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啊?」看著他們說得好好的,卻突然頓住,並全都露出了苦澀的神情,周晨忍不住問道。
「周晨…你知道厄運之神和命運女神的關系吧?」小屁孩光明神對向周晨問道。
「知道,當初那帝斯將我送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用神識傳承的方式,告訴了我一些事情。」頓了頓,周晨用怪異的目光瞥了可琳娜一眼,再看看眼前的這些人。然後才接著道︰「他說是她妹妹幸運女神和光明神那老混蛋合伙暗算他的,要我回來後,幫他報仇…」
「咳咳…那家伙本來就是一個不能吃虧的主,我們早就猜到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報仇了…」臭燻燻的胖子牛西份嘆氣道。
「小子,他讓你怎麼報仇啊?」老巫婆用緊張兮兮的目光望著周晨,生怕對方提出讓她以身相許的要求似的。
「呃…這個…」周晨眼珠一轉,想到這或許是以後敲詐他們的一個好辦法,于是這麼說道︰「他說讓我用最殘忍的方法…」
「啊??最…最殘忍?」還沒等周晨說完,渾身長滿膿瘡的自然之神就嚇得臉無人色的。
只不過,話說他的臉色本來是怎麼樣的,根本就沒有人看到…
「咳咳…這個…周晨,你看我們現在都這樣了,以前的事情…能不能一筆帶過?」光明神吸著鼻涕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恐怕不行了,你們應該知道,對神靈發過的誓言,是不能更改的…」
說到這里,周晨不想再嚇他們,而且,自己也實在想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于是趕緊道︰「那些事暫時不說了,先說說那帝斯被你們放逐之後發生了什麼吧!為什麼你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可琳娜,你還沒有說你是那個神靈呢?」
眾人沉默半響,或許還在想著周晨要怎麼報復他們的事情,直到又過了許久之後。
「咳咳…還是我來說吧!」白石光‘嗖’地將留到嘴邊的鼻涕吸了上去,一面認真地道︰「這事還得從這個世界誕生的時候說起…」
「不是吧?那得說到猴年馬月啊?」
瞪了周晨一眼,小屁孩一面老成地道︰「哎!年輕人,有點耐性好不好…」
見周晨更加凶狠地回瞪了他,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最後光明神只好嚅嚅地道︰「那我長話短說好了,很快的…」
「那就快點,再里嗦,老子打你!」
「是是…」
所謂人在屋檐下,那有不低頭?這些神靈在民間流落了這麼多年,什麼苦難都承受過了,以往的脾氣是一點也沒有了。
「當初我們的創世神創下這片星域之後…」見周晨神色不善,小屁孩趕緊道︰「自己便神力耗盡而死了,然後…他死之後,這片星域便交給了五大主神來管理。也就是我光明神、黑暗之神、命運女神、自然之神和生命女神。」
「我掌管光明…」
「說重點…」
「是是…」
「在我們五人當中,命運女神的能力是最神奇的,因為命運是最飄渺無常的…或許是她看到了未來,或許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有一天,她突然決定以自己的全部神力傳承給下一代…」
「草!命運女神也生孩子啦?她的姘頭是誰?」
听周晨褻瀆命運女神,可琳娜頗為生氣,伸手捏了他一下,嘟著小嘴道︰「哥哥,你別說我母親的壞話!」
「啊?她…她是你母親?那你就是命運女神的女兒了?也就是說,她最終是把神力傳承給你了?」
面對周晨的一連串問題,可琳娜無力地搖搖頭,望向了光明神,示意由他來說。
「是這樣的…」小屁孩道︰「事實上,當年命運女神的孩子,一共有兩個,是孿生兄妹。一個厄運之神那帝斯,一個就是幸運女神可琳娜了。」
「啊?可琳娜!!你就是幸運女神?」
見周晨和可琳娜關系還不錯,旁邊的自然之神費力泡趕緊道︰「周晨,你看…可琳娜可是你妹妹,雖然不是親的,但你們也相處這麼久了。你再要報復她,不是太過無情麼?」
「都說這些等下再說啦,再要嗦,我現在就報復!」凶巴巴地瞪了流膿的家伙一眼,讓他遠離自己一點,然後回頭望向了自己的干妹妹。
「可琳娜,你告訴我,這…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那你…你當初是特意接近我的了?」回想起當初在克萊斯城後巷里,遇到那個卷縮在垃圾堆的小乞丐,周晨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
「不是的哥哥…」可琳娜知道他誤會了,于是趕緊解釋道︰「我們轉生後,記憶都被塵封了。所以那時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那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還有神力呢?」
「我也是來到夢之都,跟了老師學習冥想,精神力一天天增強之後,才慢慢記起自己的事情的。至于神力,到目前為止,也只恢復了一點,那還是因為跟你在一起的原因…」
「跟我在一起?什麼意思?」
光明神被人忽略了,感覺很是不爽,這時候趕緊搶著道︰「這你還不明白?厄運之神和幸運女神本來就是命運女神的子女,他們的神力互相克制,卻也相輔相成。只要你在身邊,可琳娜的神力自自然然就可以恢復,並慢慢增長了。」
「原來是這樣…」突然,想起自己自己繼承了厄運之神那個不完整的神格之後,身邊總是會因為神力泄露而發生一些意外。
但是,自從遇到可琳娜之後,這種事情便越來越少了。難道,是因為在兩人的相處之中,自己的神力不知不覺之間,提升了?
