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尼桑的XX之路 AC.22 暗夜前刻

作者 ︰ 漠洲

作者有話要說︰

面對抽抽的晉江,得淡定,要自救……在沿著村後的河堤走了很久之後,止水最終什麼都沒有對白哉說,他滿腦子都是富岳最後說的那一句話。

「要讓鼬在看清一切後自己做出選擇。」

那樣篤定的話語,是讓止水如此的心驚悚然。鼬究竟要在看到什麼之後才會堅定不移的站到木葉的對立面,向曾經保護過的村落舉起殺戮之刃?

這是一個可以令止水絕望的問題,而他永遠也不能向身邊的孩子索要答案。

沉默繼續在兩人之間蔓延著,比氤氳在河面上的水霧還要濃稠。止水不知怎麼就想起他們年紀更小的時候,自己才從忍校畢業,常常會在堂弟面前把將要去執行什麼任務都透露出來,鼬那孩子最常說的話就是「止水兄長恕我直言……請遵守保密條例。」

而自己又是如何回答的呢?「對著鼬沒有關系啦,我相信鼬嘛。」

于是坐在對面的孩子就會無可奈何的嘆口氣,顯得格外少年老成。止水記得自己還故意揪住這點調侃過,換來鼬更無奈的表情。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是多麼的年少無知。

他所謂的「信任」是會將一個無辜孩子推向不復之地的,有些事之所以需要「保密」,不是因為寶貴到不願分享,而是丑陋污穢得無法公之于眾。知道這些秘密的人,都永遠的陷入黑暗中了。

止水轉頭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孩子,他們正並排坐在延伸至水面上方的棧橋盡頭,懸空的腳下就是清凌凌的河水,干淨得仿佛能洗淨所有罪孽,干淨得就像身邊孩子的眼楮。

所以說,富岳大人為什麼就忍心讓這雙眼楮去目睹世間的罪惡呢?

止水微微放松眉心,下定了決心,為家族竊取村子情報的棋子有他一個就足夠了,鼬不應該被擺在宇智波一族的祭壇上。

「鼬啊……」止水慢慢站起身,踩著棧橋的邊沿迎著河面張開手臂。

「我在。」

白哉一直在等止水開口,而現在止水終于說話了卻讓他莫名的不安,白哉有一種止水要跳河的錯覺——自然,憑止水的能力是絕對淹不死的,但就像一些流傳故事中所寫的,這一舉動隱含著「尋求解月兌」或者「獻祭自我」的意味。

而不論哪一種,都不是白哉願意看到的。

「鼬,用你的眼楮來迎接光明吧!」止水開玩笑似的以夸張的語氣說道。

「什麼?」白哉微微不解。

「那個,就是突然想看日出了……」止水抓抓短短的卷發,笑的有些羞澀。

白哉思索片刻,他今天傍晚才結束一件任務,按照暗部規定沒有特殊事件明天會按例休假,在時間上沒有問題。于是輕輕點頭,「可以。」

其實即使止水什麼都不說,白哉也知道止水心中陰影的源頭是什麼,那並非一次壯麗日出可以清洗干淨的。

宇智波家族的當權者們已經越來越激進,不過他們似乎又在等待著什麼,所以在極力忍耐著沒有探出獠牙,但就算這樣幾年之內也會徹底發動叛亂之戰。

而白哉需要的是在這段緩沖時間內構建自己的力量,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制衡住局面。計劃早就有了也正在不著痕跡的實行著,尤其更有利是他如今進入了暗部,隨著晉職想要了解木葉方面的狀況也更為便利。對白哉來說,唯一的不便之處是身體年齡這處硬傷,一個孩子和一個成年人之間,在政權的斗爭中前者需要更多的時間。

在金色的光線從地平線後噴薄而出的那刻,白哉輕輕側頭看向止水,在心里默默道聲抱歉。不能更快的結束這一切,非常抱歉。

也就在這同一時刻,止水也轉過臉看向白哉。

在壯闊而絢麗顏色中止水並沒有看清白哉眼中的神情,他只看到那雙墨黑的眼眸是如此光彩熠熠。于是卷發少年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這樣就很好,你的眼楮本就該只看到光明。

然而,向命運獻祭了自己的止水最終也沒有感動上蒼。在觀看日出的幾天之後,一連串的事件如海嘯般席卷而來,瞬間擊潰他構建在沙灘上的理想國。

至于白哉,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計劃中會出現如此之大的變數,幾乎令他全盤皆輸。

事情從雲之國派出使者出訪木葉開始。

雲之國使者出使木葉,村子里的警戒等級立刻上調至最高級,除了執行正常的對外任務,留在村子里的忍者們在這段時期內完全沒有休假。

常規保護任務由上忍擔任,而暗中的監控警戒則由暗部執行,暗中警備系統是二十四小時輪值,真正意義上的不分晝夜。這樣做的目的不僅僅是要確保雲之國出行團的安全,更是為了避免村子遭遇異常事件。

