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好,教官再見 53

作者 ︰ 撒空空

祝福完後,海耳接著卻說了句讓朱壯壯毛孔冒酸汗的話︰「不過壯壯你還是得小心點付陽陽,她應該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手的人。」

「但只要常弘對她沒有那層意思,我覺得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畢竟內因才是事物發展變化的根本原因。」朱壯壯為自己打氣。

「話是這麼說,可付陽陽她這個人……」海耳有點欲言又止︰「總之,你平時還是注意點,小心總沒錯。」

海耳說的話,朱壯壯是一直記到心里。

而就在海耳說這話過後沒多久,付陽陽就出現了。

那是一個沒有陽光的陰天,因為即將入冬,冷風都是刮骨頭的,凍得朱壯壯鼻涕直下。上課時,朱壯壯就一直幻想著常弘能夠給自己帶件衣服來,可放學時站門口等了半晌也不見他的影子。

不浪漫啊不浪漫,朱壯壯只能縮脖子縮手回家。

誰知走到家門口時,忽然听見里面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趕緊將耳朵貼門上,結果剛貼上就听見玻璃碎裂聲。

靠,是要顛鸞倒鳳?朱壯壯按捺不住了,拿出鑰匙一扭一轉門一開,看著里面的場景,狗眼差點被刺瞎——付陽陽正一副嬌弱無力狀倒在常弘懷中,地上一片碎玻璃。

睹此情狀,朱壯壯氣得整個人都漲紅了,瞬間想化身成一條長相類似孫紅雷的牛頭梗,撲上去把這對奸夫婬婦啃得面目全非。

但看著付陽陽那柔目中偷偷向自己投來的挑釁目光,朱壯壯咬緊牙關,忍得腮幫子都酸了,總算冷靜下來,三兩步沖過去,將付陽陽與常弘隔開,「呵呵」一笑,道︰「陽陽姐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和常弘新家的嗎?怎麼不早說呢,真巧就非要撞在我不在時才來。」

朱壯壯到底是從小吃肉的,力氣挺大,一下就將付陽陽給推了出去。而付陽陽也就「順勢」倒在了地上,手也「恰巧」按在了玻璃渣上,頓時鮮血涌了出來。

常弘眉頭微皺,當即就過去將她拉起,問道︰「沒事吧?」

「沒什麼。」付陽陽那白皙臉蛋下巴尖尖甚是我見尤憐︰「你別怪壯壯,她不是故意的。」

這些行為這句話再次激怒了朱壯壯。

她當然不是故意的,要她是故意的,此刻按在玻璃渣上的不該是付陽陽的手而是她的臉!

看著付陽陽緊握著常弘的手,朱壯壯眼楮都開始冒激光,直想射穿他們的連接點。

可轉念想了想,覺得從常弘平日的表現,特別是床上表現上看,應該不會立馬就拋棄她這個舊人與新人湊一塊。

畢竟——她朱壯壯的胸比付陽陽大一個罩杯。

就這一點就完勝。

于是,朱壯壯深吸口氣,沖過去掰開兩人接觸的手,直接用將常弘給頂開,用一種貌似有情卻無情的目光瞅著付陽陽,道︰「常弘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定照顧不好你,還是我扶你去醫院吧。」

