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士隊長,怎麼樣了?」在周晨回房間收拾東西時,格里森朝那個檢查尸體的人問道。
「這人胸骨齊斷,內髒全都成了漿糊,像是被四級斗氣活活震死的。」
「四級斗氣?」回頭朝周晨的房間看了一眼,格里森疑惑地道︰「你會不會搞錯了?據我所知,周晨是一個魔法師才對吧!斗氣,應該還沒學過的。」
「我只說像,實施上,我在死者身上,並沒有找到斗氣殘留的痕跡。奇怪的是,我也沒有找到魔法元素。所以,魔法攻擊也基本可以排除。」
白蘭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資深劍士,在派利是學院多年,對于斗氣乃至魔法的觸覺,是非常敏感的。
「既不是斗氣,又不是魔法,難道用蠻力造成的?」
「這個,就要問問當事人才知道了。」說到這里,白蘭士接著道︰「這邊的事算是完了,尸體要我們帶走嗎?」
「嗯,勞煩白蘭士隊長!」
這一晚,周晨被安排到了離這里不遠的另一棟房子里。因為大家都猜測艾丁家族的人不會罷休,很可能還會來找周晨的麻煩。因此,為免禍及他人,格里森特意安排的房子,之前一直是空著的。換言之,這里整棟房子,都只有周晨一個人住了。
對于周晨的安危,學院只能提供有限度的關注。畢竟,這里是強者為尊的世界,這些私人恩怨,別人是不願多管的。總是要人保護的人,也得不到別人的尊重。
在帶周晨到新房間的時候,格里森也嘗試過詢問周晨,他是用什麼技能殺死安陪的。
對此,周晨自然是不會說實話的。他只說自己天生有點蠻力,危急之時,胡亂攻擊所致。等格里森再要問什麼,周晨便借口很累,想要休息了。
「今天是我第一天次始為你們授課,記得準時到達!」
丟下這麼一句後,格里森最終帶著滿腦子的疑惑離開了。
房間外,悄悄下起了雨。雨勢漸大時,偶爾還亮起幾道閃電以及雷鳴。
這一晚,周晨沒能再睡得著。心里面,都在想著安陪、克里斯托塔,甚至那個,原本跟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艾丁家族。
說起來,周晨和克里斯托塔只不過是口舌之爭,即便打起來,在周晨的想像當中,也只不過是校園暴力事件而已。萬想不到,那家伙竟然會明目張膽帶上人來對付自己。
如果說克里斯托塔開始的時候,只是想教訓一下自己,而非殺死,周晨還是相信的。aoshuoyd/.co展,卻正如這個世界大多數人所想的那樣--周晨沒有被對方如願地「教訓」一翻,反而還折損了那個富家少爺的顏面,這就直接導致了事態升級了。
克里斯托塔不肯罷休,這點,周晨自然能夠預料得到。但安陪,他今晚來這里,是單純的為了自己本人還是因為艾丁家族呢?
「唉!!看來,我和這個艾丁家族的仇怨,注定是不可能平息的了。」靠在床頭上,周晨長長地嘆了口氣。但隨即,目光一凝,一面堅毅地道︰「既然這樣,老子也不必再顧忌什麼了。他爺爺的,要來便來吧!老子怎麼說也是個神,可不能任人欺負!!」
第二天一早,周晨依然和可琳娜,以及娜拉等人一起吃早飯。
半夜里發生的事,只驚動了少數人。在學院方面的壓制下,那些本來就不明就里的人也沒多說。因此,波理查等人根本不知道,昨夜里有人試圖刺殺周晨。
飯後,周晨趕回了劍士初級班。因為,今天是新學員入學後,連續三天理論課程結束而正式上課的日子。
按照珍珠老師的要求,新舊學員都準時到達了。這一天,也是周晨來到後,他們班首次三十個學員全部到齊的日子。
格里森身高近兩米,身上穿著一件鱷魚皮甲,粗獷的外形,配上他背後那炳半人多高的大劍,氣勢不凡。
相比而言,跟在他後面,矮了一個頭,看起來美麗嬌柔的珍珠老師,就顯得有點唐突了。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讓人聯想到一個詞--美女與野獸!
