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連日顛簸,秦安寧和韓清晨終于到達了他們夢想中的天堂—香格里拉.
在這片雲南與西藏的交匯處地段,天分外的藍,水格外的清,韓清晨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看著那聳入雲端的山峰,「美嗎,這里?」秦安寧附在她耳邊,熱氣吹的她耳際癢癢的。
「嗯!這就是傳說中的梅里雪山?」她側頭躲過,笑望著那座聳入雲端的山峰。
「是的,我們去登雪山!」秦安寧夢幻似地聲音響在她耳邊,然後拉著她向山上跑去茆。
這沒有任何雕飾的風景,像一位素顏的少女,清新自然、流暢簡潔。面對這樣的風光,人的心靈得到徹底自然洗滌,純潔的不摻一絲雜念。
韓清晨站在風中,長發飛揚,小臉微紅,背後是潔白的梅里雪山,此情此景,好像是一位丹青高手遺失在此處的一副畫卷,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小龍女!」秦安寧痴痴地看著,想起小時候在翠雲山,初見林小憶白衣素手在飛瀑下彈琴的那一幕。
「再提這個名字,爸爸會吃醋吆!」韓清晨痴痴地笑蚊。
「為什麼從小到大總有人跟我搶?太不公平了!」
「遇到我們這樣的絕世女子,你還委屈了?」
「姑姑是當之無愧的絕世姑姑!」秦安寧笑著,「可某人不要臭美啊!妄稱自己絕世女子!」
韓清晨知道他口是心非,剛才那眼神早就泄露了他心里的秘密。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
「誰臭美了?哪個絕世美女臭美了?」她也不點破,繼續逗他。
「絕世臭美女!」秦安寧實在忍不住了,像個孩子,指著她哈哈大笑。
難得的好心情,韓清晨跟著他一陣哈哈大笑!笑聲在山間回蕩,久久不散。
夜晚,他們入住在沿途的農家,農家樸實的笑臉給了他們安心和溫暖。
給清晨安頓好住處,秦安寧細心地拿出一個電子防身器塞到她枕頭下︰「這里面充滿了電,可以防身,也可以當手電筒用。」
韓清晨笑著︰「安寧哥哥你真好!」
他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才知道呀,你!」回頭不忘叮囑一聲,「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喊我!」
「嗯!安寧哥哥,謝謝你!」初來時的恐懼、不安被秦安寧的細心入微打消地不剩一絲痕跡。
很快,韓清晨便進入了夢鄉。深夜,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門外一陣噪雜聲驚醒。緊接著,秦安寧一個箭步闖進來,「噗」的吹滅油燈,抱起韓清晨從窗戶竄了出去。
秦安寧並沒有帶韓清晨逃跑,他們窩在離土房子不遠的一個土坑後,觀察動靜。
不一會兒,韓清晨住的那間屋子里,有手電筒晃動的光芒。韓清晨倒吸了一口涼氣,幸虧秦安寧反應快。
有五六個人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一個魁梧的男人︰「奇怪,剛才明明看到這間屋子里有亮光,怎麼會沒人?」另一個男人的生音︰「頭兒,也許真是他老伴兒半夜夢游呢,量這老焉也不敢騙咱們。」
「嗯!」那個頭兒掃視了一眼黑壓壓的四周對著那對渾身顫抖的老夫婦,「宗慶生,我可告訴你,要是宗梅子回來了,你不報告,我殺你全家!」
「是是是……」宗慶生夫婦點頭如雞啄米。
「頭兒」望了望遠方,干脆的揮了一下手︰「走,去下一站!」。
等那幾個人走遠了,宗慶生喊了一聲︰「出來吧!兩位客人受驚了!」
秦安寧才扶著韓清晨從土坑里出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秦安寧感到狼狽極了。他在香港黑道叱 風的雲秦大少爺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憋屈,而且還是在心愛的人面前,被幾個毛賊嚇到土坑里躲了半宿。
「那幾個人好像不是強盜那麼簡單?」秦安寧冷冷的對著宗慶生,「看你也是老實人,怎麼惹上那樣的人?」要不是他人生地不熟,不了解情況,怕清晨受到驚嚇。以他的脾氣,他才不會躲起來。可是,看到臉色蒼白的韓清晨,很顯然,剛才她已經受到了驚嚇。
宗慶生嘆了口氣︰「秦公子,您不要生氣,那個人是這雪峰山的霸王。叫于浩,一般只是來向我們收租金的,不會傷害客人。」
秦安寧眯起眼︰「租金?」
「是呀,我們在這山間建客棧,他包我們及客人的平安。所以……」宗慶生低下了頭。
秦安寧怒不可遏︰「這是什麼世道了,竟然還有這樣的山霸,明天我調人來滅了他們!」
宗慶生老兩口嚇得直打哆嗦︰「秦少爺,您可千萬別,我們這把年紀了,只想圖個平安。」那婦人也怯怯的︰「是呀,這麼多年我們能夠安居在這里,也多虧了于少爺,唉……要不是梅子那不爭氣的……」
韓清晨再也忍不住了︰「看他們那樣子,好像是來搶你們的女兒的。」
那婦人急著說︰「那于少爺看上咱家梅子,是她的福氣,于少爺要人有人,要錢有錢,還對梅子那麼好……」
「雪花,你不要再說了!」宗慶生生氣的打斷他老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梅子嫁給他的。」
秦安寧和韓清晨相互對視一眼,這夫妻倆怎麼反差這麼大,感情這宗慶生的老婆不是宗梅子的親娘?
