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下來,面對白依舊沒有圓潤起來的臉蛋,茶茶抿抿唇。白在學校里很努力也很拼命,前段時間白和淺井夫婦兩人單獨談過後,白的修行越發刻苦起來。同時到淺井家里的大叔們也變多了。
茶茶坐在淺井信政的身邊,盯著前來拜訪的奈良鹿久,奈良鹿久的臉上有一條有些年頭的傷疤,看著有些嚇人。
「鹿久,怎麼今天你也來了。」
「沒什麼,只是想來老朋友這里看看。」兩個男人圍著將棋棋盤,棋子踫撞棋盤的聲音格外清晰。
「你這次從水之國帶回來的那個孩子還真的不錯。」鹿久吃掉對方一個子道。
「嗯?你也听說了?」
白的血繼已經查清並上報火影了,村子上頭對水無月這種血繼很是重視。
「恐怕他在我家也呆不長久。」
茶茶年幼,只顧吃自己面前的糕點。但是听到這句臉上無動于衷,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有點緩慢下來。
「那可不一定,」鹿久在棋盤上加大了攻勢,佔據掉對手一方陣地。「听說……那邊有意招他進去,但是那小子不肯,說你救了他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要留在你們家里。」
「嗯?」淺井信政推動棋子的手一停,「白真的這麼說的?」還真的有些意想不到。
「看樣子他是打定主意和你們家過了。」
下午,白放學回來。
「茶茶,我回來了。」白現在已經習慣了茶茶的沉默,笑著模了一下她的發頂,這回她倒是沒躲。
白的小腿上纏著繃帶,這是忍者們為了在草叢中保持快速前行減少摩擦而綁上去的。「對了,這個給你。」說完就轉身去掏書包,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糖果。這是班上的女生給他的,很莫名其妙,不收的話又擔心會傷害到對方。干脆抱回來給茶茶算了。
茶茶捧著一手的糖果,眨眨眼楮,然後跑到矮桌前坐了,把手里的一捧的糖果全部撒上去。糖果不停掉落在木質的桌面上「 里啪啦」的作響。接著她不知道從哪里模出兩個小布袋,把那些糖果都裝到兩只小布袋里去。
然後小女孩立刻拉起白的手就走,完全不顧他的書包還沒有放下就被拉著走出了門。
「茶茶你拉白去哪里去?」淺井夏眼尖的發現自己女兒拖著白就向家門外走,連忙喊道。
小女孩回過頭露出一個笑容,指指某個方向就走了。
「去宇智波家嗎?」
等淺井夏欲再問,門口的兩個小孩早就跑的不見人影了。
「茶茶,我們去哪里?」白來木葉已經有段時間,對于木葉內部還是稍微有些熟悉,但是郊外就真的不知道了。
白皙帶點肉的手指在嘴唇前,小女孩的笑帶著稍許的狡黠。
當宇智波家的族地出現在兩個人面前的時候,茶茶是一臉的平靜,但是白卻驚訝了。「村子的郊外還住著這麼多人?」
一個宇智波族人迎面走來,看到抬起頭的小女孩的時候,點了點頭「今天你沒有和你媽媽一起來?」
茶茶搖搖頭手指點點身邊的白。
茶茶已經是宇智波富岳家的常客了。
「茶茶,今天想要買東西嗎?」宇智波族地內一個大嬸看見茶茶,熱情的打招呼。以前鼬帶過茶茶和佐助到這家店里買過好幾回東西。
「這是你姐姐?」白和茶茶一樣都是黑發黑眼,加上他眉清目秀的有些過分,被人當做女孩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白有些哭笑不得,「我……」
茶茶搖搖頭,瞬時對大嬸露出一個甜笑。看的人家有些發愣。反應過來小女孩已經拉著剛剛要解釋的白已經跑遠了。
「這孩子怕又是來找佐助的吧。」大嬸對自己身後看報紙的老伴道。
「小孩子家的事情誰知道。」大叔「嘩啦」一聲又把報紙翻過一頁。
「嘛,說的也是呢。」
走到宇智波富岳家的門口,真好看見拉著那對兄弟倆,佐助走在鼬身邊,鼬先看見白和茶茶。白鼬是听說過的,淺井家前段時間收養的水之國孤兒。
鼬不留痕跡的把白打量了一下,是個清秀的孩子,手臂和腿多見傷,作為一個過來人,鼬知道那應該是修行時留下來的傷口。
他低下頭拍了一下佐助,「佐助,茶茶來了。」
佐助先是一呆然後興沖沖的回過頭,一看見茶茶和白站在一起,又立刻黑了臉,馬上頭就扭回去了。
鼬看見佐助這樣子,無奈又好笑。淺井茶茶不來的這段時間,佐助自己一個人去河邊去林子,看似挺充實的,其實並不如此。
鼬知道佐助其實早就消氣了,只是臉上一直拉不下來。
誰知小女孩見佐助如此倒也不惱,只是一個人跑過來,拿出一個小布袋出來里面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一踫就作響。茶茶把布袋扔到佐助的懷里,沖著鼬揮揮手,就拉著白離開了。
只留下佐助拿著那只布袋滿腦袋問號,「這是什麼?」打開一看滿袋子的都是糖果。佐助臉一揚︰他就原諒她好了。
佐助正太,你誤會了。人家只是看喂肥白無望,把希望壓在你身上,讓你長得更圓潤罷了。
白到回家也沒看見茶茶把那第二個布袋送出去。晚上,白出房間上洗手間。經過庭院里飛快的飛過一片白。
