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慘死之後,原地之留下一灘的碎肉。虛空的幾大弟子望著那所向披靡的古松,一個照面便被那隱忍許久的左翼斬殺。
他們此刻除了心驚那左翼的隱忍能力,對于那左翼施展的磨盤法器也充滿了深深忌憚。
「嗖!」
虛空踏劍而立的左翼沖那身下的磨盤輕輕的吐出一口靈力,頓時那磨盤驟然激蕩出一股強大的氣息,整個磨盤快速縮小,後被左翼嘴巴一張,重新吸入了口中。
「這次混戰慘死如此多的同門,我看我們也不用繼續的爭斗了。不如各自將令牌分了,接下來單對的挑戰吧!」
左翼一身白衣獵獵作響,在那虛空踏劍而立,竟沒有人敢出言反駁。即使是那煉氣期十三層的寒冰,同樣是沒敢開口說些什麼。
到了此刻,那左翼可謂是一家獨大,沒有人膽敢違逆他的意願。
他們知道,那樣,只會將左翼給惹惱。而且以他的實力,即使是他們聯合起來,也不見得是那左翼的對手。
古松怪人的一番出手絞殺,讓的本就隕落數十人的參試弟子,頓時只剩下了四十余人。而名額也只有三十個,因此,接下來,還將會有十人將會被淘汰。
若是自動識趣的認輸,可能會留下一條小命,而若是繼續爭斗的話,恐怕小命都會不保。
眼見得那些實力強悍的弟子都停止了爭斗,相繼朝那石屋內走去。其他幸存的三十余位弟子也紛紛緊張的各自觀望,一邊朝石屋方向靠近,一邊謹慎的開始互相提防了起來。
在那左翼與其他幾位天才弟子的壓陣下,這些人雖然十分迫切的希望進入那石屋之內,取得令牌,獲得比試資格,可是這些人修為畢竟地下,比起那些天才弟子的十二三層修為,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為此這些弟子都是緊跟在那高深弟子的身後,沒有人膽敢超越的。
長青當然也不想成為公敵,而且依他的實力,他倒也不怕被別人盯上。
四十余人中,以長青的修為,即使是在勉強的說,他也能夠獲得一個參賽名額。
隨著弟子,長青開始朝那裂縫的方向走去。然而隨著他快速的接近那石屋的方向,忽然的,那左翼走在最前頭的步伐突然一頓,他沒有轉身,似乎對于身後的一切了若指掌一般,他手臂往後一甩,一道炙熱的火焰,猛的朝長青所在的方向飛襲而去。
「轟隆隆!」
長青四周圍繞的也有數十人,始料未及之下,大部分弟子當即慘叫一聲,瞬間斃命,也只有長青修為高深,關鍵時刻他果斷的一個閃身,躲避了那火焰的攻擊。
當他倉皇的閃身到另一側站好之後,望著那停留在原地的左翼背影,目光中,壓抑著一股憤怒之色。
「咦,竟然能夠躲得過我的攻擊,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你被那古松的殺伐手段給驚嚇的大腦犯渾了,竟然不懂得出手對抗了。」
他們這些天才弟子交戰,而長青卻始終混雜在那些低階弟子之中,這讓左翼早已對他心生鄙夷。
在他看來,或許這小子不過是一個只知道提升修為的修煉狂,面對這種生死大戰,被驚嚇的根本不知所措了。
然而剛才他一擊試探,別人不知,他自己可是清清楚楚,那可是自己全力的一擊,他的全力攻擊之下,煉氣期以內的修士,能夠閃躲的過的,可以說是幾乎很少了。
可這小子竟然閃躲而過,而且從他閃身落地的樣子來看,顯然也並沒有那麼的狼狽。有此可見,這小子不僅修為沒有絲毫的問題,而且實戰經驗,也是非常的豐富。
剛才的搏殺雖然十分的血腥,可這與長青卻無半毛錢的關系。他與那些人並沒有任何的關聯,不出手,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要知道,他可不是什麼救世為人的觀音菩薩,也沒有誰規定,他必須迎難而上。
「我長青行事,自有我的準則。還輪不到你來管制。」
長青低沉的垂著臉頰,他語氣冰寒的說出了此話,讓的那眾多的天才弟子,紛紛動容的看向了他。
如果是以往的左翼,只是神秘莫測的話,那剛才他所顯露的神通,已經足以證明了他的實力。
可長青這小子,非但沒有被左翼的那股氣勢所鎮壓,反而沒有絲毫懼意的出口反駁。
是說他故作高深呢,還是說他不知深淺。
總歸一句話,這小子的腦袋一定被驢踢了。
不僅與長青有恩怨的劉毅與寒冰,連那眾多與他毫無關系的弟子,也開始露出一臉嘲笑的看向了那個瘦小的家伙。
「你叫長青是吧。我對你也有些了解,曾經以煉氣期一層的修為戰敗了一位煉氣期七層的弟子。恐怕當時你的修為已經不是煉氣期一層那麼簡單了吧。或許你認為自己已經很神秘了,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你永遠都想不到的。」
