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好,教官再見 11

作者 ︰ 撒空空

「我們今天要做的是果蠅的二對因子的自由組合實驗。」

「位于非同源染色體上的兩對基因,它們所決定的兩對相對性狀在雜種第二代是自由組合的。」

「因為根據孟德爾第二定律,一對基因的分離與另一對(或另幾對)基因的分離是獨立的,所以一對基因所決定的性狀在雜種第二代是3:1之比,而兩對不相互連鎖的基因所決定的性狀,在雜種第二代就呈9:3:3:1之比。」

「壯壯豬,听懂了嗎?」海耳停下講解。

剛才的話,听在朱壯壯耳里,自動翻譯成了「@#¥%……&())(&……%¥#@#¥%……&(」。

吞口唾沫,朱壯壯點頭︰「差不離了。」

接下來做的實驗更讓朱壯壯接受不能,海耳居然拿出了裝有胡亂飛舞的果蠅的瓶子,

看著那惡心的昆蟲,惡心的翅膀,惡心的腳,朱壯壯的手臂開始冒小雞皮疙瘩子。

之後選親本,將沒有do過love的果蠅小妹妹和沒有do過love的果蠅小弟弟分開,然後選幾對純潔的果蠅弟弟妹妹放一起進行男女,不,雌雄運動。

看著海耳用科學的嚴謹態度做著這樣不和諧的事情,朱壯壯心中五味陳雜,如那首歌所唱——說也說不清楚。

果蠅界的不和諧運動也是不和諧運動 ,哪還帶參觀的?

朱壯壯表示理解無能。

海耳繼續陷入科學實驗的狂熱中,眼看著夕陽西斜,所有宅男都走得差不多了,他還在繼續奮戰。朱壯壯餓得扛不住,便跑去校門外不遠處的開封菜打包。

抱著全家桶返回實驗室,一推開門就看見海耳趴在試驗台上,氣息微弱,面前的實驗器皿中,果蠅弟弟妹妹們正在上演著愛情動作片。

朱壯壯快要淚奔了,你說海耳這孩子是咋整的,連看個果蠅□也會虛弱,實在是太那個啥了。

走近了,發覺原來不是身子虛,是肚子餓——海耳的肚子唱起了優美的空城計。

朱壯壯連忙把雞翅膀拿出來放他鼻端,果然海耳開始蘇醒,看見噴香黃脆的雞翅膀,一下從阿瞬變成了一輝,原地滿血復活,拿起雞翅膀便吃了起來。

又是被餓暈的,朱壯壯心疼,改革開放都這麼多年了,這海耳的人生咋還停留在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呢?

可憐見的。

這邊廂,朱壯壯對海耳是可憐,而海耳對朱壯壯可是滿滿的感激︰「壯壯豬,謝謝你救了我兩次,你今後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好了。」

朱壯壯還真有想要他幫忙的︰「以後別再叫我壯壯豬了行不?」

「我覺得,這名字挺可愛的。」海耳不想放棄。

「你要是實在想這麼叫也行,但先提醒下,上一個這麼叫我的人被我不小心給推下樓,小腿骨折;再上一個這麼叫我的人被我不小心給捶了眼,扮熊貓扮了三天。」朱壯壯貌似不經意地道。

海爾的腦子不是蓋的,當即就識時務者為俊杰,改了稱呼︰「壯壯。」

朱壯壯首長很是滿意,這個海耳,真好控制 ,她就稀罕這種男銀。

像是為了做對比,晚上回寢室就接到常弘的騷擾電話。

「今天去哪晃悠了?怎麼這麼晚才回寢室呢?」常弘問。

朱壯壯一听,這話問得,像是他在寢室里裝了攝像頭似的。轉頭一看,發現大嬌三人開始眼神四飄裝無辜。

沒人倫啊沒人倫,這仨就這麼把她給賣了!

