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小區的大媽說,那條小野狗也是被媽媽遺棄的。
據小區的大娘說,那條小野狗也是自認命途多舛所以從不理人的。
據朱壯壯親眼看見,那條小野狗也時常是用這種輕淡卻寂寥的目光遙望遠方的。
可最後,它卻把小博美給拐走了。
所以……絕對不能同情!
朱壯壯使勁搖頭,將自己那無時無刻不在的母性給清除出去。
同情有毒,同情有毒啊!
「我知道你的童年過得不咋地,可也不能就因為這糟蹋自己啊。他們不管你你就不變好了,這人生是他們的還是你的啊?再說了,你以為你不爭氣他們就會難過,才不是這麼回事。你呀,就該成功後走到他們面前,說,謝謝啊,要是當初跟著你們,我哪里有今天的成就呢?這樣才解氣啊!」朱壯壯一口氣憋出一番勸導。
左一的臉色慢慢放松︰「朱壯壯,你什麼時候變成心靈導師了?」
「因為我也和你有類似的經驗。」朱壯壯嘆口氣,仰望天空︰「小時候每當我爹媽哭訴說因為我食量大把家里給吃窮了害他們沒錢去打麻將時,我就想著要是他們敢把我給扔了,我定要發憤圖強,成為零食長的廠長,回去後用大包零食丟他們!」
「你真覺得……我倆小時候經驗類似?」這次換左一郁悶了。
「七七八八差不離吧。」朱壯壯認為天下大同。
「跟你在一起,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左一嘆氣。
「好了,別管該哭該笑,把那段視頻給我先。」朱壯壯說到了正事上。
「要視頻也行,不過,你得送我件生日禮物。」左一提出要求︰「我要一條你親手編織的圍巾。」
「你偶像劇看多了吧?現在是夏天,你讓我送你圍巾,是想上吊還是想熱死自己啊?」朱壯壯無語了。
「你管我這麼多,反正給你一個月時間,你要是不送,我立馬把視頻傳給他們領導!」左一威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朱壯壯只能先答應著。
可無端被人威脅一場,朱壯壯心里不太晴朗,去醫院看海耳時,有點神不守舍。
「壯壯你是不是舍不得表哥?」海耳問。
「不是這個。」朱壯壯擺擺手︰「他那皮糙肉厚的,哪禁得起我思念啊?」
「那你干嘛心里像有事啊?」負責照護海爾的美迪將削好的隻果遞給她︰「女人不能將心事寫在臉上,小心皮松肉塌。」
朱壯壯忙拿出鏡子來照,還好還好,沒有塌,美迪想嚇死人咧。
「嗯,那個秦中姐夫去哪了?」朱壯壯也學會了岔話題。
「他去公司,說等會就來。」美迪擦擦手,捋捋耳邊的卷發,對朱壯壯道︰「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今天被人偷拍了?」
「啊?」朱壯壯還真不知道。
「所以說戀人之間真的是要互補的,常弘那麼奸詐,結果找了你這麼單蠢的。」美迪任何時候都不忘罵一聲常弘︰「今天你和那個男的見面,全被付陽陽請的私家偵探給拍下了,要不是我直接殺去偵探所把相機給砸了,照片給刪了,常弘鐵定早就提把菜刀過來把你給滅了。」
美迪聲音挺平靜的,可听在朱壯壯耳朵里卻像是平地響了一聲雷,一模後背,全濕了。
好險啊,按照常弘那性格,哪里會听她解釋,絕對是先滅了她再說的。
「這付陽陽咋什麼都知道啊?」朱壯壯覺得可怕。
「那個女的,從小心機就重,可在大人面前卻裝得溫順懂事,她一直喜歡著常弘,自然是不肯罷手,佛擋殺佛,神擋宰神,何況是你這一小妖精。」說到這,美迪看著朱壯壯,問道︰「你干嘛臉紅?」
「從沒有人夸我是妖精。」朱壯壯模模腦袋。
美迪︰「……」
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美迪繼續道︰「雖然這一次我警告了她,可難保她下一次不繼續用這招,壯壯你自己注意著點,千萬別在常弘不在的這些日子再整出什麼ど蛾子。」
「恩恩恩,表姐英明,千秋萬代。」朱壯壯連連點頭。
「你看我今天幫了你這麼大個忙,下次我讓你幫忙時,你可別推辭。」美迪眼中閃過銳光。
「不管你是去讓我偷男人內褲還是小孩尿片,我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朱壯壯宣誓。
海耳出院時,已經開學大半個月,這段時間內,朱壯壯一直警惕著付陽陽的私家偵探,一看見旁邊有什麼陌生男子立馬就警覺起來,要是那男的手上拿著手機相機之類的可疑物件,朱壯壯立馬就沖上前去,直接繳納。
那段時間內,朱壯壯所在的學校簡直就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男性看見朱壯壯就繞道三米遠。
沒做虧心事,也不怕常弘來敲門,朱壯壯每天晚上和他聊得很嗨皮。
不過日子久了,不免思念,常弘便寄來機票,讓朱壯壯趁周末去部隊看他,而且誘惑說他們那有特別多的名小吃,絕對能讓人大快朵頤。
一听有吃的,朱壯壯哪里承受得住,一到周末就飛去了。
下了飛機,直接去了部隊旁邊的招待所住著,因為一路奔波,挺累的,給常弘發了自己已經到達以及房間號碼的信息後,一挨著床就睡熟了。
睡得迷迷糊糊時,朱壯壯又夢見那只背上刺著「精忠報國」四個大字的豹子,這廝和上次一樣,照舊將自己的嘴誤認為豬嘴,撲上來就啃。朱壯壯氣瘋了,一個回旋踢,又踹它臉上——且踢得比上次還重。見勝利了,朱壯壯挺得意的,正叉腰仰天長嘯,忽然感覺喘不過氣來,猛地睜開眼,發現常弘一邊捏著她的鼻子,一邊怒視著她。
更重要的是,這人臉上又出現了一可疑的腳趾丫印子。
朱壯壯一想就明白了——常弘趁她睡覺過來偷襲,結果又被她踹臉上了。
再這麼踹下去,不知這小俊臉會不會越變越鞋拔子?