就這樣,常弘開著那輛剛被劃了大王八的牧馬人載著鮮血淋灕的付陽陽以及一臉亢奮的朱壯壯直達最近的醫院。

所謂最近的醫院,也就是前幾次常弘被朱壯壯襲擊後來求救的那個醫院。

醫生已經和朱壯壯挺熟了,邊包扎著付陽陽的手,邊對朱壯壯嘆息道︰「妹紙,你能少禍害點人不?」

「醫生你太愛開玩笑了。」朱壯壯狠狠瞪了瞪趕去繳納費用的常弘背影一眼,道︰「我這不叫禍害,我這叫替天行道。」

包扎完後,醫生有事出去,付陽陽舉起自己裹著紗布的手,放在燈光下看著,忽然安靜地道︰「朱壯壯,你是贏不了我的。」

「哦,那請問現在常弘的女友是誰呢?」朱壯壯也不甘示弱。

沒男人的地方,干脆就撕破臉。

「他可以有很多的女友,但只能有我一個妻子。」付陽陽放下手,正視著朱壯壯,那眼神特別冷,像是華麗兵器上的幽光,帶著殺意︰「你和他,最後總會分開。」

「你是預言帝嗎?」朱壯壯拿出正室範︰「如果會分開,我們早就分開了,何必等到現在。我覺得感情最主要的就是兩情相悅,但即使是在我出現前,常弘對你也沒有一絲男女之情,你卻還是這樣執著糾結,有什麼用呢?你不過是不甘心輸給了我,僅此而已,我勸你回頭是岸,早點去找個對你好的男人,不要再在別人的感情里打醬油,惹人厭煩。」

「可在我眼里,惹人厭煩的卻是你。」付陽陽站起身來,她比朱壯壯略高,整個人帶著點居高臨下的倨傲姿態,那種反差,與在常弘面前的柔弱大方得體是截然相反的︰「你以為婚姻只要是兩人在一起就可以了?你大錯特錯,常弘的家庭只會接受我,你這種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壓根進不了他們家門。」

這算是重度的人生攻擊,可朱壯壯明白自己不能露怯,當即回道︰「可惜常弘就是不喜歡你這種高貴冷艷家庭的女人,非要找我這種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你氣得死過去又活過來再死過去又活過來還是改變不了這一點。」

日光燈照射在付陽陽的臉頰上,她那本來柔媚的線條卻剎那間變得冷硬︰「朱壯壯,你覺得自己這樣就勝利了嗎?還沒到最後呢,日子……還長著呢。」

很久很久之後,朱壯壯每次做噩夢時,都會想到這句話。

付陽陽沒等常弘返回便離開了,朱壯壯也因為這句話悶悶不樂,回家後就開始對常弘進行嚴刑逼供︰「說,為什麼要跟她抱在一起?」

「她不小心把水杯給摔碎,又踩上水,滑了一跤,我扶她一下,恰好就被你給看見了,要我真想和她發生點什麼,還會等到你回來嗎?」

「那為什麼你會開門放她進來?」

「她說我媽托她給我帶了東西,再說人家都已經在門口了,我再怎麼也不能不開門。」

「那你相信是我故意推她,害得她手被玻璃渣弄傷的嗎?」

「不相信……因為憑你的蠻力,要是想弄她,她整個手掌都會被玻璃渣刺穿。」

「……你太了解我。」

審問之下發現常弘還挺清白的,朱壯壯也就放他上了床,常弘又開始月兌衣服準備金啊瓶啊梅啊,結果朱壯壯直接將他推開︰「你今天太髒了,不能讓你踫我。」

「我洗了澡的。」常弘努力地嗅著自己的咯吱窩︰「這麼小清新的味道,哪里髒。」

朱壯壯瞅著常弘的手,表情很是豐富︰「你那只手,今天踫了付陽陽這麼多次,你覺得我還有可能讓你再踫我嗎?」

「你這是在找借口。」常弘點破。

「就算是,也是你給了我這個好借口。」朱壯壯翻身背對他,關燈睡覺。

半晌,黑暗中傳來常弘靜靜的一句話︰「那……如果不用手的話,能做嗎?」

朱壯壯︰「……」

男人的獸_欲啊,可怕的獸_欲。

這件事過去後,朱壯壯開始留心觀察常弘是否私下有和付陽陽聯系,可查來查去,發現常弘確實沒那心思,漸漸地,朱壯壯也將這件事放了下去。

有句話就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壯壯還沒歇幾天,又出狀況了。

不過這次的狀況是關于美迪的。

這天放學後,朱壯壯正準備打包外賣回家和常弘對食,結果一輛BenzG55攔在她面前,緊接著一個戴墨鏡的御姐沖下來直接將朱壯壯給逮上了車。

朱壯壯正軟著小腿想說一句「女俠饒命」,結果仔細一看,發現御姐正是美迪。

「美迪姐,你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朱壯壯拍撫著胸口。

「你不是才信誓旦旦地跟我說要報答我嗎?現在你的機會來了。」美迪目不轉楮,接續開著極品飛車。

「你的意思是,現在就去香港?」朱壯壯睜大眼。

「說去香港是騙你的,我們要去的是香山。」美迪直接道︰「去見我愛人。」

「你自己不可以悄悄去嗎?為什麼一定要我跟著?」朱壯壯想到秦中那張面癱冷臉牙齒就開始打顫,她不想惹惱姐夫啊!

