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 小懲

作者 ︰ 月蓮冰

當門外響起敲門聲之時,兩人早已衣衫凌亂。端木璉氣喘吁吁的倒在皇甫天燁的身上,被子底下,早已赤、果,而身上,更是布滿了粉色的痕跡。

皇甫天燁拉起被子,遮蓋住端木璉果、露的肌膚,他的上身衣襟大開,露出堅實的胸膛,然而細看,卻能夠發現胸口有著幾個淺淺的牙印,那是端木璉情難自禁之時留下的痕跡。

「傷口疼嗎?」即使親熱,皇甫天燁也保持著理智,小心的避開他背後的傷口,然而依舊擔心。

靠在皇甫天燁的胸口,端木璉平息著劇烈的心跳,「不疼。」那一點點疼又怎麼比得上此刻心中的甜蜜。

皇甫天燁輕撫他的背脊,讓他順氣。

「爺,兵部尚書林大人求見。」門外,再次響起雲飛的聲音。

兩人這時想起被遺忘的林雪嵐,不過兩人也都知道林荃此刻登門的意圖。

皇甫天燁將端木璉安置在床上,穿好凌亂的衣衫,從床上起身。

端木璉趴在床上,拉住皇甫天燁的手,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別太為難他。」

皇甫天燁握住他的手,俯身吻了吻他的臉頰,道︰「等我回來。」

出了房門,室外寒冷的空氣將他心頭的□澆熄,整了整神情,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人在大廳?」

「是。」雲飛應道。

「太子呢?」

「在客房照顧兩個孩子。」

「那兩個孩子怎麼樣?」皇甫天燁一邊走一邊問道。

「女孩只是受了點驚嚇,男孩的手臂被鞭子抽了一下,傷口不嚴重,李太醫已經看過傷了。」雲飛跟在身後,回道。

「雲飛,這件事你覺得該如何處理?」出了主院,皇甫天燁突然停下,回身問身後的人。

雲飛想了想,回答道︰「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听到他的回答,皇甫天燁笑了,「就讓她也嘗嘗鞭子的滋味。去打發了林荃,我不想看見他,別以為仗著母妃,我就不敢動他們林家。」冷哼一聲,若在平時,他還會看在林荃是自己表舅的身份給他一點尊重,但這次,他留著林雪嵐的一條命,已經給足了面子。

「是。」雲飛對于敢傷害王妃之人,同樣不待見,作為王府的管事,他自是會完成王爺的吩咐,要打發一個人,他很在行。

皇甫天燁轉身,去了別院客房,而雲飛,則是回到大廳。

林荃無功而返,三日後,從大牢接回女兒,而此時,林雪嵐的身上布滿了鞭痕,往日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模樣早已消失,只余下奄奄一息。

「蠢貨。」

容妃看著因為鞭傷而臥床的林雪嵐,語帶鄙夷的說道。

「姑姑,我不是有心的,我……」林雪嵐趴在床上,听到容妃的話,原本慘白的臉色更是毫無血色,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牽動身上那些可怖的傷口。

「不管你是無心還是有意,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容妃退開一步,避開林雪嵐伸出的手,整了整神情,又說道「這件事就讓你長長記性,做事情多用用腦子,本宮沒空給你收拾爛攤子。」

若不是他是那個人的兒子,容妃可不認為明帝會因此事而動怒,一想起明帝因為這件事而動怒的模樣,她明白,要想借機除去那人,需另行打算。

「娘娘,嵐兒已經受到教訓,請娘娘息怒。」林荃瞧見女兒落寞的神情,出聲求情道。

作為父親,又豈會不疼愛這個唯一的女兒,自小就寵愛著,也養成了林雪嵐刁蠻的個性,但是他並不後悔,女兒這樣的性格才不容易被人欺負。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向敬重自己的燁王,這一次竟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那一鞭鞭的傷痕,看的他心痛卻又無法,只能希望那些傷痕不會在身上留下疤痕,要不然對于一個女孩子家,該是多大的傷害啊。

兩父女皆只想到自己,卻不想想,若是鞭子落在小孩子身上,那孩子會如何。

容妃看著低頭求情的男人,收起心中的怒氣,沉聲道︰「天燁這孩子,不是你們能夠掌握的,別做多余的事。不然,他連本宮這個母妃也不放在眼里。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也別指望本宮會給你們求情。」

「爺,就這麼放過她嗎?」

雲飛跟在皇甫天燁的身後,想到就那麼放了林雪嵐,心里不解氣。

那個囂張的女人,即使面對鞭打,竟然還能罵個不停,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就是紅綃也比她更像個千金小姐。

想到紅綃,雲飛有些頭疼,那丫頭每次看見自己就像個炸毛的斗雞,一點都不把自己這個管事放在眼里。平時也不見她跟哪個下人那樣潑辣,反而每次見了自己,都沒好臉色,要是無視自己,要麼對自己大呼小叫。

