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王府里,連連三天,無數自詡風流倜侃的公子少爺開始頻繁到訪,千色始終避而不見。于是,大家轉而投向將軍府,許多人甚至直接抬了聘禮,去將軍府求護國將軍自甘做妾了。
連戰修門的寧門主,都自願意給月王妃做男妾,他們這些凡夫俗子還有什麼委屈受不得。況且,現在月王妃還是處子之身呢,誰曉得他們會不會比寧門主,比那個傻子王爺走運,成為月王妃的中意之人呢!
到時候不僅可以擁有美人,還成為護國將軍的女婿了。
「咳,我,我忘了現在的姐夫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秋千度尷尬地笑了笑,寧子淵是一臉失落,而鳳清竹的臉色也同樣不太好看。
上回他受重傷,差點兒死了,鳳清竹救了他的命,所以秋千度現在對他態度已經好了不少。
言者無心,听者有意!一個人的表情可以裝得很平靜,聲音也可以裝得很平靜,然而某些說話的方式其實也是可以看出其他意思的。但是這樣微小的情緒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听得出來的,除非這听者對言者的敏*感已經足以讓他,細心地察覺到她微小到,哪怕是一點點的情緒。
短短幾天的功夫,將軍府的門檻都換了兩條,鬧到最後水陸商不得不稱病閉門謝客。鳳清竹更是哭笑不得,那些官員家的公子求月王妃不成,求護國將軍不成,居然都求到他這里來了。而他自當上攝政王之後,所有的工作加起來都比不上請他賜婚給月王妃的多。
其他人倒沒有注意這個細節。听說全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千色皺眉拿起其中一本奏折,粗略看下來,不由滿頭黑線︰「這些,都不會是這種玩意兒吧!」
是自己的不舍責罰縱容了他,才會讓她的相公受了委屈一次又一次,可他始終不說,這樣的他叫千色看著心都疼了。伸手要去抽拿他的書,卻被他避開了,千色連忙涎著臉坐到了他腿上,環住他脖子撒嬌︰「相公,你為什麼不理我嘛?你討厭我了嗎?」
千色感覺到痛,不安地掙扎了兩下,他另一只大手卻緊緊地扣住她,讓她半分都動彈不得。千色從他的吻里都可以讀得出來,他現在,很生氣很生氣。當然,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應該生氣的。
所以,千色沒有再試圖抵抗,反而是伸手摟緊了他的脖子,開始回應著他。
「你氣色不太好,該不會是生病了吧!」秋千度的挽留,令千色立刻也想起了鳳清竹的確是幫過她很多忙,此時見他神色慌亂,面容慘白,就基于道義地問了一句。
「你說得對,有事本王直接宣你過去就行,告辭!」鳳清竹說著,慌張地抱起那些奏折,轉身就要走。秋千度連忙喚住他︰「王爺,你既然都已經來了,那有事就先把事辦過了再說吧!」
「你說呢!」鳳清竹反問。看了一本的寧子淵也眼黑臉綠地丟回到桌上,秋千度則是當做笑話一樣,一連看了好幾本,一邊看還一邊招呼著鳳清遠︰「姐夫,你不得了了,那麼多人想要跟人搶娘子呢!哈哈哈……」
這叫個什麼事嘛?
秋千度的話還沒有說完,只听身後忽然‘砰’的一聲響,等他回過頭去的時候,就看到鳳清遠青著臉大步地走出了書房,而他坐過的椅子卻已經被踢到了牆角。千色憤憤地敲了下秋千度額頭,罵了聲‘豬腦子’就急匆匆地跟著鳳清遠走了︰「相公,你等等!相公,等等我嘛!」
她的平靜還是很平淡的,可是她都沒有稱呼他,那麼‘你來做什麼’後面沒有說出口的那一句,是不是就是‘我這里不歡迎你’?
鳳清遠卻仍然冷冷地說道︰「娘子那麼好,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我不該自私的獨佔?娘子的心里又是怎麼想的呢?看到那麼多男兒為你瘋狂,你是否特別驕傲自豪,特別有成就感?」
千色連忙賠著笑坐到他身邊,討好地抱住他胳膊,諂媚地笑道︰「相公,對不起嘛!我會好好教訓小度的,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好能月然。鳳清竹只覺得心里無端的生出一陣陣的難受與委屈,他冷著臉走進書房將大捧的奏折放到書桌上,淡淡道︰「你以為本王稀罕來你這里?還不都是你,給本王惹了那麼多麻煩。」
沒有讓下人通報,鳳清竹到月王府書房的時候,寧子淵正坐在書桌後自己看書,千色則拿著書本在給鳳清遠和秋千度講解修道方面的知識人。見鳳清竹進門,她立刻收了書,問他︰「你來做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沒什麼真心的短短一句問話,立刻就平復了鳳清竹心里適才升起的委屈。原來,她還是會關心他的嗎?