「我愛人太善良,不願意破壞我的婚姻,所以發誓不見我,我每次一去,寺里的和尚都會攔著我不讓見他。你要做的,就是吸引寺廟里其余和尚的注意力,讓我好偷偷潛入他房間。」美迪嘴角微翹,露出得意的笑︰「小樣的,看我這次不好好治他。」

「要我怎麼吸引?難不成要表演胸口碎大石?」朱壯壯頭疼。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再說,胸口碎大石什麼的可比肝腦涂地要環保多了吧。」美迪揪住朱壯壯曾經的誓言不肯松口。

朱壯壯淚奔,她雖然早就知道這家人沒一個是善良的,可沒想過會這麼不善良啊!

去心似箭,美迪將車當成火箭在開,山路曲曲折折,直轉得朱壯壯頭昏目眩,停車後「哇啦哇啦」吐了一塑料袋才算完。

「壯壯,現在就是需要你發光發熱的時候了。」不等朱壯壯休整過來,美迪就指著一座古樸寺廟對她道︰「就是這里,沖進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所有和尚都吸引過去,好掩護我偷溜進去,你滴明白?」

朱壯壯只能明白,深吸口氣,模了模蒼白的臉頰,一鼓作氣沖進了寺廟。

寺廟很是清靜,香煙縈繞,古樹遮陰蔽日,有著厚重的歷史痕跡,全然不見世間塵囂,真真是個世外桃源。

然而朱壯壯來不及欣賞,只想要趕緊完成美迪交代好的任務。暗暗向菩薩道了聲歉,朱壯壯深吸口氣,開始用自己的破鑼嗓子尖聲叫道︰「我要出家!」

這天並非是周末,香客稀少,所以朱壯壯的聲音格外突兀,當即便引起不少僧人的注意。

朱壯壯再接再勵,繼續吼著︰「有沒有人啊,親,我要出家!」

一個中年慈眉善目的僧人走過來,和藹地道︰「這位女施主,你如若看破世事,欲要出家修行,請去對面山上的尼姑廟去。」

「那麼遠?反正你們和她們都是一個信仰,連鎖性質,干脆就幫我剃度了吧,佛祖會理解的。」朱壯壯眼瞅著美迪已經趁人不備像只小耗子般潛入了寺廟,當即更加大聲︰「反正我要出家,我不去尼姑庵,我就在這出家,你們出家人慈悲為懷,一定不忍落看我失望的,師傅你可不能這麼殘忍啊!」

朱壯壯邊說邊在地上打起了滾,這招效果不錯,基本上所有的僧人都跑來圍觀了。

朱壯壯感到壓力很大。

「女施主,到底因何事煩惱,遁入空門必須六根清淨,但依貧僧看來,女施主仍舊眷戀凡塵,實在不宜出家啊。」慈眉僧人開始規勸。

朱壯壯不理會,繼續躺地上,滾過來滾過去,邊大喊道︰「不行不行我就是要出家,你哪只眼楮看見我眷戀凡塵了,我才不眷戀。我男人又小氣又固執又霸道又毒舌又不會做飯又不會洗衣晚上還不喜歡洗腳,最重要的是,還整天看著我,我要和其余男人說一句話,他立馬就鼓起眼珠子,我倒想說有本事你把眼珠子給瞪出來啊,你敢瞪我就敢接!他不準我和別的男人接觸就算了,可自己卻在家里和一騷姑娘勾小手搭肩膀。師傅,我找了這樣的男人,你說我慘不慘啊,你說我對這個紅塵還有什麼眷戀頭啊?你說我……」

