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行禮,一大番復雜而又繁瑣的禮儀之後,赤衛很不情願的被南瑾琛一腳踢進了洞房,賀家大宅上下依然沉浸在熱烈喜慶的氣氛中。
笑聲不絕,酒氣不散。赴宴的人多少都有了些醉意,在桌子上癱倒上一大片。
南瑾琛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月光如華,倒映在酒中,竟有別種風情。鳳玨抬頭仰望頭頂那輪明月,不知為何,看起來卻分外明亮。
庭院內的草木都被那輪月色籠罩著,襯托出一種莫名的美感。影子稀疏倒在地上,風一陣出來,影子搖搖晃晃,竟似會動般。
〞如此良辰美景,小玨為何不舉杯同本公子共飲。〞南瑾琛斟上一杯酒,輕輕遞給鳳玨。
〞琛公子是相與鳳玨比酒?〞
〞如何?〞南瑾琛有些得意的說道。
〞那麼琛公子是要拿什麼出來比呢?〞鳳玨端起酒杯,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無生門可不做無本的買賣,這個道理,琛公子應該懂。〞
〞容本公子想想,小玨你缺什麼呢?〞南瑾琛假意托腮思考道,〞不如這樣,若是小玨贏得了本公子,本公子便將這面令牌送與你。〞
說完,從袖中掏出一面玉質令牌,牌面光滑。卻並未刻上半點紋飾。
〞不知這面令牌有何用處?〞
〞這面令牌可是我易泠宮歷代相傳的信用,此牌一出,便可調動易泠宮任何產業以及所有宮人。〞
南瑾琛將玉牌放在桌子上,深深的望向鳳玨。
〞成交。〞鳳玨將酒杯丟在地上,抱起一壺酒,〞琛公子,不如就此開始。〞
〞呵呵,小玨說好便好。〞
兩人便開始一壺壺的比酒,而此時賀家大宅門外卻突然出現一隊黑衣人。飛檐走壁,看似個個身手不凡,腰間無一例外的配以長刀。
他們動作迅速,偷偷從側門潛入賀家大宅,哪知剛前行到後院,從柴房內又出來一隊黑衣人。
與先前來的黑衣人不同,柴房里的皆是赤手空拳。兩隊人馬一相遇便開始撕打起來,赤手空拳的那隊人馬似乎是有什麼忌諱般,不敢鬧出大的動靜。
他們動作十分輕柔,腳步有些虛浮,看似雖然比那帶刀的差上許多,但一出手便直扣敵手要害。幾個回合下來,帶刀的黑衣人已是全部死去,此番絕殺卻如同未曾發生過般相當安靜。
剩下的黑衣人將尸體扛在肩上,悄悄離開了賀家大宅,來到不遠處的小森林中。
將尸體壘好成塔狀,黑衣人在上面灑了些雪花般的膏狀物,拿出火折子丟進尸體中。不一會兒,所有的尸體開始燃燒,很快,便化成了一攤灰。
黑衣人這才拍拍手,示意事情已經完成了。
鳳玨已喝下第八壺,臉上卻未有改色,笑吟吟的對南瑾琛說道︰〞看來,琛公子要輸了?〞
南瑾琛單手撐著腦袋愣愣地看向鳳玨,突然輕笑起來,〞小玨你快看,有煙花。〞
話音剛落,只見不遠處的小森林里閃起了點點火光,一聲聲響後,天上出現了一朵朵絢爛的煙花,五光十色,閃爍在漆黑的夜空中。
〞小玨覺得美嗎?〞南瑾琛聲音有些低沉。
〞世間最美的,不過是公子的容顏。〞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顏,鳳玨忽然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