他自然是知道她不會願意的,但那些人也不是傻子,那還就死賴著他了。鳳清竹沒辦法,這天早朝後,就拿著一疊厚厚的奏章,直接去月王府了。
笑過之後,他又對寧子淵道︰「子淵哥,我看你趕緊跟我姐把事辦了得了,免得那些人……」
對啦,他可是攝政王,怎麼可以為了這麼件不能算事的小事,屈尊跑到月王府來找她一個女人。有事找她,他應該直接派人來傳她過去就好了,為什麼要親自跑到這里來?
因為千色一句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你來做什麼’,他忽然就覺得自己成了個不該闖入私人領域的外來者。憑什麼寧子淵可不分日夜地留在她身邊,他只是有正事來找她,她連問都沒問就給他臉色看?
鳳清遠沒做聲,眼楮仍然只看著手上的書本,好像身邊蹭著自己的溫香軟玉,耳邊的吳儂軟語都不存在似的。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都不會有好心情的,這幾天秋千度不止一次地開過這種玩笑,千色雖然也知道鳳清遠听了心情會不好,她也有責備秋千度,可那個臭小子卻始終不放在心上。大概在他心里,他的姐夫還是個根本就不懂何為歡*愛的孩子吧!
寧子淵那是早就說過要賴著她做男妾的了,他為什麼要拿自己跟他比?他為什麼要在意她對自己的態度沒有對寧子淵好?如果說,一開始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態的話,那麼,這一刻再沒弄清楚,他就是白痴了。他今天分明,他分明就是想要找個理由來看她。
千色跟在鳳清遠身後,匆匆回房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那邊的小幾上拿著書在認真翻看了,面上表情依然是青紫交錯。千色進來他也當做沒看到一樣,頭都不抬。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辦?需要我幫忙嗎?我很听話的。」鳳清遠冷冷地應了一聲,沒有當場殺人,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而此時的鳳清竹,顯然就是這樣一個敏*感人。
「有事找我,派人來說聲就好,何必攝政王大人親自跑一趟!」千色被鳳清竹高高在上的神態和語氣激怒,平靜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
「也對哦!」秋千度一听,連忙放手。難怪子淵哥和姐都不踫,連姐夫都坐在那里沒有動。
鳳清遠沒應,他只是忽然抱緊她,狠狠地吻了下去。大手也極快地鑽進她衣服里面,握住了其中一邊豐盈,用力地揉*捏著。
月王妃不肯出門,而那些有資格求到他門上來的,無不是達官顯貴,皇親國戚,他總不能一直給人難堪吧!所以鳳清竹只好一推再推,讓他們自己去求月王妃,只要她願意了,他一定成人之美。zVXC。
鳳清竹的心情很快平復,他將奏折再次放回書桌,招呼道︰「你們過來看看。」
秋千度立刻就走了過來,拿起其中一本就要翻開,千色連忙攔住他,瞪目︰「你小子傻了,國家大事是你能看的嗎?」
「相公,你胡說什麼呢?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你一個人的妻子,難道你想把我分給別人嗎?」千色說著,抬頭吻了他一下,以示真誠。
鳳清竹無聲地嚇白了臉。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皇兄的妻子?而且還自降身份跑過來看她,這不是已經將自己處于被動位置了嗎?當初是他不要她的,結果她現在成為別人妻子了,他卻又稀罕了,這算不算犯賤?
鳳清竹道︰「我既然拿來了,就是給你們看的。這不是國家大事,全是你的終身大事呢!」似乎是極自然的,他就將‘本王’改成了‘我’。
不,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也許,可能,他只是最近無聊了而已。對的,不可能的!
千色愣了一下,面上討巧的笑容不自覺地就黯淡了下去︰「原來我在相公心里,就是這樣一個三心二意,見異思遷的女人嗎?」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之間這種沒有實質進展的關系真的不能再持續下去了。千秋雪已經讓他有了不老之軀,功力可以慢慢修。而她,圓不圓房對她都不影響的,甚至還可能幫助她更好的修練。
她真的,舍不得再讓他受委屈下去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