定神一看卻是看見一只狐狸踩在牆頭上,這只狐狸身上的皮毛在月色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那狐狸立于牆頭上口里似乎還叼著什麼東西。但是月光淡淡的,讓白看不真切。當他想看清楚點時,狐狸早就不見了,連根狐狸毛也沒留下。
鳴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家屋頂一團白霧慢慢的凝聚起來。
「小狐狸,這回出來了?」
一只雪白的爪子踩在鳴人家的屋頂,白狐優雅的順了順身上的毛。「只是給老狐狸你送些東西。」
九條蓬松的尾巴緊緊的把狐身給圍住。
「哦?」
一只鼓囊囊的布袋「啪嗒」一聲丟到鳴人家的地板上。
「看那個孩子天天被人欺負,想必老狐狸你一天到晚的過的也不安生。那麼還不如弄死他算了。」白狐的眼里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妖狐傳來的聲音里夾著一聲嗤笑,「小狐狸還是別操這份心的好。」
「小狐狸你上次是不是殺了殺了三個暗部?」
白狐在屋頂上一下一下的舌忝毛,「暗部是什麼?不過前段時間的確吃了個人,味道太差了。」
「啊哈哈哈哈哈!!」妖狐大笑起來,「小狐狸你果然有趣。」
吃個人算什麼有趣。白狐依舊舌忝毛。
「小狐狸小心點。」
「謝謝了老狐狸。如果有口味合適的不要忘記提醒我。」白狐望望天上的啟明星,「先回去了,有空再聊。」
「小狐狸,你要什麼時候才在那群人類面前開口,老是裝啞巴可是不行的喲。」
「老狐狸,你很煩。」
「附近有人養狐狸嗎?」早飯時候白在飯桌上問了這麼個問題,夫妻倆停下筷子齊齊望他。
「狐狸?」
茶茶並不受此問題的困擾,一只雞翅膀被她迅速啃干淨,雞骨頭上一絲肉渣都不留。
「這附近沒人養狐狸啊。」淺井夏想了一下,「白,怎麼了。」
「不,沒有什麼。只是問問,夜里看見一只狐狸在院子的牆頭上,可能是我看錯了。」
小女孩抓起另外一只雞翅膀,面無表情啊嗚一口咬下去。
宇智波富岳家出事了,準確說來是宇智波鼬出事了。
茶茶在木葉醫院來看到渾身包的只剩下一張臉的宇智波鼬,小眉頭抽抽。病床旁邊坐著的佐助已經哭得沒有力氣了,剛剛那會哭得好像醫院正在辦白事一樣。
小女孩睜大一雙眼,看著梗咽著的佐助,再望望滿臉蒼白的鼬。這會茶茶的身高也沒有高出病床多少。
鼬已經是清醒過來,但是這種全身都被包只下個腦袋,而且臉上也帶著傷痕。
茶茶湊到床頭去踮起腳尖,在鼬的眼楮前晃了一下。
鼬無聲的露出一個微笑,女娃淡定的伸出手在他的腦門上安慰性的模了一下。然後立刻退回到白身邊去。
今天除了外出出任務的淺井信政外,淺井家的都來了。
「哎,鼬你好好養傷。」對于這種事情,淺井夏淡定的很,只要當忍者的都要走上那麼一次回來。有命回來算不錯了。
白把帶來的花束插到花瓶里去,還甚是貼心的向花瓶里加了水放了殺菌的藥片。
‘白這孩子真的是窩心。’淺井夏對白投以贊嘆的目光。佐助紅腫著兩只眼圈嗓子也哭啞了。一心守在哥哥床前。
小女孩認認真真的把凳子上坐得佐助打量了一會,隨後臉色陰了。
他瘦了,佐助竟然瘦了!!!
雖然佐助的臉上還是有兩塊嘟嘟的嬰兒肥,腦袋也圓圓的看著甚是討喜。但是他竟然還是瘦了!!
茶茶環視四周發現小桌上還剩著幾塊小點心,立刻走過去拿起那幾塊點心.
「茶茶?」淺井夏和白齊聲問。
小女孩拿了點心並不是自己吃,卻是到佐助的面前。
佐助這回眼楮紅紅,見茶茶走到面前。呆呆的抬起頭開口「茶茶——唔唔??!」前段時間的那一幕再在佐助身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重現。
吞下糕點,嘴里的甜膩讓佐助皺起眉頭,他向來就不喜歡吃甜品,現在口腔里久久不消去的甜味讓佐助一張小臉都皺成一團。
「茶茶,你干嘛啦!」童音里帶著哭過的嘶啞,佐助瞪起一雙已經通紅的眼楮。茶茶在佐助譴責的目光下毫無半點愧疚,手指戳戳佐助比以前有些消瘦得手臂,意思很明顯︰你瘦弱了。
佐助睫毛上仍舊掛著沒有擦拭掉的淚珠,看著我見猶憐。可惜茶茶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接著把整盤點心端到佐助面前,下巴一揚意思很明顯︰趕快給我肥回來。
那盤點心原來是照顧愛吃甜食的鼬而準備的,如今她全部拿來對佐助進行填鴨行動了,鼬吃什麼?
除去茶茶,病房里包括床上躺著的全身動彈不得的鼬,全部靜默。
正在這當口,病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宇智波家的家長們來了。看到的就是倆小孩對瞪,其他人啞然失言的模樣。
听見聲音,小女孩回過頭來看見一個滿臉嚴肅的大叔,立刻嘴角一彎露出個笑容來,那人她見過的。
宇智波富岳。
「佐助,茶茶,你們這是干什麼呢?」美琴看見茶茶手里捧著的點心盤子,再看看佐助一臉的不情不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