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高騰遠的話,他們結婚到現在,他都沒有給過她一個婚禮、也沒有酒宴……除了那次柳安雪也再沒有跟他提起過,他也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再加上他們前不久一直鬧的不太好,現在終于冰釋前嫌,他們是不是該補個婚禮呢?懶
「老婆。」翌一進家門就呼喚柳安雪。
「少爺,夫人帶著小少爺出去了。」阿欣听到翌的聲音從房門走出來。
「去哪里了?」
「不知道。」她搖搖頭,她一個下人怎麼敢問夫人去哪里啊。
「去忙吧。」
他轉身走出大門,撥通了柳安雪的電話。
「喂」翌語氣僵硬,明顯不太高興。
「你回家了?」柳安雪接起電話。
翌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應該是已經到家了,發現她不在所以才打來電話問問她去了哪里吧。
「嗯,你去哪里了?」
「我帶著小堯去看爸媽了。」
柳安雪正和柳堯在她老家的臥室里坐著。
「哦。」
「要不你也過來吧,下午陪我爸媽一起吃飯。」
柳堯飛揚的神采瞬間凝固。
「好啊。」
「那我們等你啊!」
「嗯,拜拜。」蟲
柳安雪收起電話準備找她的相冊給柳堯看,可是忽然發現她的臥室里缺了好多東西,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她離開這麼長時間,她也不記得到底是什麼東西沒有了。
「媽媽,你在找什麼?」
「找相冊啊!」她翻翻櫃子,怎麼都找不到。
「什麼相冊啊?」
「就是一個冊子,里面有媽媽從很小的時候到大學畢業所有的照片。」她邊說邊蹲子打開床櫃,可是里面除了一些棉被什麼都沒有啊。
柳堯听到柳安雪的話一下子緊張起來,「照片?」
「怎麼?你看到了?」柳安雪抬起頭來望著柳堯。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看到。」柳堯他神色倉皇地回答。
「奇怪,去哪里了?」她眉頭緊鎖,自言自語地起身,「你等會媽媽,我去問問你外婆。」
「哦!」柳堯盯著柳安雪走出門才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心里暗自告誡自己︰他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柳安雪問到的答案是「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嘛!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說沒了就沒了呢?家就這麼大,那麼大一個相冊怎麼會找不到了呢?就算是小偷光顧也沒有人會偷個破相冊吧,爸媽也不可能把她的「記憶」當垃圾丟掉的,他們看不到她的人,肯定也會看看照片的啊,怎麼會沒有了呢?她氣餒地回了臥室。
「找不到了!」她抱歉地跟柳堯說。
本來還打算拿出來給小堯看看呢,從她滿月到她離開台灣之前全部的照片統統都在那個相冊了,包括她出去郊游和畢業旅行的照片,她心情糟糕地倒在床邊。
「沒關系。」柳堯手微微抖了抖。
「那媽媽給你講好不好?」她撐起身子坐起來,靠著床頭。
「好啊。」
「媽媽小時候特別胖,有這麼胖……」柳安雪說著鼓起了臉頰,「是不是很胖?」
「呵呵,嗯嗯,好胖。」柳堯笑著爬上床,窩在柳安雪的身邊「後來就瘦了,對不對?」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柳安雪瞠目結舌地望著柳堯。
「媽媽,你好笨啊,沒有瘦的話現在豈不是個大胖子,哈哈……」柳堯仰頭大笑。
「不準笑!」柳安雪拍了拍他的大腿。
柳堯用食指在嘴巴上打了一個叉叉,目不轉楮地看著柳安雪。
「那時候媽媽特別喜歡吃,就連鄰居家的男生都叫我小胖呢。」
柳安雪話一出口忽然情緒低落,說好要抹去有關李晨的所有記憶的,怎麼會又提起他呢。
「他好壞啊!」柳堯眉毛頓時擰成了疙瘩。
「是啊,好壞!」不然怎麼讓讓她那麼久才能釋懷?
幸好她對李晨已經沒有一絲牽掛了,她對他的留戀也好、不甘也罷,都在翌的出現後逐漸消失,到如今只剩下一段無情的記憶。
「然後呢,媽媽上了國中……忽然不喜歡吃了……」那時候的她喜歡上了李晨,而李晨答應她,只要她能瘦下來就讓她做他的女朋友,也忘記她後來是怎麼瘦下來的了,但是她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個小胖子。
「那……媽媽,你為什麼喜歡穿白裙子啊?你好多照片都……」柳堯天真地問出口,忽然覺得不對勁立馬將後面的字都咽進肚子。
「你怎麼知道我好多照片都是白裙子?」柳安雪好奇地凝視著柳堯。
「就……他……的客廳不是放一張你的照片嗎?」他還是不肯叫翌爸爸。
「那才一張啊。」
「還有你和他的那張照片也是。」柳堯底氣不足地摳著手指。
柳安雪知道他說的照片了。
「混小子,給你一年時間啊,如果還改不過來,那也別叫我媽媽了,知道麼?」
「知道了!」柳堯敷衍地答應,「那麼你怎麼……」
「就是有人說我穿白裙子好看啊。」柳安雪波瀾不驚地回答。
那是李晨講的話,他含情脈脈地說,「雪兒,我喜歡你穿白色的裙子。」
「雪兒,你穿長裙真漂亮。」
「雪兒,你就是我的新娘」
……
那些童年的兒戲,只是她當真了而已。
「是他嗎?」
「誰?」
「還能有誰?」
柳安雪瞪了他一眼,「那麼你喜歡嗎?」
「喜歡。」柳堯傻傻地笑。
「那不就對了,大家都喜歡,我何樂而不為?」
現在她愛上白色,不是因為李晨,也不是因為當年的戲言,只是一種習慣,而她和翌的邂逅。
她知道翌喜歡她穿著白色裙子的樣子,不然也不會特定為她定制了那件一模一樣的裙子,還瓖著鑽石。
翌到的時候柳安雪和柳堯還在臥室聊關于柳安雪學生時代的事情。
「小翌來了?」梁彩樺喜笑顏開地開了門將翌迎進家門。
「媽,爸爸呢?」他張望四周不見柳德重。
「你爸還沒下課。」
柳德重是大學教授,現在正是上課時間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