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三十五年前,或許都有三十六年了!」
梁以蝶的話語未經,東方翌眉頭瞬間舒展,「好了,謝謝媽,拜拜!」
那邊還沒來得及問他到底問這個干什麼,就剩下「嘟嘟嘟」的聲音。
東方翌將車停在院子,急不可耐地跳下車,沖進屋里,拿了柳安雪的照片又折回來,不管不顧胡管家的呼喊聲發動了車子一調頭就急馳而去茆。
他無法形容此刻他的心情,激動不已?柳暗花明?他們的感情跌跌撞撞,經歷了這麼多,自己也明白了許多,就在知道柳安雪不是梁彩樺親生女兒的那霎那間,他再也無法卻說自己放手,哪怕這次「天山山孤兒院」不能證實柳安雪就是從他們孤兒院出去的孩童,他都不要再推開她了,只要知道他們並不是近親,不論她來自哪里,都不重要了,這一切都無法阻止他去追回柳安雪的決心。
車子按照導航一路前行,太陽已經漸漸下了山,殘留的夕陽映紅了整片天際,他斜視看了一眼電子表,已經7點了,他加快了車速,沿途路過多少美麗的風景都不曾讓他駐足。
很快,他到了「天山山孤兒院」,藍色漆皮大門,門上很多漆都已經掉了,四處都是歲月的斑駁痕跡,東方翌嚴重懷疑這個「天山山孤兒院」早就搬遷了,這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啊。
他略帶猶豫地下了車,走到門前,門上並未掛著鎖子,他伸手去推門,卻推不開,應該是朝里面上了鎖,他掄起拳頭敲了敲門,立刻發出「 」的聲音,里面一只狗開始狂聲吠叫,他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了兩步,有狗?那麼應該有人在的!
他繼續使勁敲門,不一會兒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略帶低沉,應該是個中年婦女,她朝著那只狗大喊一聲︰蒙叮,不許叫!這婦女的聲音剛落地,那只狗便悄悄地閉上嘴巴。
婦女前來打開門,東方翌看到一個修女打扮的婦人,看起來約模40歲,她一身黑色服裝,被洗的有些發白,感覺神秘而詭異蚊。
「這位先生是來領.養孩子還是?」修女瞅了瞅東方翌的身邊並沒有帶著孩子,不像是送孩子來的!
「不,我是來問件事情的!」他開門見山地講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有關三十一年前的一位女孩。」
「三十一年前?那時候我才十幾歲,還沒有來這個地方,自然不清楚。」修女含笑搖頭。
「那你們這里有沒有年長的姆姆?」
「有倒是有,可是……」她忽然語頓。
東方翌迫不及待地接話,「可是什麼?可否進去說話?」
「先生,里面請……」修女邊帶路邊講,「我怕她已經不記得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為什麼?」
「你瞧。」修女指著庭院里坐著搖椅的背影,瘦小的身體穿著寬大的袍子,微風徐來,空空的袍子跟著風飄擺。
東方翌慢慢走上前去,越來越近,他看到姆姆的側臉,暗黃色的皮膚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兩只眼楮凹陷進去,眼球暗淡無光,嘴巴抿在一起,應該是牙齒都月兌落了。
她看起來怎麼都有七八十歲了,還能記得三十一年前的一個兩歲孩子嗎?他心里燃燒的熊熊希望的火焰幾乎都要被澆滅了!
可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從懷里掏出照片來,這張照片背後標注著︰柳安雪三周歲生日快樂。
「姆姆……」東方翌彎下腰湊近椅子上的人,企圖和她說話,可是老姆姆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大聲點,她耳力不行了!」
「姆姆!」東方翌提高嗓門大喊。
「啊?」她終于有了反應,微微抬起頭看向東方翌。
東方翌趕緊把照片遞到她面前,大聲說道︰「您還記不記得這個孩子?」
「什麼?」
東方翌耐心地大聲說道︰「您還記不記得這個孩子?」
姆姆拿起照片仔細地看,這是一張黑白照片,經過歲月的洗刷,暗黃地連男女都分不清楚了。
「這個不就是阿蓮嗎?」姆姆緩緩說著。
「你真的認識她?」東方翌激動不已地問道。
「這位先生,我看你還是別問了,她記憶力紊亂了,她說的這個阿蓮是前年死去的一個孩子。」
「……」東方翌感覺自己被當頭潑了一盆水,開水!
「她……」東方翌皺著眉毛,扭頭看向修女,「你們這里難道沒有五六十歲的姆姆,能記得事情的?」
「先生,你看看我們這里……」修女抬手指去,周圍一片荒蕪,亂草飛長,根本沒有一個家的感覺,似乎是一個荒山里修起了四堵牆,東面一排房間破破爛爛,兩個五六歲的孩子怯生生地站在門里露出半個身子看著陌生的東方翌,那孩子穿著破了好幾個洞的衣服,污漬沾滿了胸襟,分不清楚短袖上的圖案到底是什麼。
「現在知道這個孤兒院存在的人也是寥寥無幾,沒有人記著我們這個地方,自然也沒有人肯來這種地方,幾乎沒有人往這里送小孩子了,我一個人照顧他們已經夠了,我們沒有錢請得起其他人。」
「那以前呢?你來之前除了她還有其他人吧?她們都去哪里了?」東方翌看著這個地方都快崩潰了,像個貧困山區一樣。
「她們都走了,回家去了。」修女無奈地搖搖頭.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