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東方翌宅院門口,柳安雪撐著太陽傘下了車,雨珠打在傘上發出「啪啪」的聲音,濺起一朵朵水花,形成一個花環,從她身邊落下,仿佛是一群伴著舞曲在跳動的音符。
她抬眼望去,天地間像掛著一幅巨大的珠簾,霧茫茫、水茫茫……
透過雨簾,隱隱約約看到久違的黑色鐵欄花雕大門,離去的一幕幕開始上映,她當初麻木的心情至今記憶猶新,脖間的傷口早已愈合,甚至連疤痕都很難看得到,可心里的傷口卻仍然清晰可見。
伸手搖了搖鈴,門衛走出來,眼尖地認出了柳安雪,趕緊折回去用遙控開了門,為她敞開大門。
她朝著那個方向點點頭,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能看得到,但是她還是由衷地感謝,他能記得她。
踏在僵硬的道路上,眼前一片迷茫,她主顧腳下的路,旁邊被雨水洗刷地青翠欲滴的青木也被她忽視了,花叢中搖搖欲墜的花骨朵兒凋零了一地,綠色的草地、紅色的花瓣,形成一幅淒美的圖茆。
可能是雨天的緣故,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遇到,她也不知道東方翌在不在家,這個時候已經回來了吧,他應該坐在餐廳里要吃飯了吧?柳安雪每走一步腳踝就晃一下,步步艱難,可是她心中一個念想撐著她一直走,一直走,繞過游泳池,她穿過雨簾看到那個白色的洋樓,紅木大門。
踏上台階,駐留在門口,她伸出手,猶豫了一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她跨進房門,將傘立在門外,抖了抖衣服,跺了跺腳上的雨水才敢邁出步子進來。
她並沒有換鞋,她心里很清楚,說不定換鞋是多此一舉。
阿欣听到聲音從房門出來,看到來人竟然是柳安雪,驚訝地不知所措,可又看到柳安雪一頭短發,她確信了,那個何小姐是長發的,而夫人和少爺那夜吵架的時候把頭發剪了,她慌張地拿過毛巾過去幫柳安雪擦肩膀上的水珠,留意到了她隆起的小月復,都這麼大了……是啊!夫人離家很久了!
「謝謝阿欣。」柳安雪接過毛巾擦了一把臉,張望四周並沒有看到東方翌的人影,「少爺呢?」
「少爺應該在樓上。」阿欣指了指樓梯,「要不要我去叫他,能開飯了。蚊」
「不用了,我上去找他吧!」她想和東方翌談談,阿欣不在的好。
「哎!那您上去吧,好好談!」她接過柳安雪的毛巾,幫她引了一小段路。
「嗯。」她略微臉紅地攏了攏耳側的發,點點頭拾步而去。
家里還是一點都沒變,除了電視旁架子上的照片沒有了。
柳安雪深呼吸踩上台階,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砰」地跳著,有節奏地跟著呼吸聲踏上每個台階,緊張地柳安雪幾乎要窒息了,她握緊了雙手,指甲掐進掌心,一股痛楚讓她清醒,讓她好再抬腳。
仿佛是一個世紀那麼久,她從未覺得這些台階這麼高、這麼多,像是永遠都走不完似得,兩條腿灌鉛似得,沉重地讓她想停下來歇一歇。
台階在她意志快要崩塌的時候終于走完了,她模著乳白色的牆,繞過牆角,離臥室越來越近,她瞅了瞅東方翌的書房,門敞開著,椅子上空蕩蕩的,他應該在臥室,她殘存的唯一理智推送她往前走,朝著臥室的門走去。
她展開右手,伸直了五指,顫抖地握上門把,用了全身的力量壓在上面,「 嚓」一聲,門開了,她推開門進去,一陣粗重的喘息聲傳了出來,她的心髒猛烈地收縮,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不會舒張了!
映入眼簾的落地玻璃窗,窗外下著大雨,雨聲掩蓋了她的聲音。
她看到桌上擺著一個酒瓶,旁邊兩只酒杯……從桌子開始到通往內間的門口,地上七零八落地丟著兩雙拖鞋、一條絲巾、一件男士襯衫……
一個叫性感的女聲扎進柳安雪的耳膜,「啊……」
那是一場翻雲覆雨、耳鬢廝磨的呻.吟,那是女人在床第之歡時發自肺腑的聲音,那是一個男人在上、女人在下,揮汗如雨的,那是一對男女赤.果著上身在體驗飄飄欲仙的愛……
她慢慢移步,撿起地上的絲巾,呆滯地朝門口走過去,她是不要命了,發了瘋了,居然想親眼證實一下,那在她心底永遠都不想承認的事實,她要一次性痛個夠,她要讓自己徹底醒悟!
立在門口,靠著牆,十指扣緊那雕花的沉香木,她咬著下唇,雙瞳聚光,盯著床上赤.果.果的男女,他們在床上用力地做.愛,女人用縴細的胳膊圈著男人的脖頸,指甲在他的背上劃出幾道紅印,女敕白而修長的美腿緊緊地扣著男人的腰部,和他古銅色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賣力的男人整個人都爬在女人身上,有力的雙腿置于女人腿中間,繃緊的臀部在有節奏地來回運動。
地上亂七八糟丟了一地的衣服,女人紅色的連衣裙,男人墨藍色的西服褲,女人紅色的內衣,男人煞白的背心、女人紅色的內褲、男人天藍色條紋平角褲……每一件都深深地釘進柳安雪的眼眸,她猶如磐石一般,屹立不倒,紅唇微啟,想打斷,可她還是忍住了,她默默地轉身,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臥室,外面雨 里啪啦地下個不停,沒有人听到她曾經來過,親眼目睹了這場**之歡.
沒有騙你們吧?精彩的來了,後續更加精彩,不容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