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玨,分別多日,可是好久不見?」容惜見到鳳玨走進屋內,立馬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走近她眯起眼笑道。
「容惜公子可好?」掛著淡淡的笑顏,客套般的回話,卻是不失時機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好,好,好得很,見到小玨,心情更是好上加好。」容惜依舊不改常態,死活不怕的說道。
「看來本公子的藥效不太好,是時候做點新藥了。」
容惜一只手剛想探上鳳玨的肩膀時,一個清瘦的身影插了進來,擋在他們中間,容惜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手就貼上了南瑾琛的胸口。
那副畫面里若是再點上一支燻香,散些淡淡的煙幕,恐怕真如同畫中所繪的那樣,有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麗。
南瑾琛還是帶著傾城般的笑容,只是那笑定在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似乎是被這樣的情景給鎮住了。而手還在他身上的容惜卻沒有那麼尷尬,反而更是好玩的上下其手,對著南瑾琛的胸口就是一陣模。
鳳玨見到這樣的畫面,倒是顯得鎮定許多,眉眼含笑的看著南瑾琛,也是帶著一種看好戲的態度。可是另外一邊的空秋可就沒了那樣的風度,連忙拉過容惜,惱火的說道︰「容惜,成何體統,你竟然和陌生男子在我面前做出這等子事,這怎麼可以。」
听到空秋氣急敗壞的語氣,容惜終于悻悻的收回手,縮到他身後,自覺做錯聲音也小了許多的說道︰「再不會再犯了,可是琛公子怎麼能說是陌生男子呢?我們還算是有些交情的啊。」
「你最好從今往後都把本公子都當做是陌生男子,這樣對大家都好。」南瑾琛憋了半天,終于幽幽的說了句話。他身上散出陣陣涼意,直叫人不敢靠近。
「二位公子喜酒可是喝了?」鳳玨拉過南瑾琛,問道。
「可不巧,今兒個剛趕來,就踫到殺人這事了,唉。」容惜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在抱怨自己喜酒沒喝到。
「拿二位公子是要插手了?」鳳玨接著問道。
「不然如何?小玨,我跟你說,現在我和空秋可都是你們這邊的人了。」容惜突然壓低了聲音,擠眉眨眼的沖鳳玨神秘兮兮說道。
「是嗎?當還以為是在覬覦本公子的美色呢?如今最難防的就是某些不恥之輩。」南瑾琛依舊沒能從不久前被人侵犯中釋懷過來,陰陽怪氣的插了一句話。
話說回來天生這幅模樣,南瑾琛也未少被男子調戲,可是卻不知為何這次心中的火實在是大,無法坦蕩下來。
他幾次小心的瞄了幾眼鳳玨,細細看她的反應倒是如何。
「琛公子,」鳳玨突然轉過身,沖南瑾琛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乖。」
此話經鳳玨出口,南瑾琛便如同被人下了魔咒一般,立馬不再說話,模樣怪怪的守在鳳玨身邊。
「鳳玨姑娘,琛公子不必驚異,我二人確實是月兌離了那層關系,這麼多年,實在不願寄人籬下,受人利用,只想過過簡單的生活。所以,如今我二人定會助你們完成大業,只求琛公子一事。」空秋說道。
「何事?」南瑾琛懶懶散散的應道。
「等到事成之後,琛公子給我二人覺生丸的解藥,此事如何?」
說道覺生丸,容惜空秋臉色皆是一變,似是有些痛苦記憶,空秋頓了頓,接下來說道。
「眾人皆道我同容惜武藝高強,卻不知這樣的武功卻是覺生丸的藥效。覺生丸藥效奇佳,可以助人武功大增,甚至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丸如幼蟲,入月復生根,每隔半年都必須再次服下覺生丸,否則絞痛而死,甚至死後連尸骨都不會留下,只都化作一灘膿水。」空秋握緊雙手,露出一條條暴起的青筋。
「倘若不是覺生丸束縛住我二人,那人也無法命令我們,我二人自然也是自由的。哼,什麼英雄好漢,說到底,誰人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呵呵,你怎知本公子信得過你們,又怎知本公子會有覺生丸的解藥?」南瑾琛笑吟吟的說道。
「若是易泠宮的琛公子都無法從他手中拿到覺生丸的解藥,恐怕這世間就再無二人了。更何況,琛公子聰慧超人,自幼又歸在鬼醫門下,研讀百卷醫術,制點藥並不在話下才是,假以時日,就算是覺生丸的解藥琛公子也是能做出來。」
一提到制藥,南瑾琛臉上又揚起那種得意洋洋的驕笑,這世間于他難找到更多感興趣的事物,除了身旁的那個淺笑女子,就剩下了做各種稀奇古怪的藥了。
「小玨覺得呢?」並不急著答應,而是反過身問起她。
「琛公子決定便是。」鳳玨點點頭。
「只不過本公子依然有些懷疑,你二人到底能做些什麼?」南瑾琛模模下巴,思索道。
「何事都可,只听琛公子一句吩咐便是。」
「你容本公子想想。」南瑾琛說著繞著原地走了幾圈,看樣子是在苦思冥想。
突然他轉過身,回眸一笑,「只要他不出現在本公子的視線範圍內,凡事都有商量。」手指一偏,停在容惜面前。
「我?」容惜一臉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確定嗎?」
「沒錯,就是你。」南瑾琛嚴肅的點點頭,「只要你不出現,凡事可以有個商量的余地。」
空秋听聞,一把把容惜拉至身後,身形擋住了容惜,「琛公子這樣看不到了吧?」
見不到容惜的臉,南瑾琛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這樣就對了。」
鳳玨瞧見那樣神采飛揚的南瑾琛,卻不自禁的搖搖頭,如此樣子的南瑾琛就像吃到了糖般的孩子一樣。
她突然有種想要走近他,靠得他近些的感覺,這樣似乎就能如他那樣,有那麼無所顧忌的神采飛揚。
一仰頭,眼里便投射出他沖她笑的俊顏,那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好像只要她不逃離,怎樣都能觸踫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