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
「你喝酒了嗎?」
柳安雪听見他語速緩慢,咬字不清,還略帶喘息聲,和以前喝醉酒時說話一模一樣,一副醉酒的容顏浮現在她眼前。
「嗯。」他似乎不情願地哼出聲。
「我讓司機去接你吧。」開車出去還喝酒?他是不是沒有想過該怎麼回來?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讓人操心。
「嗯。」
「那你把地址發過來。」
「好。」
說罷便掛了電話。
「莫名其妙。」她低喃出聲。
收到短息便叫司機載她過去了。
他人在vike,這是一間只有四大家族的成員才能進入的豪華pub,進入時必須出示身份驗證,通過指紋識別才被允許通過,否則會自動發出警報。
柳安雪站在門外給他撥通電話,他醉醺醺地出來,柳安雪原本以為她會看到一張醉眼微駝的臉,可是恰好相反,他冷著的臉快要結冰了,眼神凜冽,一絲醉意都沒有。
「明天有你忙的,今天還跑來喝酒。」她心想肯定是四大家族其他成員邀酒,盛情難卻,只好來了。
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站在柳安雪的面前,他杵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可是高出柳安雪很多的他剛好被她看到一張臉,平靜卻陌生的臉。
「怎麼不說話?」兩個人僵持了很久,他都沒有開口說話,柳安雪只好打破沉默。
「回家吧。」他越過柳安雪,徑直走向車位。
「哦。」她只好兩部並作一步跟上去,去扶他的胳膊時被他巧妙地避開,彎腰開了門坐了進去。
留下柳安雪一個人尷尬地愣在原地,她的手蕩在半空里,一絲風吹過,涼颼颼地。
「夫人,快上車啊。」司機下車幫柳安雪開了門,可是她卻呆呆地不知道過來。
「哦。」她這才走過去,「謝謝。」進了車內。
兩個人並坐在後位,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這麼坐著,柳安雪側目而視,翌雙手環抱,頭下埋,頭發隨著下垂,她除了在稀稀疏疏的發絲間看到他微閉著的眼楮,其他一無所有,她只好收回實現,揣測他的心。
難道是因為去上海一直沒有給他打電話的事情生氣了?還是因為她的手機關機他撥不通而惱火了,可是這次不和前兩次一樣,以前他生氣了會拿起她的手機摔碎,警告她,可是這次為什麼沉默著不說話,準備用冷暴力對她,讓她知錯認錯?
就這樣一路上兩個人都很默契地互不搭話,直到翌走進臥室,猛地倒在床上。
「你怎麼了?是在生氣嗎?」柳安雪忍不住發話。
誰知道翌猝然站起來,向她沖過來,柳安雪以為他終于要爆發了,可是他只是走過她身邊,大步跨出門外,拉開衛生間的門,接起馬桶蓋,開始嘔吐,本來就喝了酒的他坐車被晃得頭發暈,惡心地想吐。
「你還好吧?」她蹲子,撫著翌的背,幫他順氣,看著他難受,她心里也不好受,一顆心隨著他揪了起來。
他頭也不抬,拾起一只手擺了擺,示意他沒事。
她只好起身去接了一杯水端給他,他接過杯子漱漱口,抬起頭望著柳安雪。
柳安雪看見他蒼白著一張臉,眼眶里氤氳,蹙著眉頭,一只手拿著她的杯子,一只手按著胸口。
「我沒事。」他簡單地說了三個字便離去。
柳安雪看到的只是那孑然的背影,訴說著他的孤單,他是何必,把自己逼近角落。
「你別生氣了,我手機沒電了,我忘記帶充電器了。」她追上去拉著他的胳膊,面對他站著,向他解釋。
「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她的電話是不是後來沒電了,他只知道昨晚上還是能通話的。
「好了,不生氣了。」她伸出手摟上他的腰,她感到他脊背一挺,可是接下來並沒有任何動作。
「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好不好?」除了哄他,再也沒辦法了,畢竟是她錯在先。
翌眼神呆滯,腦袋飛速運轉,這樣的話她對幾個人說過?他胸口一陣銼痛,這痛幾乎要侵蝕了他,他不能沒有她,所以他除了接受,別無他擇,如果她願意,那麼就這樣,只能這樣了,他伸出手把她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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