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尼桑的XX之路 AC.13 眼淚攻勢

作者 ︰ 漠洲

話說總算到了一個無人打擾的幽靜環境,佐助立刻很滿意的坐到一棵大樹的樹根下,手肘支在屈起的膝頭上,兩只小手托在下頜處,一副等待好戲開演的模樣。

「哥哥,哥哥,你都要使出什麼忍術啊?」

白哉站在樹林間的小塊空地上,想了想抬手結印,使出一個沒有攻擊力的忍術來,「佐助,猜猜哪個是哥哥?」

幾個一模一樣的影分身站成一排,整齊劃一的對佐助說到。看到這幅情景,佐助不禁「刷」地站起身來,揉揉眼楮道︰「怎麼這麼多哥哥?!」

「這就是影分身之術。」四五個「白哉」再次同時開口解釋。

佐助試探著走到哥哥「們」面前,扯扯這個的袖子拉拉那個的手,前前後後繞了幾圈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之處。沮喪的癟癟嘴,佐助耷拉下小腦袋認輸,「猜不出來……」好傷心,他認不出哥哥來了。

白哉有意逗弄一下小朋友,便說道︰「那怎麼辦呢?佐助找不到哥哥的話哥哥就沒辦法陪佐助玩了呢。」

「哥哥……」佐助揚起小腦袋,既委屈又傷心,烏溜溜的眼楮里迅速浮起一層水光,「哥哥,你不要我了麼嗚嗚嗚嗚……」

「……」白哉沉默,在佐助的眼淚攻擊下血條驟降。而且這小孩還不是裝哭,他是真哭,顆顆透明的淚珠順著白里透粉的粉女敕小臉一路滾下,砸在腳下的土黃泥土中印染出深褐色的斑點來。

「抱歉,佐助……不要哭,哥哥沒有不要你。是哥哥不該逗你……」

淡白色的輕煙散去,解除影分身之術的白哉現出本體,將仍在掉金豆的佐助抱起來為他擦掉眼淚,輕輕哄著。

白哉現在異常無措,他從來沒有和小孩子玩的經驗,沒想到一句話就讓佐助哭了,而且明明在自己冷下聲來教育佐助的時候這孩子也沒哭啊。

「哥哥,你不會不要吧……」手臂環住白哉的脖頸,佐助趴在白哉肩頭上小小聲的問。

「嗯。哥哥會一直在的。」白哉輕拍著小孩的後背說道。

在白哉看不到的角度,佐助已經扯出了大大的小臉,心說這招果然好用啊。

好吧,技能•眼淚攻勢是佐助在照看他的阿婆家里學來的,那時候木葉正處于九尾之亂的戰後恢復期,家長皆是忍者無法妥善照顧的孩子和突然間成為孤兒的孩子都被分為幾組托人照顧,就算佐助是宇智波一族族長的二公子也沒有太多特殊待遇,也是經常和一眾小孩混在一起。

小團體中的孩子多了,裝乖啊爭取寵愛啊打小報告啊什麼的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佐助耳聞目睹的自然也懂得其中門道。但佐助從來不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多麼可愛,更別說哭。就算被比他大的孩子欺負了也從不示弱——唔,木葉民風淳樸,小孩子們才不管你爹是誰呢何況佐助也沒說過。

對于佐助而言,可愛,是要在自家哥哥面前表現的,眼淚,更是只能在自家哥哥面前掉的,而且這眼淚還必須是故意流出來逗哥哥的。如果真的遇到了傷心難過的事情,佐助反而會在白哉面前深深的掩飾起來,這一點在未來的日子中被無數次的驗證了。

「如果佐助不哭了,我就再表演一個忍術好不好?」

白哉稍顯笨拙的哄著「略施小計」的自家弟弟,說實話在這方面白哉是比不過佐助的,這是幼時生長環境造成的差異。

「好!」佐助見好就收,爽快的抹抹眼楮,頂著淺淺的紅眼圈——絕大程度上是揉出來的——瞪大眼楮觀看自家哥哥接下來的動作。

白哉這次沒有再站到場地中間,而是一只手環在肩上攬著佐助靠近自己,另一手單手結印,如果有忍者在場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印法很是奇怪。

「散落吧,千本櫻。」

「白哉,你竟會無端喚吾出現。」

千本櫻的飄忽空幻的聲音在白哉的內心世界響起。

「並非沒有理由。」白哉淡淡說道。

「哦?唔,原來如此……又是為了那個小鬼。」

千本櫻輕輕哼了一句,隨即沉默無聲。

下一刻現實世界中突然飄起櫻粉色的花瓣,那花瓣竟然還會反射陽光的光澤,熠熠生輝絢爛無比。

「哇!」

佐助一臉驚奇,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些粉色的花瓣,似乎還想伸手接起一兩瓣捧著在手心里細細觀察。

白哉早預料到這種情況,防患未然的制止了佐助,「不能踫,會受傷的。」

說話間白哉結印的手變換了一個手印,控制著仿若落櫻的刀刃改變軌道,然後整整齊齊錚然有聲的釘入地面之中,等到浮起的灰塵散了,空地上已然呈現出一排片假名。

『原諒哥哥吧,佐助。』

「好厲害!」

佐助拍手歡呼,雖然小朋友目前尚在啟蒙階段,字還沒有認全看不懂寫的是什麼,但這不影響佐助的高興心情。

我家哥哥,真是太厲害了!

