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安雪離開後,那個人影才敲了敲趙又廷的辦公室們就直接推門而入了.
「怎麼了?」趙又廷頭也不抬就問道。
敢直接把敲門當形式的人只有他張譯才能干的出來。
「剛剛那個女的是誰?你干嘛對她那麼客氣?」張譯閉上門走到沙發那很自覺地坐了下來。
「是新來的一個職工。」趙又廷翻了翻手里材料,不想多透露寫什麼,事實上他也不是很清楚,這是上級的指示,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沒有那麼簡單吧?郡」
「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你以為她是我的小蜜啊?」只有他自己心愛的女人懷了孩子他才會這麼在意她會不會遭受電腦輻射。
「不然咧?我沒辦法相信你會毫無理由地提供優厚的待遇對一個普通女職工。」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故事。
「老兄,您是閑來無事來找我聊天的嗎?」趙又廷終于抬頭看向張譯,按下內線,「沖兩杯咖啡送進來。」
「來來,說一說,這女的是誰?」張譯挪了挪位置。
「上個月新聘請的設計師,技術一流,而且很有想法。」他說出自己對柳安雪的評價。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張譯說著用雙臂在自己肚子前比劃了一個大肚子屈。
趙又廷和張譯是大小一塊混出來的,大學畢業到找工作都是形影不離,甚至有人誤以為他們是「好基友」,直到趙又廷結婚,謠言才不攻而破。
好哥們也不代表什麼事情都要向對方匯報,閑來無事打打哈還是可以的,可是有關工作方面是家庭私事這都是該講的講,不該講的敷衍敷衍。
「看出來的。」
不會吧?張譯瞠目結舌地盯著趙又廷,剛剛那個女的小月復平坦,根本不像是懷有身孕的女人啊!
「老實說吧!」他就不相信了,婦產科的老醫生都沒這麼個眼力,他趙又廷哪里來這麼一本事?
趙又廷和張譯畢竟是幾十年的朋友了,張譯臉上表情他模一模都知道他在想什麼,顯然他剛剛這個「敷衍」沒過關,「我查過了。」
「哦!」張譯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呢?為什麼查到她是孕婦不辭退她反而供奉起來?」
趙又廷無奈地瞥了他一眼,這時候助理端著兩杯咖啡進來。兩個人默契地不吭聲,等她出去以後趙又廷才緩緩開口,「她……挺不容易的,和丈夫離婚了,帶著一個八歲的兒子來到嘉義,現在還懷著身孕出來賺錢,我總不能把她趕走吧?」
「呃……」張譯擰著眉毛,這年頭還有這種女人?听多了女人用孩子來要挾贍養費的,仗著肚子里的胎兒賴著不走的,躺在家里享清福的,沒听過這種柳安雪這種情況的,確實值得同情,不要說趙又廷一個已婚男人,就是他這個單身漢都會有憐憫之心。
「這會明白了吧?」
「呵呵,我又不是專門為這件事情來的……」
張譯話還沒說完,趙又廷就打斷他,「沒事就趕緊出去忙吧,那套別墅的設計圖你還沒交上來呢!」
「我是想……」
「想什麼想,趕緊走吧!」趙又廷說著就起身拉他往出去趕,他能不知道他張譯腦子里打的是什麼算盤?
「唉!你太不夠義氣了啊!」張譯佯裝微怒,瞪著趙又廷。
到底是誰不夠義氣?他才結婚不到三年,張譯就有兩年是混在他家吃飯的,說是一個人吃飯沒有意思,太孤單,可是他也不為他想想,他再吃下去,他和老婆的日子也算到頭了。
「對你,有時候必須不講義氣!」他毫不留情地推搡著張譯。
「唉……」張譯剛準備說什麼,就被趙又廷拉開門丟了出去。
這時候正趕上柳安雪準備折回來去趙又廷的辦公室拿月匈牌,剛剛一個沖動就把月匈牌丟到總經理辦公桌上了,走地太急,忘記拿出來了。
「啊!」柳安雪根本沒有料到門口會忽然出現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直接就踩上她的腳。
張譯循聲扭頭一看,柳安雪臉皺成一團,哪有人出門倒退著出的,而且是忽然就出現了,讓她毫無多山之力。
「Sorry!」張譯臉紅著緊忙給柳安雪道歉,他不是故意的,好你個趙又廷,你無情別怪我無義,今晚我就殺到你們家去!
柳安雪惹著腳上的痛,咬著牙開口,「Pleasetakeoffyourfeet,thankyou!」
生平最恨的就是中國人和中國人還講英語的,他以為他是死老外啊?那她也只好把把當外國人對待了。
張譯听到後慌忙地移開自己的腳,這才定楮一看,這個一臉怒意的美女不就是剛剛出去的那個女的?
之前只是遠遠瞅了她一眼,這樣一看,她利落的短發烏黑亮麗,一雙美目雄赳赳氣昂昂地瞪著自己,微紅的臉頰光滑水潤,兩片紅唇嬌滴滴地瓖嵌在白皙的鼻子下,苗條的身材在合身的制服下凹凸有致,她就是趙又廷口里離婚的、帶著八歲孩子的、現在還懷著一個胎兒的女人?不是吧?趙又廷是唬人呢吧?眼前的女子,頂多也就是一個二六七的年輕小少婦吧!
柳安雪見這男人盯著自己的臉半天不做聲,更是火大了,這外國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見了東方女人就直勾勾地瞧,一點也不害臊!
「美嗎?」柳安雪舒眉勾起一抹笑,紅唇微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