突然,周晨想到一個問題︰「慢著,這麼說,那帝斯被放逐後…」
「沒錯!你總算明白過來了。想當初,我們也…唉!」
「唉什麼啊!當初究竟怎麼回事,快點說,不然打你!」看這小屁孩背著雙手故作深沉,周晨就有一種教育兒童的沖動。
「別別…哎!年輕人就是愛沖動…」後面的話白石光說得又快又輕,好在某人總算沒有听到。
「當初,我們以為將那帝斯放逐到遠方的空間里,就可以從此安枕無憂了。誰知道,由此衍生的問題,卻大大超乎了我們的想像。」
「厄運之神和幸運女神本來就是由命運女神分化出來的,在這一片星域之中,我是掌管光明,牛西份掌管黑暗,西尼花掌管生命,費力泡則掌管自然…有了這一切之後,人類和各種生物甚至一草一木,一塊石頭,一粒沙子,都會按照命運的既定模式,慢慢有條不紊地發展下去…」
「也就是說,我們五大主神,缺一不可,你明白嗎?」老巫婆深怕周晨還不明白,適時地湊過來對他提點道。
「鬼呀!我嚓!」
「哎呀~~」
「你你你…太不懂尊老愛幼了吧?」眼看生命女神被周晨一拳砸翻在地,連最後那兩只發黃的門牙都掉了,自然之神費力泡打了個寒顫輕聲道。
「誰叫她…」看到可琳娜可憐兮兮的模樣,周晨氣也消了大半,語氣平靜了一些後,為自己辯解道︰「誰叫她突然之間湊過來嚇人呢…」
隨手對生命女神釋放了一個聖療術,將她扶起一陣安慰後,場面總算又平靜下來。
片刻後,周晨接著他們的話繼續道︰「你們的意思是不是說,那帝斯離開後,這里缺少了厄運之神的神力,就不行了?」
「是的…」唯恐周晨再施暴力,光明神退開了一點才應道。
「只有幸運女神和厄運之神在一起,才算是完整的命運!而幸運女神的神力,和厄運之神也是息息相關的。」
「想當年,那帝斯到處去作弄別人,神力與日俱增,作為他的孿生妹妹,可琳娜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可當那家伙被放逐之後,她的神力便迅速萎縮,一日不如一日了…」
听到這些,周晨覺得自己的頭腦不夠用了。畢竟,命運這種東西,虛無縹緲,根本就難以把握。冥冥中,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掌控著這一切呢?
想了許久,也沒有答案,于是,周晨問道︰「按你們這麼說,那帝斯走後,也只有可琳娜神力消退罷了,你們搞成這樣,又是怎麼回事呢?」
四大主神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還是光明神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們剛才就說了,五大主神,缺一不可,少了那帝斯的厄運,可琳娜的幸運也不存在了。而少了他們兩個組成的命運,這一片星域也就遭殃了。」
說罷,光明神舉手指著天空,向周晨問道︰「天上的四個月亮,你都看到了吧?」
看看天空,周晨沒好氣地道︰「現在是白天啊!怎麼看?」
「笨!我不是讓你現在看啦,你之前應該看過吧?」
「什麼!你說誰笨呢?」
「哎喲…嗚嗚…嗚嗚…人家不是有意的啦…」捂著小,光明神眼淚和著鼻涕馬上就涌了出來。
「哥~哥~」
「行了行了…是哥哥我不對…算了,給你個果子吃…」
「哇…是…是…神之血果…」
看著周晨拿出來的‘草莓’,四大主神,外加一個幸運女神的眼中,全都冒出了小星星。而光明神這時候也不哭了,張開的嘴巴‘噠噠’幾下,口水又和著鼻涕淌下來了。
「這里有人,進去看看!!」正在這時候,巷子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看來是周晨劫走戰俘之後,烏拉拉王國那些士兵搜查過來了。
「哎,先到我的‘後花園’里面躲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