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柳安雪奇怪地看向門口。
柳堯黑白分明的眼楮猛地亮了起來,像是黑暗的天空閃過一道電光,「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難道是爸爸?還沒等張譯反應過來,柳堯已經沖過去了。
柳安雪和張譯面面相覷,怎麼回事?柳堯在飯桌前魂不守舍是和現在按門鈴的人有關?
柳堯迅速地搬了凳子看到東方翌站在門外,興奮地跳下來打開門就出去了。
什麼情況?哪有人按了門鈴不進來,反倒讓開門的人出去的道理?莫非……這個客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還是柳堯有什麼隱瞞著他們,柳安雪不禁站起來準備出去一看究竟,走了兩步,一個念頭沖進她的腦海,難道柳堯談戀愛了?來的人是他的小女朋友?他們商量好的,只要按門鈴柳堯就趕緊出去?
柳安雪加緊了步伐,走到門口卻不見門外有人。奇怪,柳堯怎麼一聲不吭就不見了?
「人呢?」張譯也過來看到空蕩蕩的走廊。
……
「老爸!」柳堯摟著東方翌的脖子,欣喜若狂地笑著茆。
「家里有人嗎?」他指的應該是張譯。
柳堯點點頭。
「那你先回去,等他走了給我撥電話,我過去。」
「爸爸,你要進去嗎?」他圓圓的臉蛋瓖嵌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忽閃忽閃地看著東方翌。
「嗯!」東方翌把柳堯放下來,「那我們一會見。」
「好吧,拜拜~」柳堯依依不舍地揮揮小手進了電梯蚊。
東方翌在原地踱步,空氣都驀然變得格外緊張,東方翌手腳冰涼,腦子一片空白,怎麼形容他的心情?緊張、激動、害怕可是帶著幸福,無論怎麼叮囑自己別慌,可是手心的汗還是一股腦兒地往外冒,很久沒有和她面對面地講過話了,不知道她一會兒見到他會不會直接拿起掃把將她趕出門去。
听到手機鈴聲,他的心猝然一縮,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盯著屏幕看了半響,小心翼翼地按下接通鍵,那邊柳堯捂著嘴巴說這話,他听到千里之外傳來的回聲,虛無飄渺……
抬起腳步,一個人走在空曠而昏暗的走廊里,一步步地往前走,比赴刑場還要艱難,他明明是很期待和柳安雪的見面,卻擔心……內心掙扎地進了電梯又出了電梯,眼看著就要走到門口了,可是他的腳就像灌鉛般沉重,無法前行,就是站在離門口三步之遙的地方看著柳安雪的家門。
「媽,你去開門!」柳堯抱著變形金剛朝著廚房里面喊了一聲,沖進了臥室。
「我沒听見門鈴響啊!」柳安雪停下手里的動作,從里面出來仔細聆听,什麼聲音都沒有啊!
「響了!」柳堯在貓眼上早就看到老爸來了,就站在門外,到現在都沒按門鈴,他這個做兒子的也為他擔心。
柳安雪洗干淨手解下圍裙,難道是張譯落下東西了?
「把什麼丟下了?」她笑語,拉開門一開,門口站著準備伸手按門鈴的東方翌。
她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心「砰砰砰」地一個勁地亂跳,幾乎有點站不穩了,還沒等東方翌明白過來,柳安雪「啪」地一聲又合上了們。
東方翌向後仰去,眉頭深鎖,她沒有用掃把掃他出門,她根本沒有給他進門的機會。
柳堯在臥室里听到震耳欲聾的關門聲趕緊跑出來,柳安雪板著一張臉若無其事地回到廚房繼續洗碗。
「媽媽,外面是誰?」柳堯站在廚房門外,露出一個腦袋怯生生地問道。
「敲錯門的!」她狠狠地擦了擦盤子頭也沒抬。
東方翌來這里做什麼?他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哦?」柳堯眉毛挑一挑,見柳安雪不打算給東方翌開門,只好他去看門了。
柳安雪清理了廚房出來就看到東方翌摟著柳堯在客廳里看著電視,電視里播的真是柏于非的新劇。
「在我很難過的時候,只能這樣繼續難過著……為什麼?我們不能回到過去,那個相愛的時光?」
「因為我無法再相信你!」
「請你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我們從今天開始,朝夕相處,你就會發現我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
「朝夕難買,坦然!我無法坦然面對,所以,抱歉,我不想活在痛苦中,我們還是分手吧,這樣于你于我,都好!」
柳安雪煩躁地上前關掉電視機,「柳堯進臥室去!」
「哦!」柳堯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東方翌,一溜煙跑了。
听見柳堯進門的聲音,柳安雪指著門,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出去。」
東方翌置若罔聞,紋絲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仰視著柳安雪。
「听見沒有,這里不歡迎你,出去!」她朝著東方翌走了兩步。
「別這樣,我們談一談。」東方翌炯炯有神地凝視柳安雪的小月復,如果柳安雪真的是那個「小諾」,他絕對不會放手,他的孩子、他的女人,都應該回到他身邊!
「沒什麼好談,出去!」談什麼談?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是可以坐下來談的?要談一談她父母當時是怎麼私奔的?還是要談一談她怎麼該死地和自己的表格結為連理,孕育兩個孩子?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來又是要做什麼?
「要談!有很多事情要談!非常重要,關系到四個人的命運,我不得不和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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