左翼說出了此話,袖袍一甩,根本不屑對這個家伙出手。他身形一動,閃身進入了那石屋之內,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拿出了一塊識別碼為零的令牌。
零,也就意味著沒有對手。
也就意味著,他將是最後一位對戰的敵手。
「左翼竟然暗自打探了自己的底細,這的確不是什麼值得人喜悅的事情。這說明,那左翼早已開始留意自己了。難道是從那舊址之時,便已經對自己產生警惕的嗎?」
望著那至今竟然神秘莫測的左翼,長青開始將此人視作了真正值得重視的敵手。
左翼率先拿出那最為優厚的令牌之後,其他的弟子也開始爭相的進入石屋之內取出一枚令牌。
隨著長青最後取出一枚令牌,那倒扣在上空的藍色玉碗也隨之閃爍了幾下,消散無形。
半日的時間,終于到了。
結界剛一消散,一股濃稠的血腥之氣瞬間從這結界之內擴散,將這無極廣場之上,充斥的到處都是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
那些站在高台上的老家伙看著那結界內的慘狀,紛紛臉色動容起來。
雖然七峰弟子交戰,死傷在所難免,可如今日這般慘烈的情況,在無極門的歷史上,可是極其罕見的。
這那還是什麼爭斗令牌的混戰,而是一場**果的屠殺了。
無極門門主,汪峰一臉頭疼的望著那些隕落的弟子,他不得不考慮將這門派傳承萬年的混戰模式取消,將門派弟子的傷亡減小到最少化。
眾多的老家伙,開始爭相的伸著腦袋打量自己分峰的傷亡。有些死傷慘重的分峰,那些峰主的眼圈,當時就紅了起來。
「天哪,我這是得罪誰了啊,為嘛子要對我分峰的弟子,趕盡殺絕啊。」那第四峰的弟子,參加混戰的有十人,而僅存的,也只有一位煉氣期八層的弟子。而且那位弟子還是小心,再小心的裝死蒙混過去的。
其他分峰的損失同樣不輕,一時間,這些老家伙都是一臉的低沉起來。
誰跟誰都仇怨最深,誰的下手最終,此刻眾人開始放紛紛猜忌了起來。
結界彌留的氣息,最終消散之後,便是眾位弟子根據手中令牌的數字,尋找各自對手的時候。
汪峰從剛才的惋惜之中抽回心神,他隨手將那早已準備好的榜單拿了出來,被一位紫衣的內門弟子給張貼在了石屋之上。
伴隨著那紫衣弟子將榜單張貼完畢,離開之後,所有得到令牌的弟子頓時開始躁動了起來。
榜單上,張貼的都是每個弟子得到令牌的識別號碼。從一號至三十號不等。
對戰號碼的排列,也非常的顯而易懂。
一號對應三號。
二號對應四號。
如此單單對戰,雙雙對戰。
「我是八號,十號在哪里!」
「我是六號,八號在哪里!」
長青望著那榜單上給出的提示,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令牌。
「二十二號。對應的,應該是二十號吧。」
就在他開始在得到令牌的弟子中搜尋自己的對手的時候,忽然的,那手持二十號令牌的弟子,卻大聲的質問了起來。
「我是二十號,誰是我的對手,站出來!」
劉毅那大聲的質問聲,在這僅有三十余人的弟子之中撤響了起來。
伴隨著劉毅的那聲質問,自那人群之中,一個瘦小的身影,卻閃身站了出來。
「嘿嘿,不是冤家不聚頭,劉毅,你我一戰,在所難免!」長青望著那瞬間表情凝固的劉毅,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這句話,不是應該讓我來說的嗎?這廢物小子怎麼率先說了出來。」
莫說是修為的高低,就是這佔據優勢一方的開場白,被長青說出來,劉毅都有些難以接受。他白皙的臉頰猙獰抖動,望著那一臉嬉笑的長青,他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
「長青,你等著吧。待會比試我會讓你好好的享受一番的。」
怒極反笑,劉毅白皙的臉頰猙紅,他惡狠狠的毒笑了一聲,那聲音是那麼的沙啞,是那麼的森然。
對于此等沒有心智的存在,長青再也懶得與他多說什麼。他神色鄙夷的掃了那劉毅一眼,隨後繼續看著接下來獲勝要挑戰的對手,竟然是十四號。
而此刻那擴別天,正捏著一張十四號的令牌,在到處的尋找自己的對手。
「看來,這次的比試將會很有趣啊。」@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