朱壯壯正演技大爆發,忽然被一只大手給揪住衣領,從地上給提了起來,接著,常弘那飽含著冷氣的聲音嗖嗖嗖地迎面而來︰「朱壯壯,我這種又小氣又固執又霸道又毒舌又不會做飯又不會洗衣晚上還不喜歡洗腳的男人還真是委屈你了。」

這句話中的每個字都是裹著薄冰,凍人得很。

朱壯壯眨巴眨巴眼楮,終于看清,面前這個高大威猛野性俊秀卻滿臉冰霜的男人,不是自家男友又是誰呢?

早就說過,那麼多碗麻辣腦花不是白吃的,朱壯壯當然明白自己與美迪的計劃已經暴露了,唯今之計,只能無限量坦白加無限量出賣隊友。

于是乎,朱壯壯趕緊道︰「不關我的事,這都是美迪姐逼迫我的,我剛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她一字一句教給我的。」

「可我見你說得還挺溜挺聲情並茂挺真情告白的。」常弘的語氣更加森冷︰「我還真是把你給委屈了。」

這次朱壯壯連都開始出汗了,以往常弘生氣倒沒什麼,可自從兩人開始肉啊蒲啊團啊之後,他的懲罰就是周而復始地肉啊蒲啊團啊,能夠直接讓她下不了地。

酷刑,十足十的酷刑。

上的汗珠冒得正大顆,寺廟里又出現了狀況,只听美迪的尖叫爆發︰「秦中你個混蛋,快放我下來,听見沒有,快放我下來!」

朱壯壯一看,發現秦中正扛著美迪從寺廟內走出,而且那臉色黑得像墨水。

看來,美迪今晚也是凶多吉少。

不過——「住持難道不在嗎?」朱壯壯問那位慈目僧人。

「在,可一般不輕易見客。」

朱壯壯對這個神秘住持的好奇心達到了頂點,不顧旁邊危險的常弘,拿出把瓜子賄賂慈眉僧人︰「大師,你給我說說,你們住持到底是何方神聖,長相如何?」

慈眉僧人並不是吃貨,當然不理朱壯壯的瓜子,提起主持,臉上是一種凡人對天神的崇拜感︰「住持之貌,任何詞語皆是褻瀆。」

這評價雖然高,可也沒個具體形象,朱壯壯不甘心,又轉向常弘道︰「拋開我們剛才的恩怨,你能幫忙形容下這位住持的模樣嗎?」

「雖然我不喜歡他,但還是不得不說,這個人,美得不像是凡人。」

看著一向是強攻屬性的常弘在提到這位住持時居然露出了一絲弱受的氣息,朱壯壯徹底震驚了。

正想沖進住持房間看看到底這美得不像凡人是個什麼樣的美法,常弘卻提著她的衣領將她給拖出寺廟,丟進車內。

此時,美迪被綁在了副駕駛座上,換秦中開車,果然是兩口子,都是把車當火箭開的。

山路曲曲折折,朱壯壯挺不住了,直接又在車上吐了一塑料袋。

雖然很難受,可朱壯壯也不敢說話,因為此刻秦中與美迪之間的氣氛很不好。

看著逐漸遠去的寺廟,美迪冷笑︰「秦中你個第三者,你會有報應的。」

秦中也還以冷笑︰「放心,如果我要下地獄,定會拖著你一起去。」

「這次回去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秦中你給我听好了,我壓根就不愛你。」

「不愛你還床上還叫這麼大聲?」

「我的和靈魂是分開的。」

「但女人的那里可是連著心的。」

「你少給我抄襲張愛玲!」

「你也少給我嘴硬。」

「我不管,明天一定要去辦離婚!」

「行,只要你明天能起得了床。」

事實證明,美迪第二天並沒能起得了床。

當然,朱壯壯也沒能起來。

奄奄一息躺床上時,朱壯壯想,常弘應該是秦中表弟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3月30日的,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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