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鱷魚起碼有七八米長,個頭更是大得驚人,真是難以想象古風淳那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的男生竟然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竟然抓抵住了它那最有力的上下顎!這需要多大的力氣啊!
古風淳心里一片空白,抓住了鱷魚的上下顎之後,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鱷魚吃了一虧之後,慘號了一下,迅速往後一翻身,「撲通」的一下,重新跌落血池里,長尾一甩,一個「撲通」響,馬上失去了影蹤。請記住我陳四的噴火器燒到的時候,鱷魚已經失去了蹤影。古風淳大口地喘了一口氣,只覺得雙臂酸痛得要命,腳步虛空。想動一下都沒有力氣了。
緩過神來的隊員們不用唐麥秋下令,操起手中的05式沖鋒槍,朝著血池一陣猛烈地掃射。本來就翻滾不停的血池更加渾濁了,空氣中那香味混雜著血鱷那腥臭味,變得十分詭異。
「停下來!」單子楓吼道。他擔心這些隊員手中的槍傷到了血池里的珍寶和那碧落靈芝。空中的血蠅已經被消滅地差不多,剩下的一點點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陳四大喝一聲︰「掩護我!」便大步跨上前,來到古風淳的身邊。他知道,古風淳剛才那一下子已經激發了渾身的潛能,耗盡了氣力,現在想挪動一下都非常困難,要是那血鱷冤魂不散,再撲起一次的話,他就要到血鱷的肚子里找古風淳了。
胡志博應了一聲,扔下手中那個快噴完的噴火器,一甩背後的槍,隨著一個完美的弧度,重火力的05式便出現他他手里,胡志博眼里閃現著陣陣精光,一股殺氣頓時就出現在他臉上,那冷漠的表情,半咪著的眼光,端著沖鋒槍那從容的姿勢,都讓唐麥秋心里大為驚嘆。請記住我們的他不是沒見過胡志博的高超的槍法,但是此刻見胡志博那快速進入狙擊手那冷靜的狀態如此迅速,不禁讓他動容︰他自己可能都反應沒這麼快啊!陳四哪里搞得來這麼多的精銳?從部隊里調來的?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苗子,W局早就挖過來了。就在唐麥秋感慨的時候,陳四已經撲了上去,拉起古風淳就往後撤。
血池一陣陣漣漪,那漂浮在血池之上的碧落靈芝被血紅的波瀾拍打得時隱時現,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血鱷一擊之下吃了大虧,不敢輕舉妄動,暴起傷人。
「怎麼樣了?」陳四扯下古風淳的頭罩,急聲問道。他一口氣拖著古風淳往後暴走了十多米才停下來。
古風淳大口喘著粗氣,雙臂酸痛無比,他好一會才回魂過來,說道︰「我沒有事,只是,只是……」他一說話,才知道自己的嗓子變得沙啞了起來。剛才那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呼「啊」聲,讓他的聲帶都受損了。古風淳看著陳四的表情變得十分怪異,「陳四真的就是陳慶之麼?」想到這里,他的話戛然而止。
陳四看著古風淳不知何時變得血紅的雙眼,點了點頭,說道︰「閉上眼楮好好休息一下。」他知道古風淳眼楮發紅是什麼原因,可是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古風淳這特異的現象。古風淳也覺得自己的眼楮火辣辣地痛,點了點頭,閉上了眼楮,頭腦里的眩暈感覺慢慢地消失了,但是此刻的他頭腦仍是一片空白,他自己都沒有料想到自己竟然會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
羅小丹三作兩步就跑到了古風淳面前,臉色煞白,她一開始被血鱷的暴起襲擊古風淳而驚慌失措,看著血鱷張開的血盆大嘴朝著古風淳狠狠襲來的時候,那一瞬間她心里簡直就絕望了。而古風淳的一系列舉動卻讓她覺得不可思議至極,看到古風淳安然無恙,她又欣喜萬分,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緊緊地抓住了古風淳的手,反復說道︰「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一滴淚水從她眼里慢慢流出,站在一旁的陳四看得十分尷尬,蹙起眉頭想︰「這兩個家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熱了?」不過想想也就理解了,羅小丹之前就與古風淳認識,而這一路上唯一能夠與生性孤傲的羅小丹美女說得上話的就是古風淳帥哥了,長途漫漫,兩人擦出點什麼火花來實屬正常。
唐麥秋和單子楓也快速地走到了古風淳的面前,唐麥秋緊張地問道︰「風淳,你沒事吧?」古風淳名義上是隸屬W局的人,跟他是同一個單位的,唐麥秋自然知道,古風淳是古震霆的兒子,古震霆可是001項目的主要負責人,手里擁有的權力可是不可小覷,要是古風淳在自己的身邊出事的話,他的前程遭受的打擊不可謂不小。
要知道,W局是接受國家最高部門的直屬管轄的地方啊,就算是個普通的A衛,走到外面去都有資本耀武揚威的了。唐麥秋身為A衛的教官,可是他知道,在軍隊里,能與他這個身份相應的至少得是個團長級別的上校了。在唐麥秋這個年齡段就達到這種軍餃的人,在W局里並不多見,完成這次任務之後,他在W局里起碼可以奮力直追張文案張大校了。成為W局的大校,一直是他的目標。整個W局,到目前為止,才有四個大校級別的人啊!
古風淳慢慢地張開了眼楮,眼里的深紅早已經消退,只有淡淡的血絲遍布在眼球上,不過沒人注意到這一點。他點了點頭說道︰「沒什麼,只是手臂還有一點酸痛而已。」古風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麻木酸痛的雙手還被羅小丹抓住。羅小丹見身旁圍著許多人,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臉上一紅,馬上松開了雙手,向旁邊的人解釋道︰「我只是太緊張,沒什麼,沒什麼別意思。」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捏,跟平時那個冷漠高傲的羅大小姐相去甚遠。
「哦~」單子楓,唐麥秋和陳四三人都意味深長地發出了一陣長嘆。
「嘩啦~」血池里突然又一陣洶涌,那血鱷顯然是吃了虧憋屈,找場子來了。它已經蟄伏在這個地方不知道幾千年,沒吃過什麼大虧,每當有人進來這里的時候,都先給它獻上一顆新鮮的心髒,才敢接近這血池,沒想到這群家伙沒帶祭品來就算了,自己找點吃的還被撕裂了嘴巴,此仇不報,它這把歲數都活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