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痕眼見霜霜目光愈加清冷,櫻唇微微顫動著,已接近發飆的邊緣,趕忙坐回位置,收回目光不敢再去看她。面對司馬如嫣笑了笑,柔聲地對她說道︰
「夜已深了。如嫣,你先下樓去,早點歇息,有利于傷口的早日愈合,以免日後留下疤痕。」
司馬如嫣聞言,善解人意地站起身來,俏聲地應道︰「好的,葉大哥,你也早點休息,我先下去了。」
「去吧,我隨後就來。」葉無痕一見司馬如嫣如此乖巧,眼中不禁露出一絲感動。
「葉大哥我下去了。」司馬如嫣口中溫柔地說,腳下輕移嬌軀,走到樓梯口,回頭向葉無痕露出溫柔的微笑,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瞥了霜霜一眼。
葉無痕轉過身,向她擺了擺手,耳邊忽然若有若無的傳來嬌「哼」一聲,回頭一瞧,霜霜粉臉含霜,兩束冷冰冰的眼光,正不屑地對著他掃過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柳道友,別來無恙!」葉無痕打了個哈哈,起身走到柳霜霜的桌前,不請自坐。
柳霜霜鵝眉一蹙,嬌「哼」一聲,卻沒有開口拒絕。
葉無痕笑道︰「憑良心說,自飛霞山一別多日,柳道友風韻猶勝從前呢。」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哪個女孩不喜歡人家贊美她?何況是自己曾經心儀,現在對他的情感還說不清道不明的人。
柳霜霜芳心一曖,臉上的寒冰稍微有些解凍,檀口一開,嬌語道︰「哪個要你夸獎?花心大蘿卜!哼!」
葉無痕滿臉苦笑。口中委屈地辯解道︰「柳道友此話從何說起?當初要不是為了表明我是無辜地。我怎麼會放著長老不當。偏偏要離開雲霞山?」
柳霜霜听他如此一說。神情略微一楞。接著兩彎淡淡地鵝眉微微一揚。冷目盈盈地盯著他。道︰「你還冤枉了?我親眼看見地。方才哪個叫如嫣地女孩子又是誰家地?是被你騙到此地來地吧?」
「你吃醋了?嘿嘿!」葉無痕聞言一笑。臉上忽然露出一股令人氣惱地神態來。
柳霜霜俏臉一紅。羞惱地啐他一口。嬌聲應道︰「呸!鬼才吃你地醋呢!你以為你是誰呀?虛偽地家伙!」
「愛之極。就是恨之極!無愛哪來恨?」葉無痕忽然像個哲人般地說了一句話。
柳霜霜聞言又是一楞。低下頭。芳心暗自思量︰「這個可恨地家伙。偏偏說話如此有道理。」口中卻不服地反駁道︰「哧。亂嚼舌頭!什麼鬼道理。」
「柳道友到西河城來訪友?」葉無痕換個話題,微笑著問她。
「就不告訴你!」柳霜霜立即嬌聲回道。
葉無痕低頭一想,故作恍然大悟地樣子,自言自語道︰「可能是拜訪哪個男道友了。嗯,一定是的!」
柳霜霜一听。立即嬌聲喊到︰「亂講!我是回來看我爹娘,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抬頭一見葉無痕得意的樣子,方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氣惱之余。不禁粉臉一冷,嬌「哼」了一聲,瞠起一對幽幽的剪影秋眸,狠狠地了了他一眼。
「你是西河城人?」葉無痕感到有點意外,「呃,怪不得」
「什麼?」柳霜霜秋水一揚。
「人說西河城是個出美女的地方,果然真的有這回事!」葉無痕由衷地贊嘆道。
柳霜霜的粉臉微微一紅,水汪汪地乜了他一眼,眼中露出淡淡的一絲歡喜之色。
俄頃。神色又突然一冷,嬌聲問道︰「她是誰?」
葉無痕故意左右而言道︰「哪個她?」
柳霜霜地眼神更加冰冷,小臉上露出一絲的不屑,道︰「哼,你還有多少個她?剛才哪一位漂亮的女孩子是誰?」
「她麼?不告訴你!」葉無痕眨了眨眼楮,滿臉可惡地笑道。
「你!」柳霜霜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把俏臉轉向一邊,「不說拉倒!」
葉無痕饒有趣味地看她氣惱地嬌俏模樣,紅唇嘟起。粉臉含霜,鵝眉微蹙,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她叫司馬如嫣,是天女門的掌門千金,你打听她干嗎?」葉無痕的神色帶笑,讓柳霜霜感到很可惡。
柳霜霜被他看得俏臉發紅,氣惱地嗔了他一眼,脆生生的說道︰「你管不著!」