任務自然是辛苦的,時時刻刻繃緊了神經卻不一定有意外發生,面對著虛無的「敵人」比真刀實槍的戰場殺敵煎熬多了。

「哎呀呀,早知道就告訴三代大人雲之國國內無比動亂,讓村子直接回絕這次訪問……失算啊失算……」

卡卡西貓在建築物的陰影里,嘴里碎碎念叨著,一副後悔不迭的模樣。

「噤聲。」白哉斜了搭檔一眼,「而且不要用這種事情開玩笑。」

「鼬君,你不要剝奪我唯一的樂趣嘛。」

卡卡西攤攤手,「意婬不觸犯忍者守則的。」

白哉屏蔽了卡卡西「不成體統」的輕佻話語,呈現出三勾玉的殷紅寫輪眼在夜的陰影下很有幾分觸目驚心的感覺。

卡卡西瞄了瞄白哉,還想張口說些什麼,但嘴唇剛剛一動就被白哉不動聲色的狠踢了一腳。

「有人過來了。」白哉淡淡的給出解釋。

卡卡西捂著小腿,眯著右眼觀察了幾秒才看到一位暗部同僚的身影。于是卡卡西無語了,鼬君,不是所有人都有血繼啊,就剛才那個距離對方根本什麼都察覺不到吧。而且就算被發現值班時聊天也沒有太大關系的,雲之國的隊伍明天就要回國了,總得讓緊張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在崗人員松口氣吧。

白哉沒有听到卡卡西的心聲,在暗部同僚進入既定範圍後抬出暗哨特有手勢,以示目前一切正常。戴著狸貓面具的暗部回以幾個手勢,隨即再次消失在夜色之中。

卡卡西先用自己的左眼觀察了一下周邊環境,確認在寫輪眼的視線範圍內也沒有異常後才開口,「吶,鼬君,稍微問個問題。」

「說。」白哉言簡意賅,不準備跟卡卡西糾纏過多。

「鼬君在這次行動中一直都表現的很突出呢,是有晉職的打算麼?」卡卡西的語氣很隨意,似乎只是隨口問問。

白哉沉默一瞬,很坦率的對卡卡西道︰「是。」

為了扭轉今後的局面,必需晉職,必需接觸到政治體系的中心。也許這樣的功利之心會被一些人鄙夷,但白哉並不在意,就算這個人是旗木卡卡西。

卻不防听到卡卡西的輕聲嘀咕,「鼬君你早說啊……身為前輩的我可是擔著領隊的責任呢,寫報告什麼的很費事的。果然鼬君你的意志還是不夠強烈呀,要拿出篡位的氣魄來啊……」

白哉被「篡位」兩個字攪動了神經,不由得轉臉瞪了卡卡西一記,這個人究竟是太過口無遮攔還是看得太通透。

卡卡西混作不見,繼續目視前方一本正經的道,「既然如此我可就禪位了啊,今晚的總結報告就交給鼬君了啊。」

「旗木卡卡西。」

白哉輕聲截斷卡卡西的話,問道︰「以你的資歷明明可以站得更高,為什麼至今仍是最普通的暗部成員。」

你明明是可以和三忍齊名的木葉白牙旗木朔茂之子,是以身殉職的四代的學生,你明明從六歲開始就上了戰場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任務無不完美的完成,放眼整個木葉沒有幾人比你更為優秀。

如果你在木葉有了舉重若輕的地位,也就可以給你的老師的遺孤以更好的照顧了吧。

「我啊……比起這些,有更想做的事情吶。」

卡卡西不在意白哉這近似于冒犯的提問,微微抬起下頜看向遠處的天幕,「而且有時候,所守護之物不在身邊才是更安全的。」

不在身邊麼……白哉神色微動,而不等他細想就再次看到了由遠及近出現的暗部成員。

「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哉立刻警惕起來,現在還不到下一輪消息匯總時間。

「雲之國使者頭目被日向族長擊殺……」

石破天驚的消息。

趕到現場,正是凌晨最寂靜的時刻,幽靜的街巷里日向日足一襲白色武道服,懷中抱著驚魂未定的日向雛田,在他腳下不遠處是一具沒有明顯外傷的尸體,尸體遮臉的面巾已經被一位暗部摘掉了,正是在雲之國的使者首領。

「不必查驗了,該賊人是被日向一族的柔拳震碎心脈而亡。而可以一擊至敵于死地的,除我日向日足外日向一族再無人可以做到。」

日向族長氣度威嚴,「該人意圖擄走雛田以獲取日向白眼的秘密,這便是我出手的理由。」

「有沒有向火影大人以及兩位顧問匯報?」卡卡西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情,向駐守在一旁的暗部詢問。

「已經有人去了,卡卡西前輩。」

「嗯,把現場守好……鼬,先陪同日向大人去……鼬?」

卡卡西按住白哉的肩膀,「任務期間,你是要擅自離崗麼。」

讓白哉失控的是雛田細弱蚊鳴的一句話,「是那天的……哥哥,我听到……有人說,還有宇智波……」

堅決的揮掉卡卡西的手,白哉祭出瞬步消失在眾人面前。

「卡卡西,我也有更想保護的存在。」

說話的人離開之後,這句話才傳入卡卡西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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