白哉本想趁此機會教佐助再多認幾個字,但白哉正要開口卻察覺到了什麼,臉色微冷下來,揮手見解開印法讓查克拉凝結成的千本櫻刀刃消散在空氣中,地面上的釘入痕跡也瞬間被抹了去。

「旗木卡卡西,偷窺不是君子所為。」

「哦呀,鼬君不要這麼嚴肅。潛伏窺伺本就是忍者的技能之一嘛~」

懶洋洋的聲音自樹葉間傳來,隨著繁茂枝葉的幾聲響動,一個矯健的身影無聲無息的縱身躍下出現在白哉和佐助的面前。

「喲,上午好啊。」卡卡西眯著那只露在外面的眼楮——這也是他臉上唯一露出的四分之一,笑眯眯的向白哉擺擺手,算作招呼。

白哉抬頭和卡卡西對視一下,因為不可逆轉的身高差而臉色更冷。卡卡西如今十七歲,正是一個忍者逐漸步入職業鼎盛時期的年齡,站在卡卡西面前,生理年齡八歲的白哉確實是怎麼看怎麼像個孩子的,至少外表如此。

卡卡西倒也上道,知道白哉不喜歡仰著頭看人,于是屈腿坐到了樹根下,「早就听說鼬君有秘技,如今看來真是漂亮呢。」

「我也听聞卡卡西有雷遁•千鳥之術,不如切磋一下。」白哉眼風掃向卡卡西。

「呃……」銀發的青年模模下巴,笑著拒絕道︰「嘛,我可不想因為毀壞村子財物而被扣工資吶鼬君~」

白哉癱著臉,不置可否。

卡卡西的得意技千鳥是比千本櫻更令人驚艷的術法,千本櫻偏于「美麗」了。而千鳥呢,白哉曾經遠遠見過一次,銀發少年的手心蘊著銀藍色的電光,在宛如千鴉嘶鳴的淒絕聲中俯身沖向敵人,凌厲冷酷,帶著一種一去不回的決絕。

白哉是以後援部隊的身份出現,待小組趕到卡卡西身邊時那人已經解決掉了殘余的敵人,暗部的白狐面具覆在他的臉上,染了零星的鮮血,令獸面增了幾分猙獰。

白哉開了寫輪眼,于是清楚的捕捉到白狐面具眼楮位置的凹洞後那一抹源自宇智波一族的如血殷紅,明明沒有看到任何情緒,卻讓他莫名的心中一痛。

對于白哉來說,雷遁•千鳥與旗木卡卡西是一個整體,那個術只有卡卡西使用的時候才會那樣驚采絕艷驚心動魄。

也許是白哉盯著卡卡西看的時間太長了,卡卡西被那雙宇智波家獨家出品的純粹黑眸看得背後發涼,急忙干笑兩聲︰「嘛嘛,今後鼬君就和我搭檔了嘛,總會有機會見到千鳥的~」

「你也知道了。」白哉移開了透著寒氣的視線,卡卡西也總算松口氣。

「是啊……不過話說回來,三代的安排真的沒問題嗎,這不是讓我看孩子……吧。」比剛才更冷更銳利的視線掃來,但卡卡西堅定不移的說完最後一個字。

「身為多年搭檔,卡卡西對止水兄長的調職如何看待。」白哉沉聲問道。

卡卡西懶散的向背後的樹干上一靠,「沒看法,村子如何安排我便如何遵守。」這一次卡卡西的聲音中沒有玩笑之意。

「我知道了。」白哉眼睫微顫,問出第二個問題,「那卡卡西對新搭檔如何看待。」

卡卡西上上下下打量著白哉,背脊不自覺的挺直些,「有些期待呢,鼬君。」

「我還沒有在潛伏偽裝的時候扮演過哥哥的角色呢……很期待啊……」下一句,再次不正經起來。

白哉不去和卡卡西廢話,「既然如此,明天見了。」

被忽視了好久的佐助終于忍不住了,沖著坐在樹下的銀發男子氣鼓鼓的喊道,「你是誰‘哥哥’啊,這是我的哥哥!」說著緊緊抱住白哉的一條胳膊。

佐助覺得自己不喜歡這個叫做旗木卡卡西的銀毛,因為他一出現哥哥的注意力就轉移了,而且那個討厭的銀毛也只會注意到哥哥,把自己當做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撇到一邊去。

佐助看的明白,別看那個卡卡西對哥哥說哥哥是「小孩子」什麼的,但那其實只是故意的,大概只想看哥哥的表情變化吧,而實際上旗木卡卡西是將鼬哥當做大人看待的。真正看待小孩子的態度,是對自己這樣的才是。

佐助「凶狠」的瞪向卡卡西,就看對方遞來一個不在乎不介意的眼神,佐助氣哼哼的扭過頭,決定以後要堅決討厭這個叫旗木卡卡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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