「怎麼不回答?」常弘還不放過她。

「我去圖書館。」朱壯壯決定保護海耳。

「朱壯壯同學,我怎麼聞都聞不出你身上的書卷味。」

「是嗎?我卻輕易地聞出了你身上的混蛋味。」

「可惜你已經是我這個混蛋的女友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自己說說自己是什麼?」

雖然朱壯壯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她壓根就不是常弘的對手,衡量之下,終于忍住了與他的對戰,沉默了事。

常弘對此很滿意︰「這才對,朱壯壯你的名字是爹媽給的不能改,但個性還是能適當改正向著小鳥依人方向發展下的。」

小鳥依人,我還大鵬展翅呢!朱壯壯月復誹。

經過這鮮明的對比,朱壯壯又一次發現了海耳的好處。于是乎,沒事她就往實驗室跑,每天帶著飯菜去給海耳吃。

看著海耳低頭吃東西的溫順樣,朱壯壯很想模模他的腦袋——這孩子太像自己以前養到一半結果被野生狗狗勾引得離家出走的小博美了。

當然,海耳並不知道在朱壯壯心中自個是只小狗,所以對朱壯壯格外依戀,從窗口一瞅見朱壯壯和她手中提的外賣,就小激動起來。在朱壯壯看來,此舉活月兌月兌就是當年的博美在看見自己回家時不停搖尾巴,用瓊瑤阿姨的話說就是——可愛得她好心疼好心疼。

兩人的感情隨著吃下的食物量在逐漸增加,終于有一天,大嬌發現不對勁了︰「朱壯壯,你和那海耳真搞上了?」

「請注意文明用語。」朱壯壯抗議︰「收回你那個‘搞’字。」

「重新來,你和那海耳真做上了?」

「我再重復一遍,請使用文明用語!」

「哎呀,我是問你和那海耳真做上男女朋友了?」

「一派胡言,我至今還單身,並堅定不移地向著剩女方向發展。」

「少來,昨天我路過實驗室,看見你單手只著腦袋,一臉花痴地看著拿試管的海耳,都曖昧成這樣了,還能沒事?」

這話倒不是污蔑,昨兒個朱壯壯確實是一臉花痴地看著海耳——一身柔白的棉麻實驗衣,白而薄的肌膚,完美的側面,柔長勾人的睫毛,修長的手指,專注的神態——朱壯壯那顆寂寞許久的小春心確實蕩漾了。

「我說,你真喜歡海耳啊?」大嬌問到了重點。

「我就覺得,他這人吧,讓人心疼,特別是他吃我送去的外賣時,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見聖母瑪利亞,而且從不跟我對嘴,很是听話,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太招人疼了。」朱壯壯回憶。

「完了,一個女人開始心疼一男人,絕對是對他有意思了。」大嬌嘆息︰「朱壯壯啊朱壯壯,好好的常弘你不要,非要這個小怪咖,不知你怎麼想的。」

听了大嬌的話,朱壯壯頓時一個激靈——難道她真喜歡上海耳了?

這事可大可小,朱壯壯將吃喝二字已然當成自己人生最大的追求,所以對戀愛這檔子事的興趣並沒有那麼濃烈——俗話說了,飽暖才思婬_欲嘛,人朱壯壯每天都為了果月復在奮斗,分散在那檔子事上的精力自然就少了,所以她那小前半生還沒來得及發生點啥。

而與常弘之間的事情,朱壯壯認為,那只是自己吃太多豬牛羊雞鴨魚肉造成殺孽而得的報應,不能算入人類感情這個範疇。

這樣算來,除了當年那個與自己約定在垃圾桶邊見面卻失約的小眼鏡,朱壯壯感興趣的男的就只剩下海耳了。

這天晚上,朱壯壯的夢里第一次沒夢見方便面炸雞腿紅燒肉,而是夢見海耳蹲自己腳邊,如博美一般搖著尾巴。

醒來之後,朱壯壯在食堂里啃了三個油餅,打個小飽嗝,決定去向海耳表白了。

可是她忘記了,這天又是一個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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