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佐助(sasuke)不是塞克!!!」佐助恨不得敲一下面前呆瓜的頭,不管他糾正了多少次,都是塞克要不就是sa反正沒有一次是讀正確的。
佐助黑著臉瞪茶茶,茶茶滿臉無辜。烏黑的大眼里眼淚珠子直打轉。
‘你在欺負我’茶茶無聲的用眼神控訴。
這一切都被一旁的美琴看在眼里,看見小姑娘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也于心不忍。很多時候小姑娘都要比小男孩更得眼緣。
「佐助,對女孩子要溫柔耐心哦。」
「呃??」佐助回過頭去,滿臉的懵懂。這個年紀的孩子性別認識也開始有了小小的萌芽,當然還只是男孩和女孩互看不順眼的階段。畢竟五歲小孩並不是十二歲思春期來臨的愣頭青。
美琴笑著點點佐助的額頭,小男孩頗有些郁悶,捂住被媽媽戳過的額頭滿臉的問號。這並不怪他,佐助那個爹也沒有教過他要對女孩愛護,哥哥也沒有教過他。于是要他無師自通難度有點大。
再回過頭看茶茶,小女孩低下頭,滿臉被訓過後的難過。佐助心里頓時覺得自己剛才那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礙于面子又不想說對不起。
「好了啦,我不怪你。」
小女孩用衣袖擦擦自己的眼角沒有理他。身子往旁邊一轉拿個後腦勺對著他。
「…………」
美琴突然覺得看著這兩個孩子斗氣也挺好玩的。
這時候玄關處拉門關合的聲音傳來,宇智波富岳是不可能這麼早就回家的,鼬一進門就看見佐助黑著張小臉,茶茶面向牆壁。兩個小孩的後腦勺互相對著,誰也不理誰。
這又是怎麼了?
美琴面上露出好笑,對長子道,「佐助現在正在和茶茶鬧脾氣呢。」
這一句立刻踩了貓尾巴,「誰和她生氣了,我只是,我只是——」半天想不出來個詞,佐助又黑著臉轉回去了。
鼬是難得見幾回佐助黑臉,以前都是看著他一個人在家里擺玩具的。
「鼬,待會你把這個給你二嬸送去。」美琴從身邊拿出一個小包袱。
「嗯,好的。」
小姑娘听見兩人的對話,突然動了動,轉過身來看著鼬。
「茶茶?」
「——ta——ch」雖然並不連貫拉長了腔調,但是完全不是剛剛叫佐助的名字那般錯誤百出。听到茶茶正確無誤的喊出自己的名字,鼬嘴角彎起來,鼓勵性的模模小姑娘的腦袋。
「呃?!!」佐助猛的轉過頭來瞪她︰為什麼叫他的名字的時候就到處出錯?
茶茶面對佐助愕然的臉立刻飛快沖他眨眼。
「佐助,有些事情是要耐心的。」鼬模模佐助的頭。
「可是,哥哥——」佐助皺著眉頭準備申述茶茶的可惡,但是只听見自己哥哥的話鋒一轉。
「佐助做的很不錯啊。」
「嗯??」
「茶茶能這麼快把人的名字念出來,不是佐助的努力麼?」
「哎?」佐助轉頭看看茶茶,一絲笑爬上嘴角「嗯!」
如此佐助的「教學」熱情空前高漲。
「是蔬菜!不是野菜!」
「不是ke是k!!」
「這是書,書——」
「佐助——sasuke,不要再念錯了。」
「為什麼你還是念錯了?!」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宇智波族長的院子里經常飄出來,引得從牆外路過的宇智波族人紛紛側首︰族長的二兒子在干嘛呢?
茶茶已經能開口說話,可能之後會送進忍者學校去。木葉忍者的孩子除非身體上的毛病,一般都是要到忍者學校去學習。之前茶茶沒有受過任何的關于忍者的訓練。淺井信政忙于任務,白又要學習在身,淺井夏天天家務忙個沒停。
小女孩眨巴著眼楮看著遠處的靶子,當然她的學習日程上沒有手里劍這一項,她今天的任務是︰跑圈。
忍者們不管厲害忍者還是蹩腳的,統統都是從跑圈開始。就算是初代火影,他也跑過圈。佐助啟蒙的時間遠超過茶茶。
于是佐助接受鼬關于手里劍的指導,茶茶……去跑圈。
跑圈也只是按照宇智波族地那個訓練場跑,鼬還是考慮到她年幼,讓她繞著面積最小的那個跑。幾圈下來小姑娘臉色不變,氣都不帶喘的。
跑完圈,茶茶坐在一旁看鼬手把手的教佐助學手里劍。
回去後,小女孩一把抓住白的衣袖。
「茶茶,怎麼了?」白有些疑惑的低下頭看身邊的茶茶,小女孩搖了搖頭。
之後一個月里,鼬似乎從宇智波家消失了一般,每次去都不見蹤影。按照以前的經驗來說應該是出任務去了。
佐助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又有點怨念。于是他把精力全轉移到手里劍上,偶爾遇上茶茶來,還會繼續教她說話。
小姑娘到現在說話雖然有些磕磕巴巴,但是比起一開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不會把佐助的名字讀成「塞克」叫某只黑貓跳腳了。
