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你也是我爸爸的女兒。」他臉上微微蹙眉,「你放心,我會去查清楚,你一定不會是我妹妹。」.
我點點頭,只感覺全身都輕飄飄的,就連自己是怎麼上樓的都不知道。
我的心從未如此亂過,我期待故事的真相,可又更害怕面對無法承受的真相。
小時候,我總問母親,我的父親到底在哪里,他為什麼不來看我?盡管我問得真切,但每次她的回答都總是極度冷漠。
她說︰「你的父親生在娛樂圈,也死在娛樂圈。
我那時年幼無知,不懂什麼叫娛樂圈,但卻知道如果想要了解父親更多,那就必須親自去那個叫「娛樂圈」的地方。從小到大,我拼命的關注娛樂新聞,拼命的想進娛樂圈,為的,只是能夠尋找到親生父親的蛛絲馬跡。
如今我的苦苦追尋似乎終于有了答案,可我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如果那個太子爺真是我的爸爸,那老爺子不就是我的仇人?我該怎麼辦,是遠走高飛還是向他報仇?這樣的思緒始終纏繞著腦海里,直到打開門走進了客廳,我才稍稍平復了心情。
白青青不在,我心里有些失落,這麼多天她都沒有理我,也不知道是因為工作忙還是因為生我氣。正思考著要不要給她打電話,「砰」的一聲,房間里突然發出了聲音。
原來她一直在房里!可既然在家,剛才我開門的動靜這麼大,她為什麼無動于衷刻?
我來到她房間門口,輕輕的叩響幾聲,里面依然沒有動靜。
「青青」我輕喚,可是得不到任何應答。
該是睡著了吧?我這樣想著,正要回自己的房間,忽然又是「砰」的一聲。
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大步沖過去,幾乎拳打腳踢房門,「青青,你怎麼了?快開門啊!」
里面仍舊沒有任何應答,然後又是很多東西被摔碎了的聲響。
我忽然想起客廳的某個抽屜里有所有房間的鑰匙,那還是我剛過來住時她告訴我的,她說我這麼迷糊,萬一把房門反鎖了就可以用鑰匙打開噱。
我慌里慌張的跑到客廳,幾乎是顫抖著雙手翻找每個櫃子和抽屜,最後終于在電視牆下面的最後一層抽屜找到了鑰匙。我大喜,又跑回房間門口,一把把的試過去,好在一共就五把鑰匙,在我試到第三把鑰匙的時候,房門便輕而易舉的打開了。
眼前的情景讓我幾乎望而卻步,房里狼藉一片,床頭櫃,椅子,茶杯,花瓶,通通被翻倒在地,像是被人打劫了一樣白青青縮在牆角,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渾身不停的發抖,嘴里絮絮叨叨,連我進來了都無動于衷。那模樣,就像是電視上演的「鬼上身」。
我心里暗叫不好,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蹲拉著她的手,「青青」
「啊!有人要殺我!」她猛的將手縮回去,抱著自己的頭不停搖晃,「我看見有人要殺我!你看!那個人來了,就在你後面!」
時間靜止了,我背脊骨一陣發涼,慢慢的扭動脖子回頭什麼都沒有!
「不要!你不要過來!」白青青失控的大叫,整個身體縮得更緊了。
我越來越意識到她的不對勁,想要伸手抱住她,她卻用著一股蠻力將我推開,我坐在地上吃痛,見她正要站起來跑出房門,我眼疾手快的搶先一步沖到她前面,將房門緊緊抵住,喘著粗氣看著她,「青青,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你讓我幫你。」
她沒有理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撞門,我橫著手臂擋住她,就是不給她出去的半點機會。
她怒了,情急之下竟朝我手臂狠狠咬下,我「啊」的一聲吃痛,條件反射的松開手臂。她趁勢打開門沖了出去,我也不是好惹的鳥,千鈞一發之時抱住了她的腰桿,她在我懷里拼命掙扎,我索性板過她身體,「啪」的一聲,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果然有用,她終于暫時安定下來了,傻愣愣的看著我。
「你到底怎麼了?別告訴我你鬼身上,我不吃那套!」我硬了語氣呵斥。
「我想吃冰。」她盯著我,忽然喃喃開口。
「吃冰?」我想大概是天氣太熱把她悶煩躁了,于是連忙回答,「你要紅豆冰還是芒果冰?我馬上下去買!」
她忽然陰笑了起來,涼颼颼的,「不是那個冰,是溜冰」
我更糊涂了,懷疑她腦袋是不是真的壞掉了,怎麼思維跳躍如此快,能從飲品忽然跳到運動?不過為了不刺激她,我還是細聲安慰,「現在是夏天,溜冰場熱得很,我帶你去玩其他的好不好?」
她又笑了,不過這次換成了淒厲的笑,說話語無倫次,「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跟他們玩,然後他們就讓我吃冰說吃了能提高興致然後我就吃了然後」她忽然大哭起來,連帶全身不停顫抖,「快給我冰,我需要它,我需要它!」
我腿腳一軟,倚在牆壁上,我明白了,她口里的冰,不是飲品,也不是運動,而是毒品!
「快給我!你幫我去買好不好!」白青青忽然朝我撲了上來。
我咬了咬唇,然後鐵下心,使出渾身的力氣將她手腕緊緊扼住,接著把她拽進房間,翻開抽屜,找到那條至少有十米長的網線,一圈一圈的套在她身上,盡管她全身都在掙扎,可我並沒有絲毫松懈,硬是將她牢牢捆住了。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白青青睜大了眼楮瞪著我,現在的她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儼然把我當成了仇人。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