難道我就這麼好欺負?雲飛在心里暗想道。

皇甫天燁並未發現雲飛已經走神,「若不是母妃來求情,你以為只是十鞭子就能讓我消氣?」母妃心里存的打算,他這個做兒子,又豈會想不到。不揭穿,只不過是給母妃面子,當然,他也不希望因為外人而讓兩母子撕破臉,這才稍作懲戒。

東皇崇武,而兵部又是一國重部,父皇安排自己進兵部,本就是想要從林荃手中收回林家掌控的勢力。

若是他們不收斂,他不介意替父皇先除去這顆釘子。

「依奴才之見,抽她一百鞭才夠解氣。」雲飛趕緊收神,望著主子的背影,狗腿的說道。

皇甫天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雲飛一眼,道︰「你以為她是鐵打的,一百鞭,夠抽成人干了。」嘴上如是說著,心里倒也不惱。若是再犯,他不介意真抽她一百鞭。

雲飛呵呵干笑兩聲。

「去看看藥煎好了沒。」走到房門前,皇甫天燁打發雲飛。

「是,奴才馬上去。」雲飛應道,轉身離去。

「等等,再準備些點心。」皇甫天燁叫住他,又吩咐道,這才讓他退下。

推門而入,紅綃見了皇甫天燁福身請安。

皇甫天燁看了看趴在床上之人,揮手示意她退下。

待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皇甫天燁這才朝床榻走去。端木璉听到聲音,睜開眼轉頭一看,露出一絲笑容。

皇甫天燁在床沿邊坐下,握住端木璉露在被子外的手。房間里十分暖和,即使只穿著里衣,端木璉也不覺得冷,又蓋著被子,他才將手放在被窩外面。

皇甫天燁握著他的手,感覺他的手是溫熱的,這才稍感滿意,「今天傷口還疼嗎?」

端木璉笑笑,道︰「今早你才問過,這才下午,怎麼又問?」

「早上是早上,現在是現在,告訴我,還疼嗎?」皇甫天燁可不厭煩,俯身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詢問。

溫熱的氣吹進耳朵里,讓端木璉感覺癢癢的,稍稍躲開一些,抬頭看著他,笑著說道︰「不疼,李太醫來檢查過了,傷口已經結疤,過幾天等傷疤掉了,也就好了。」

「真的嗎?」

「當然。」

皇甫天燁換了個位子,月兌下鞋子,坐到床上,並將端木璉抱起來,然後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我不信,讓我看過,不然我去拆了那老頭的招牌。」

端木璉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伸手按住他正解著自己衣服的手,「李太醫也不過中年,你怎麼就叫他老頭呢。」

「你沒瞧見他那慢吞吞的模樣,人家老頭還比他利索呢。」皇甫天燁一邊說著,一邊拉開端木璉的手,繼續月兌他衣服。

聞言,端木璉笑了起來,而皇甫天燁趁機將他那唯一一件衣服月兌下,露出底下白皙的肌膚,因為傷口已經結疤,端木璉也就未包著紗布,于是,比之之前有紗布圍了一圈,此時,正是果、露出整個上半身。

胸口的兩點露在皇甫天燁的眼前,讓他忘了月兌衣服的原因,手早已經移動到那一點上,輕輕一按,感覺到端木璉一顫,「你這里,很敏感。」皇甫天燁笑著說道,卻一抬頭,對上端木璉有些惱怒的神情。

「你若是要看傷口,就看傷口,不然,就替我把衣服穿上。」端木璉氣呼呼的說道,自表明了心意,兩人只要在床上,皇甫天燁就是又親又模。原先因為有紗布遮擋了一部□體,親吻的範圍比較少,現在倒好,一上來就踫那種地方,這讓端木璉又是尷尬又是羞憤。

「好,我看傷口。」

端木璉轉了個身,將背後對著皇甫天燁,只是皇甫天燁就躺在身下,而他要麼雙腿分開兩邊,要麼跪在皇甫天燁的雙腿之間,然而不管哪個動作,都讓他感到不好意思,尤其是背對著,自己又□著上半身。

端木璉想了想,最後跪在皇甫天燁的雙腿之間,確是挺直著身體,將長發撩起,露出整個後背。

原本平滑的肌膚上,一個暗紅色的疤痕橫亙在背脊處,與周圍白皙的肌膚相比,那一條疤痕是多麼的刺眼,又是那麼的讓皇甫天燁心疼。

「唔。」

端木璉縮了縮身子,而皇甫天燁卻繼續親吻著傷疤,那輕柔的吻讓端木璉細細申吟著。

粗糙的傷疤覆蓋了原本細膩的皮膚,皇甫天燁慢慢移動著雙唇,將整個傷疤描繪了一遍,手輕輕圈住端木璉縴細的腰身,低聲說道︰「我不會讓它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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