「為什麼老是有那麼多的人。」佐助環視一圈,發現原本冷清的訓練場上多出了不少小豆丁。而且豆丁們都盯著兩人中的小女孩看。
小女孩臉上完全沒有被人打擾的惱怒,相反她心情甚好的朝人家揮招呼。
「好~~」
這下一群小男孩得了鼓勵似的圍上來,「喂喂,你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吧?」
「你叫什麼名字?」「你喜歡什麼啊?」「我可以教你手里劍哦,絕對比他好!」
小孩子說話不分輕重,佐助的額頭上爆出一個十字路口,「你們都在說什麼啊?」
一群豆丁都停下來,轉過頭去看被忽視良久的佐助。
「你們啊!!」
「為什麼我要跟你一起啊。」佐助滿臉氣憤的在前面走,後面跟著滿臉莫名其妙的茶茶。
「你不回家嗎?」好好的修行被一群不相干的人打亂,佐助的心情很不好,嘴都快掛東西了。
「白、沒來。」茶茶搖搖頭,「剛才、對不起。」這麼兩年相處下來,早已經把他的脾氣模的很清楚,發脾氣了順毛模模,當然也不能太隨著他,眼光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脖頸上掃過,由于忍者的訓練,佐助肥肉褪了不少。相比之下那次見過那個小胖子更顯得難能可貴。吞下一口口水,哀嘆一聲自己的運氣。
親近的不肥,不親近的倒是都還沒喂已經圓潤的想要下口了。
「咕嚕嚕——」心里想著,肚子也跟著響應。聲音不小挺大,佐助向前邁出的腳停住,然後不可思議的扭過脖子滿臉吃驚的盯著茶茶看。
茶茶倒也沒有半點應該有的羞惱,徑直雙眼發亮的盯著佐助瞧。佐助原本還要拿這個笑笑她,結果反而被對方瞧了個臉紅。
「看、看我做什麼,我又不能吃。」
結果不說還好,一說茶茶看向他的眼神里又熾熱了幾分。
‘你是能吃的,只是肉少了點,可能會磕牙’
之後幾天鼬回來了,只是這次回來之後比起以前更加的沉默。而且茶茶經常性的從他身上聞到一股血腥味,有好幾個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佐助依舊是對哥哥很粘,偶爾遇見鼬。鼬伸出手像以前那樣模模她的頭,不過還沒等她躲他的手卻自己收了回去。
這年白提前從忍者學校里畢業了,畢業典禮那天,茶茶跟著淺井夫婦坐在家長席里看見白在一堆十二歲的孩子中鶴立雞群。
畢竟快九歲就畢業,在這樣的和平年代里真的很少見。這麼多年也只是有一個一年就畢業的鬼才宇智波鼬。
「看來,也要出一個像當年宇智波鼬一樣的天才了啊。」席上一個家長如此說道。
淺井信政臉上的驕傲聞言之後增添了不少。畢竟這是他家出來的孩子,他臉上也有光。
三代在畢業典禮上講話,冗長的講話內容讓茶茶眼皮沉重後來干脆就歪在母親身邊睡著了,在場的家長們雖然不喜歡這種行為但是還是因為她是個小孩子的緣故也就當沒看見。
典禮結束,白額頭上戴著木葉的護額走過來。茶茶在很多人的身上見過那個護額,但是現在卻盯著他額頭上瞧。
白也配合的低下頭,她伸出手去,手指觸踫到護額的時候冰涼冰涼的。
她一直鬧不懂為什麼這里的人對這塊鐵片的感情為什麼有那麼大。
白抓住她的手,臉上溫柔的笑意蕩開。
淺井夫妻對望一眼喜笑顏開。
雖然說畢業了,但是剛剛畢業的下忍的任務也只是一些撿垃圾幫忙照看小孩或者賣東西這種任務。倒也輕松。
白也依然能夠踩著點去宇智波家接小孩。
有一次剛剛把茶茶接出來,就听見一個男聲,「你就是水無月白?」
茶茶和白同時回過頭去,只看見宇智波富岳站在兩人身後,一雙眼楮只是盯著白。其實說實話,茶茶到宇智波家這麼多次還沒有看過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天天對著佐助那雙黑眼珠瞧,也沒見著有什麼特別。但是她今天卻特別不喜歡宇智波富岳那打量人的眼神。
「是的,宇智波隊長有事嗎?」白臉上的笑很柔和。
「不,沒事。」說完宇智波富岳徑自就回身走了。
「茶茶,我們也走吧。」
「嗯。」
按例,忍者的孩子六歲送忍者學校,淺井家里關于茶茶要不要去忍者學校又是一番討論。
淺井夏是有點不太想把女兒送進去,畢竟那里可不是家里。淺井信政倒覺得送進去也無妨,畢竟就算在那里面呆了六年也不一定能成為下忍。他內心里對自家女兒能成為忍者這件事情是抱著很大的懷疑的。
「就當茶茶是去認識朋友的嘛。」淺井信政對妻子說道,「小孩子不要老是關在家里,在外面多看看才是好的。」
原本在一旁當布景板的茶茶突然開口「那里……有小孩子麼?」茶茶已經經歷了好久的說話訓練,不說流利但是好歹話能說完全了。
「有很多和茶茶一樣的小伙伴哦。」
女娃的嘴角彎起來,「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