一步一步的走出這個禁錮他一身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