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公子這招,實在有些不打人道了。」坐在馬背上,鳳玨感覺風從耳邊呼呼的刮過去,她的身子感覺有些微冷,山路陡峭,十分不穩,這讓鳳玨不由得箍緊了南瑾琛的腰身。
感覺腰間的手加重了力道,南瑾琛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小玨也是這樣覺得麼?」
「難道不是嗎?」透過薄薄的衣衫,她能感覺到南瑾琛溫熱的體溫。
「你說,本公子哪點不人道了?」戲謔的笑聲隨著夜風傳了過來。
「鳳玨以前只當琛公子博學多擦,未曾想過連藥都能自出手。」
「藥是嗎?」南瑾琛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輕飄,讓人捉模不定,「本公子給他們下的可不是什麼藥。」
這下輪到鳳玨吃驚了,敢情他們這三人都被南瑾琛給耍了一番,「琛公子這個玩笑開得可真絕妙。」
「本公子可從來不對人做那些事。」
他的聲音听起來有些飄渺,「小玨還是不大了解本公子啊。」似是有些無奈的語調。
再說那還留在亭子內的容惜空秋二人,他們皆以為這佳釀是南瑾琛加了風茄這東西。風茄,是制作藥的最重要一味藥材。
「容惜,你還好吧?」空秋撐著桌子,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滴滴汗珠,看樣子他是十分吃力。
容惜沒有回答,抬起頭,睜著楚楚可憐的大眼楮看著他,他的眼神少了平日里的嬉笑怒罵,但是卻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情愫。空秋被這樣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慌張,連忙轉過頭去,裝作未曾見過一般。
本來還覺著兩人之間還算正常,可這麼一下來,氣氛變得怪異極了。空秋命令自己不去和容惜有目光接觸,強裝鎮定的沖容惜說道︰「來,我們先起身回去。」說罷,就要去將容惜扶起來。
哪知,空秋的手剛一踫到容惜,容惜便想失了心智一樣死命推開他,自己則退後了好幾步。
「空秋,你不要過來,我怕我怕。」他使勁的搖搖頭,雙手緊急抓住身後的欄桿。
「好,那我先走一步,你自己等會兒運功,將毒排出了。」
空秋立馬從容惜身邊退走,到了山腰之時,仍見容惜單薄的身影倚靠在欄桿上,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首要的事便是將南瑾琛下計喝下去的藥給逼出來。
回到翠鳴谷的南面的一間草屋時,天上開始下起瓢潑大雨,雨來得極快,仿佛是一瞬間發生的事一般。听著屋外大雨嘩啦啦的大雨下個不停,空秋也再無心思去排什麼毒了。
一個轉身,一頭又扎進大雨之中,恍惚之間就回到了山峰上的亭子中。容惜一身被大雨淋濕,正僵硬的蹲坐在地上,模樣看起來十足惹人憐愛。
他慢慢走向容惜,在容惜面前蹲下,輕輕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的眼神和自己的對視。空秋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為什麼,自己是哪里來的勇氣要在這個時候去接近容惜,他只覺得自己心里有股小火苗,一點一點的燃燒。
「容惜,你別怕。」他輕聲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