一夜沒睡,經過這一折騰,韓清晨再也沒有登山的興致了,一早便收拾好準備下山。
「安寧哥哥!……」門外的套間里空無一人。秦安寧這一大早哪里去了?不會真去要去「滅了」那山霸于浩吧。
韓清晨正要去找秦安寧,秦安寧已經笑著從外面回來了。「安寧哥哥,你不會?……」可是他身上依舊難麼干淨,沒有一絲打斗的痕跡。
秦安寧向她神秘的眨眨眼︰「放心,都解決了!」。
臨行,宗慶生捧出一個紅色的錦盒,小心翼翼的打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只銀色的鈴鐺。宗慶生拿出那個鈴鐺,雙手顫抖著捧到秦安寧面前︰「這是梅子的娘親臨終時托人捎給梅子的,如果你們遇到她,就交給她吧!讓她以後老老實實做人。」
韓清晨心里澀澀的,這怎麼像臨終前的囑托。聰明的宗慶生早就猜到,那個于浩絕不會就這麼輕易善罷甘休。秦安寧笑著將銀鈴鐺握回宗慶生手里︰「放心,他們再也不敢來***擾你們了了,你若不放心,我將他們悉數帶回香港?」.
宗慶生望著秦安寧,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保護神?如果他們早一點遇到,在岳西的時候能夠遇到,那他們的命運就會改寫,就不會落得如此淒慘。
韓清晨看著那顆銀色的鈴鐺,總覺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到過。她皺著秀眉,思索著所有的記憶,那稍縱即逝的一絲記憶,變得遙遠而模糊,最終,還是沒有想起來。
秦安寧看到陷入沉思的韓清晨,「晨晨,怎麼了?」
「哦!這個銀色的鈴鐺好漂亮!」
宗慶生老淚縱橫,陷入了痛苦的回憶︰「我們那時在岳西老家,她是我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是我沒有保護好她,她被惡霸強佔,被賣他鄉……」他嘆了口氣,「都怨當時自己太無能,太窩囊。怪不得別人。我現在不求別的,只願梅子能夠平平安安!」
「她叫什麼名字?」韓清晨眸光一閃。
「風鈴兒!」當宗慶生緩緩吐出這個名字,秦安寧和韓清晨同時一震。小時候的記憶頓時變得清晰起來。秦雨樓那個貌美如花、技壓群芳的美麗少女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
韓清晨揉了揉澀澀的眼楮,听母親說,她死了,為了秦叔叔,死在了暮雨山。她望向秦安寧,秦安寧臉色一片青灰,異常難看。
「安寧哥哥!……」韓清晨拉著他的手,怯怯的望著他。
好久,一片死寂之後,秦安寧望著老淚縱橫的宗慶生,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老人家放心,回去我一定幫你尋回你的女兒!讓你們父女團聚。」
毫不理會身後驚喜的目光,秦安寧邁著寬大而沉重的步子,離開了宗慶生的家。
一路無話,韓清晨听到秦安寧雙手骨骼」 」作響的聲音。一陣莫名的恐懼感涌上心頭。這一年來,秦安寧,他真的是成熟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個臭名遠揚的花花大少。他不再留戀賭馬場,不再去娛樂場所,過那種花天酒地的奢靡生活。他經常幫秦牧揚打理公司。如果因為這件事,他再改正歸邪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韓清晨擦拉擦額頭上的汗,做下了一個令她痛悔一生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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