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下來,暗黑色的天空掛滿了星星,一閃一閃,像無數個孩子在眨著眼楮微笑。
從這個臥室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前院,院子里胡管家和園丁以及其他工人還沒有入睡,他們房間里的燈都亮著,偶爾能听到他們聊天的聲音,但是無法清晰地听到他們在講什麼,柳安雪推開窗戶,走到陽台上,一陣微風拂來,撩起她的發絲,她輕輕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拉緊身上的衣服。
「媽媽?」柳堯沖好澡回到房里。
「嗯?」柳安雪調過頭應聲,他濕漉漉的頭發,打著赤膊,穿著短褲站在門口探望,听到柳安雪出聲才關上門朝她走過來。
柳安雪從陽台進來,拉上窗子,拿起桌上準備好的毛巾幫他擦頭發。
這個動作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柳安雪總是在小堯洗完頭發後幫他擦頭發,如今她擦著擦著卻看到手底下,那頂著濕發的面孔變成了翌,他正眼神凶狠,面部冰冷,猙獰著笑著,她的耳邊突然又開始回響,「我從來沒有愛過你,現在給我滾!」
柳安雪恍恍惚惚,甩了甩頭,嘗試幾次閉上眼再睜開,可是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根本無法集中去看清楚,就連手里的毛巾開始往下滑落都沒有察覺,柳堯發現她六神無主,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他凌空逮住馬上掉下去的毛巾,拽著她的衣服,「媽媽,媽媽?」
「啊?」柳安雪這才定下神來,看清楚面前的人,他的臉雖然稚氣未除,站在那里不言不語,但是他越來越和翌長得像了,如果他刻意去模仿翌,她相信一定會惟妙惟肖,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小堯是翌的兒子,更何況他當事人呢?所以他第一次見到小堯,就一口咬定小堯是他的兒子一點也不出奇。
「媽媽,你在想什麼?」柳堯拉著她坐在床邊,好奇地觀察她的表情。
「哦,沒什麼……」柳安雪不自然地轉過臉,她最怕看到柳堯這個樣子了,滿臉寫著好奇,看似平靜的面孔,可是腦袋里已經飛速轉過無數個圈,他和翌一樣,越是面無表情,越是代表他們在猜想,在推測。
「你騙人哦。」柳堯幾乎是月兌口而出,「剛剛是誰就像中了散一樣瞳孔放大,無法聚焦的?」
一句驚醒夢中人,柳安雪這才徹底地從那個幻覺中抽離出來,他剛剛有說什麼瞳孔,什麼聚焦?
「喂!你小子現在是在賣弄你的生物知識嗎?」柳安雪拍了柳堯腦袋一下,在老媽面前這麼放肆,真是沒大沒小!
「沒有啦,老媽……」柳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剛剛被柳安雪拍到的地方,「媽媽,咱們睡覺,睡覺。」說著將手里的毛巾塞進柳安雪懷里,拉開被子一骨碌地鑽了進去,合上眼,開始假寐。
柳安雪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的睡顏,他真是調皮啊!呵呵~她也該去沖沖澡了。
她剛拉開門就看到翌「 」的踩著樓梯從二樓上來了……
柳安雪毫不理會他的出現,拿著睡衣徑直走進浴室,鎖上門,愛咋咋,關她什麼事?她開了水,三下五除二褪去身上的衣服,開始準備洗去所有的疲勞,然後再睡一個美美的覺,就讓所有的煩惱和憂愁都隨這塵埃去,至于翌,他只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誰知道她閉著眼楮正沉醉于暖流中,享受這溫水給她的慰藉,浴室門忽然被打開,露出翌高大威猛的身軀,他一.絲.不掛地站在門口,提步就要走進來。
「你……」柳安雪趕緊去捂著自己的三點,可是怎麼都無法全部遮攔,只好伸手捂上翌的眼楮,往外推他。
翌壓根沒把她的動作放在眼里,他反倒更進一步,抱住柳安雪那玉骨冰肌,半個月來,她好像瘦了,緊接著他的頭便像柳安雪的身上壓來。
柳安雪所有的思維都已經停止運轉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干嘛?」柳安雪朝翌的小腿就是一腳,可惜她沒有穿鞋,沒把他踢痛,反倒把自個兒給弄疼了,她縮著腳趾,用腳後跟輕踩著地板,一個不平穩,雙手扶上翌的胸膛。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