「這是什麼道理?」葉無痕心中苦笑,嘴上問她︰「你回家看爹娘。怎麼不住在家里。跑到驛館來干嗎?」
「要你管!」霜霜嗔道。
「也是,我憑什麼管你?唉!」葉無痕嘆了一口氣。「我走了。」說完,起身離開桌子,向樓梯走去。
霜霜嬌軀一扭,不理他。
直到樓梯口傳來了「 」的聲音,猛回頭,葉無痕已下樓去了。
粉臉一黯,盈盈的秋水中溢出一滴晶瑩的珍珠兒,淌過吹彈得破的臉頰,「叭嗒」一聲,滴落在桌上。紅嘟嘟的櫻唇細顫著,分明在輕語著︰「壞蛋!可惱地家伙!」
霜霜梨花微帶雨,抬頭仰望星空,那星月西斜,夜已深了。
葉無痕走進客廳時,司馬如嫣柔弱的身影正坐在客廳里,看起來有些無助。
听到腳步聲,知道葉大哥已回來了,司馬如嫣心中一喜,抬頭用審視的眼光看著他,道︰「葉大哥,你回來了!」
「嗯,你怎麼還沒不打坐歇息?」葉無痕有些意外。
司馬如嫣對他露出笑臉,嬌聲道︰「我等葉大哥回來。」
「你怎麼如此不听話?」葉無痕故作嚴肅的語氣。
「嘻嘻,我等你回來,再給我上一次藥。」司馬如嫣吐了吐小香舌,俏聲輕語。
葉無痕撓了撓頭,歉意地說︰「啊是,差點忘了呢。我這就準備去。」
司馬如嫣轉了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忽然問他︰「葉大哥,那個女孩子是你的朋友麼?」
「唔!以前見過的。」口中含糊其辭。
「這麼漂亮的女修,應該很有名氣罷?」司馬如嫣若無其事的問,「她是哪個門派地?」
「她是隱霞派的霜霜。」葉無痕隨口回道,左手持一碗新鮮的藥糊。右手把一些研成粉末地珍珠粉倒進去,再拿起著寒玉匙,不停地攪拌,調均珍珠粉末。
「柳霜霜?隱霞五朵花最出色的霜霜?哇,我剛才見到名人了呢!原來是她,怪不得有如此漂亮的臉蛋。」司馬如嫣睜大了一雙水靈靈的眼楮,口中夸張的呼道。
葉無痕笑罵道︰「去,去,去!有這麼夸張嗎?若論容顏。我看你就不比她差。論氣質嘛,春蘭秋菊,各自擅長。嘿嘿!」
司馬如嫣听葉大哥如此說。心里甜滋滋的,不由嫣然一笑,一雙秋眸愈發顯得水汪汪地,配上粉女敕女敕地俏臉,此時正紅霞滿布,在燈下散了出驚人的艷麗之色來。
葉無痕早已領教過她地驚人魅力,趕忙專注地調藥,不敢抬頭看她。調均了藥糊,方才對她說聲︰
「好了。進去吧。」
司馬如嫣眼見葉大哥懾于她的容顏魅力,竟然不敢看她的臉,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嬌軀輕輕一扭,溫訓地走進內室,解開外套衣袍,坐在軟榻邊,等候葉大哥為她上藥。
葉無痕端著藥碗走進臥室,抬頭一見司馬如嫣已解衣等候,眼神一掃之間。看到司馬如嫣的胸衣微露,似乎較之日前更低,那微微的堅挺部分,看得更加的清楚。
「如此賣清!想害死老葉我呀!」葉無痕不禁一陣怦然心動,臉上一片燥熱。
「今天地藥糊中,我加了一些珍珠粉末,能去腐生肌,讓肌膚恢復之後不留疤痕。」葉無痕一邊掏藥涂在她的雪膚之上,一邊解釋道。以便消除自己的一點點尷尬。
司馬如嫣秀目緊閉。長捷撲閃,如嬌花般地粉臉之上。染著片片紅暈。加之嬌喘微微,香澤微聞,激得葉無痕額上冒汗,把藥糊涂到了她的傷口邊去了。
回過神來,一見藥糊涂在傷口邊上,精神一緊張,趕忙把寒玉匙放在碗上,伸出右手掌去拭擦傷口邊上的藥糊。
司馬如嫣閉著一雙秋眸,靈敏的肌膚上的感覺,一點不漏地傳入她的腦中。
先是傷口邊上一片冰涼,接著耳邊便听得葉大哥的一聲喘氣。隨後,她那雪白粉女敕的酥胸肌膚上,忽然感覺有一片溫熱輕輕地觸著,試擦著她的滑膩地尖挺之旁。
司馬如嫣緊張得眼捷頻頻顫動,一雙眼楮緊緊地閉著,哪里還敢睜開?
陣陣的紅霞,染上了她的俏臉,連耳根都紅通通的,無比的羞意,瞬間涌上了她的心頭,渾身有點酥麻,一顆芳心亂跳,暗自羞惱地怨道︰「葉大哥再干什麼呀?怎麼涂到那邊去了。」卻是一點也不敢睜眼楮去看。
葉無痕的右掌接觸上那片滑膩時,方才覺得有點不妥,老臉不覺一紅,滿身狂汗。一看司馬如嫣的雙眼緊閉,長捷顫動,知道她已感覺到了,自己不禁有點赧然。
那種驚人的彈性,從他地右掌魚際肌上傳入腦海,不停地刺激著他的皮膚溫覺、觸覺、細膩覺中樞,進而引動他的下丘腦荷爾蒙中樞,讓他渾身大汗淋灕,上下燥動不已。
暗罵自己一聲︰「我靠!這樣下去,早晚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