「大家好,我是你們劍士初級班的老師,我叫格里森。由現在開始,在你們突破二級修為,成為三級低級劍士,能夠外放斗氣之前,你們都會是我的學生,明白了嗎?」
目光在三十個學員臉上掃了一圈,有意無意之間,格里森在周晨臉上停留了片刻。見沒有人說話,這才道︰「關于劍士的理論知識,相信在前三天珍珠老師已經跟你們詳細講解過了。我是一個實干形的人,在這里就不多嗦了。如果你們再沒有什麼問題,就全部跟我到練習室來吧!」
「這家伙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老學員似乎都清楚格里森的風格,在他說完話後,都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隨著兩位老師向不遠之處的練習室走去。
第二次來到練習室,周晨和其他同學站成了三排。撇眼看到那堆石頭,雖然已經被清理過了。但上面被自己一掌轟破的石塊,卻沒有得到補充。
就在周晨望著那幾塊石頭的時候,珍珠老師那漆黑的雙眸,也盯住了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發現點什麼。
「好了!作為戰士,相信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知道,強悍的身體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在正式學習斗氣之前,我需要對你們進行必要的身體強化訓練。至于這個過程需要多久,那就要看你們具體的表現了。」
望著眼前這些少年,格里森目光露出了絲絲猶如實質的冷芒,被他看到的人,無一例外地感覺心神一顫。
有的人,目光閃爍中,望向了別處。一些人,干脆低下了頭。至于周晨,這家伙的目光卻一直都停留在珍珠老師那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根本未曾注意到格里森。
「周晨同學!!」
「呃…是!」周晨身材瘦弱,因此站在第一排,听老師叫自己,忙上前一步答應道。
「你剛才,可有听到我的話?」
「剛才…老師說要訓練身體,才能…才能有出息!」
「撲哧…哈哈哈哈…」周晨的話,讓身後的學員們忍不住噴飯而笑。
「什麼叫有出息,誒?」格里森為人忠實,平時對學生也算不錯,但在上課時,卻總是一絲不苟。對于有人在上課時不專心,他是無法原諒的。
「出息麼…作為男人,當然是要強壯!嗯,這樣才能讓人有安全感!才會受人尊重!」
「撲哧~~哈哈哈…」
周晨說的話是沒錯,但他萬不該在這些話前面,加上「作為男人…」這句話,畢竟,戰士並不是男人的專利。如今將他整句話听來,完全是變了味道了。
可是,格里森卻不能指責人家說得不對。撇了旁邊的珍珠老師一眼,最後,只得強壓住怒火,一指練習室的一條跑道向周晨吼道︰
「到那邊去,跑五十個圈!」
「這…老師,只有我?」
「是的,馬上!」
「……是!」答應一聲,周晨邁步朝里面的跑道奔去。嘴里小聲地嘟囔道︰「他爸爸的、兒子的,一來就給我下馬威,老子又沒得罪你…」
練習室的場地雖然不算大,但五十圈下來,也花去了近一個小時。而當周晨跑完之後,別的學員正在做搬石頭的健身運動。
「周晨,你也過去,跟他們一樣搬。在我喊停之前,不準休息!」
「老師,在此之前,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答應!」來到格里森和珍珠面前,周晨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道。
「什麼要求?」
「在進行常規訓練之前,我想看看斗氣是什麼樣的。」望了望旁邊,美目轉到自己身上的珍珠老師,周晨舌忝了舌忝嘴唇。心中想著,如果由這美女老師示範就好了。
「昨天晚上,你殺的那個人就是一個五級劍士,你難道沒見過他施展斗氣?」听了周晨的話,格里森更加疑惑了。他一直很好奇,這個初級劍士班的人,究竟是如何殺死一個五級劍士的。
要知道,一個將斗氣運轉全身的五級高級劍士,就算站著不動,普通人拿著刀劍也未必能傷到他的。
到目前為止,格里森甚至沒能從周晨身上感應到一絲斗氣能量。
「格里森老師,究竟怎麼回事?昨晚,難道又發生了什麼?」珍珠老師對于昨晚發生的事並不知情,如今听格里森說起,當即好奇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昨晚,有一個五級劍士潛入周晨同學房間里,想要對他不利。但是,到後來卻被周晨同學殺死了。」
說到這里,格里森又回頭望向了周晨,問道︰「周晨同學,是這樣嗎?」
「是…是的!」
「他當時有使用斗氣吧?」
「應該…有…吧!當時我太害怕了,有一些細節記得不太清楚。所以,老師你能讓我看看斗氣嗎?」
「你竟然能殺死一個五級劍士?」上上下下望著周晨,珍珠老師一面不可置信地道︰「你是用什麼方法殺死他的?」
「我也不知道,當時情況太混亂了…」不經不覺間,周晨頭上都冒出了虛汗。原本已經在格里森面前蒙混過關的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求知欲了。
「格里森老師,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從周晨身上得不到答案,珍珠試圖向格里森了解真相。
「我們去到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說到這里,格里森望著周晨道︰「周晨同學說,想要殺他的人是來來魔法用品店的安陪,因為之前曾經找人意圖劫殺周晨,而被城主大人派人抓去,並貶為奴隸了。」
「這麼說,他是來尋仇的了,一個五級劍士…」珍珠望著周晨,實在想不出,他是怎麼殺死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