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涯看到古風淳在半空中掙扎,心里一急,就要沖過去救他。請記住讀看看址
「不要魯莽。」陳四喝住了他,然後拖著周鼎軒向後倒退了幾步,幾乎都退回到了進來的那個冰洞口那邊。他黑沉著一張臉,說道︰「這是建木,蜀人的神樹。」陳四喘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古風淳。葉涯听得不明不白的,可是周鼎軒一下子就理解了陳四的話。在巴蜀文化中,建木可是遠古時候蜀人的神樹,據說是生在天地之間的神木,奇高無比。也是由于這個文化特征,所以在三星堆出土的那幾棵青銅樹,不少專家就認為是象征著建木的。可是周鼎軒萬萬想不到,建木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從外表上看去,它就該是一棵青銅打造的樹木啊!周鼎軒心里一寒,為什麼這些「青銅樹」外圍兩側都堆滿了人類和動物的骸骨,敢情是被這些東西獵殺或者是古蜀先民給所謂的神樹獻祭的。說不定,這神樹就是依靠吸收這些祭品來維持生存的。想到這里,周鼎軒心里一寒。
古風淳驚悚過後就發現渾身一緊,還沒發現是怎麼回事就懸掛在了半空之中。這樹枝越勒越緊,除了劇痛之外,他還感覺胸口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雙壁都被緊緊縛住,就算想掙扎也用不上力道,一時間,他就慌了神。
「怎麼辦?」葉涯急道。恨不得馬上就沖上去解救古風淳。看著那建木的樹枝像蕩秋千一樣把古風淳蕩來蕩去,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上了。」古風淳,用你想血……」陳四大聲喊道。這時候古風淳已經透不上去了,他想大聲喊出聲音來,卻是提不起調子,兩眼散發出了深深的血紅。周鼎軒等人看到他眼楮的異樣,都覺得異常詭異。
古風淳的神智還是清醒的。他最初的慌亂過後,也就迅速地冷靜了下來。在這里,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致命的危險了。他伸腿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這樣做,反而讓這建木勒得更緊,胸口的疼痛就更加可怕。他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就听到了陳四的喊聲。
「血,又是血!」古風淳在心里嘆道。他對用血來應付這里的東西是多麼不解。為什麼他的,陳四的,葉涯甚至是當年在越南那個偵察連連長郝雲來的,為什麼這些人的血就有這麼一種作用呢?不過這時候他已經沒時間來思考這個復雜問題的時候了,他手抬不起來,只好狠狠地一咬舌尖,然後彎了一下脖子「噗」的一聲,混著口水的血液就如一陣血霧一樣,噴向了建木的枝條。
「嗚嗚……」突然一聲怪響,那枝條一松,古風淳就從半空直直地摔了下來。
「哎喲」古風淳一聲驚呼,從七八米的高空掉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不死也得重傷。葉涯見古風淳從半空摔下來,連忙向前一撲,牢牢地把古風淳接住,但是這一沖擊力一不小,葉涯覺得一沉,雙臂好像頓時就被砸斷了一樣,他一運力,將古風淳一推,自己也彎腰在地上一滾,才抵消了這一股沖擊力。
古風淳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了下來,渾身上下都痛得要命。要不是葉涯這一接一推,他非摔斷幾根骨頭不可。他暈頭轉向地站了起來,可這時候「小心」這兩個字又在背後傳來。從聲音里,他听得出來,這回是周鼎軒和陳四同時喊出來。
他一回頭,只見一根樹枝又繞到了他身後,正朝著他襲來。古風淳見勢不好,果斷地朝後一倒,用了一個武俠小說里經常說的一招非常不高明的「驢打滾」,躲過了一劫。那樹枝仿佛長了眼楮似的,見襲擊古風淳不成功,就轉頭朝著葉涯飛去。
葉涯比古風淳靈活多了。他「刷」地一下從腰間拔出一把特制的小匕首,瞬間匕首就朝著襲來的樹枝飛了過去。葉涯的飛刀技術非常厲害,劉文升的性命就是他用飛刀從尸血猱的利爪里救下來的。可是這樹枝卻輕輕地一顫,就躲過了葉涯從不虛發的飛刀。
葉涯心里一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葉涯見勢不好,也抽身就閃。不過他逃得比古風淳從容多了。一下子就攙起還在地上驢打滾的古風淳,然後一下子就竄到了陳四和周鼎軒身邊。
古風淳一臉狼狽。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是在黃泉路邊兜了一圈的古風淳對這個的體會更深了一層︰大難不死已是後福。古風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嘆道︰「好懸啊!」
「你沒事吧?」周鼎軒和陳四關切地問道。
古風淳搖了搖頭,胸口還隱隱作疼。他按住了胸口說道︰「沒什麼大事了。」
陳四點了點頭說道︰「那還好,很可能你是第一個被建木抓到而能夠逃月兌的人。」
「什麼?建木!」古風淳一驚。剛才他在樹上懸掛著顧著掙扎,陳四跟周鼎軒的對話他並沒有听見。
「不錯。」陳四對建木的了解似乎很深刻,他接著說道︰「據說建木是靠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維存,所以能夠歷經滄海桑田而不枯死更玄乎的說法就是它能夠吸納人的靈魂而生存。古人把這種植物當作神靈來祭拜,所以獻祭的物品一般都很多,所以建木一般都可以長得很高。」陳四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都有點微微發顫。看著那連綿到肉眼看不到盡頭的兩排建木旁邊的森森白骨,這里究竟屠殺了多少無辜的人啊?
葉涯皺起了眉頭對著陳四說道︰「接下來我們得怎麼辦?」他看到兩旁的建木的枝條都開始微微顫動,好像已經全部蘇醒了起來。那柔曼的枝條足可以封住他們要前進的道路,葉涯的眉毛都擰得快要往下掉了。
陳四想了想說道︰「能夠克制的東西並不多,第一是古風淳身上那種血,但是必須要涂滿整個身體,否則都會遭到它們的攻擊。」說到這里,他看了古風淳一眼,說道︰「我們這里有四個人,就算我們把他的血放干了恐怕都辦不到。第二就是,它們只對有靈魂存在的東西有吸引力,如果我們沒有靈魂的話,那麼它們也就感應不到我們了。」說完這句話,他就看著呆在一旁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