可現在不是擔憂這件事的時候,該擔憂的是常弘的脾氣,朱壯壯趕緊轉移話題︰「咦,你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上鎖了的啊?」
「這麼一扇門,哪里能鎖得住我?」常弘鄙夷。
朱壯壯握住他的手,語氣誠懇︰「別在部隊待著受苦了,咱們回去組團開鎖什麼的,30秒就掙100塊,牛郎都比不上啊。」
常弘輕輕地看著她,不言語。
「你在想什麼?」朱壯壯問。
「我在想,怎麼就找了你這樣的媳婦呢?」
朱壯壯神經粗,自動將這句話歸結為夸獎,于是乎,臉又無恥地紅了。
常弘瞅著她白里透紅的面頰,忍不住就伸手去捏,捏完還不算,又伸嘴去吻。
這個吻可是真熱烈,那纏綿勁,那力道,那溫度,在朱壯壯的世界里那叫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光是嘴吻著還不夠,常弘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朱壯壯身上游走,從她衣服下擺伸入,直接與她的肌膚做最親密的接觸。
朱壯壯感覺著熱熱麻麻的一條小蛇從他掌心中探出,鑽入自己的皮膚內,他每觸著一處地方,她的身上就多一條小蛇。
正當她神智快要潰散之際,常弘忽然用力掐起了她小月復上的一塊脂肪,明知故問︰「這是什麼?」
「肉。」朱壯壯氣喘吁吁地回答。
「你還好意思說出來。」常弘笑中帶著曖昧︰「幾日不見,都胖這麼多了。」
朱壯壯不動聲色,直接將手伸向他下方,重重一捏,道︰「幾日不見,都瘦了這麼多。」
被捏的那剎那,常弘臉上忽然閃出一絲難耐的情緒,眼眸立即被旖色湮沒。
正在開心的朱壯壯瞬間覺得自己錯了,此舉是不是類似于把自己往豹子嘴里推啊?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正確的,常弘的手繼續向上,直接撫上了一旦被撫上就會被罵流氓的地方。
「嗯,這里也胖了,不錯不錯。」常弘對朱壯壯胸前脂肪的增加還是很滿意的。
「你要不要這樣區別對待啊?」朱壯壯為自己的小月復脂肪叫屈。
「朱壯壯,這個時候,嘴不是用來說話,而是用來……」常弘再次吻上她,以實際行動完整了自己的話。
他的吻,熱烈纏綿,他的手,滾燙粘膩,朱壯壯覺得自己像塊巧克力,就要融化了。
窗外仍舊是秋老虎肆意,如同他們認識的那一日,空氣被陽光曬得滾燙。但室內的春光卻比窗外更加燥熱,朱壯壯覺得他們兩人的肌膚已經粘合在了一起。
他掀開她的T恤,開始吻她的小月復,那種奇異的熱頓時在她全身蔓延開來,朱壯壯忙道︰「常弘,我……」
「不要動。」常弘按壓住她,唇繼續在小月復上徘徊,舌尖伸出,在細膩的肌膚上轉著圈。
「常弘,我肚子……」朱壯壯趕緊伸手去推。
常弘眼明手快地按住她不听話的雙手,眉間有了皺褶︰「朱壯壯,安靜點!」
說完,舌繼續往肚臍移動,舌忝舐著這處敏感。
就在氣氛非常完美之時,朱壯壯的小月復中忽然爆發出一陣「嘰嘰咕咕嘰嘰又咕咕嘰嘰再咕咕」的響聲,直接將曖昧氣氛給打破。
「其實我想說的是……常弘,我肚子餓了。」朱壯壯看著常弘冒火的雙眸,無辜地對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