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只是個害羞的小姑娘啊,只要她想要,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呢?.
他輕笑著點頭,越發溫柔地逗弄著她的神經,嘴里含含糊糊地低吟︰「都听你的。」
光滑的肌膚彼此貼近,滿足感油然而生。
她舒服地輕嘆一口氣,若是可以這樣永生永世地耳鬢廝磨下去也是一個極好的歸宿吧。
可他想要的更多,放開她胸前的柔軟,手順著她光潔的小月復向下,在腰際逡巡片刻再度往下。
像是知道他的目的一般,她本能的將雙腿收緊。
「小北,不要緊張。」他在她耳邊低低地呢喃,輕輕咬住她的耳垂,仿佛在努力給她勇氣。
身體微微地打開,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腦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誄。
這樣地害怕,讓他放慢了節奏,更加地憐惜她︰「待會兒會有些痛,但是不要怕,有我。」
這喚起了思北那年不愉快的記憶,身子不由自主地蜷曲,她有些害怕地看著他,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輕輕的哼了一聲︰「嗯。」
她原本就微微泛紅的臉,就像熟透了的隻果,讓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然後他就真的咬在了她的唇上,惡意地吮|吸著。她微張的眼蒙上一層迷離的色彩,身體終于再次柔軟起來。
他說︰「小北。」
她答︰「嗯?」
趁她分神回答之際,一根手指悄悄地潛進了她的身體。
她慌得驚叫出聲,他卻依舊兀自笑著給他溫暖,給她安慰。
沒有遇到預想中的那層阻隔,神色微黯,隨即釋然。
黯然的只是這樣的珍寶自己那時卻沒有守住,釋然的是,現在他們真的會在一起一輩子,不是麼?
我愛的是你,任何樣子的你,都是我心中的唯一。
隨著他的動作,她全身都泛著敏感的粉紅,那樣的空虛感讓她再也忍不住地婉轉求饒︰「陸習……求你……我好難受。」
「好。」依舊是那樣溫柔地答應,讓人完全听不出其實他也快到忍耐的極限。
「小北,看著我。」他故技重施地分散她的注意力,更是因為不願錯過她每一個表情。
「陸習,我……」
她昏昏然地抬頭,看著他,想說我愛你。
這樣真正屬于彼此的第一次,她不想再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一個短促的鈴聲陡然響起,如同一個聖潔的儀式,因了異族的入侵,戛然而止。
思北疑惑地看著陸習陡然大變的神情,卻不記得他們家有哪個設備可以發出這樣的聲響,可明明聲音來源就在臥室。
她就那樣疑惑地看著臉色鐵青的他步履沉重地走向他落在地上的衣物,從里面掏出一個樣式很老的手機背著她接起。
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听得到電話那頭是個女人,可……誰的電話會這樣重要?
鴕鳥地縮在被子里听到他斷斷續續的聲音︰「是我……是麼?有多嚴重……你們就在?!」說到這里,他擔心地回頭看了她一眼,聲音再次壓低︰「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到。」
然後他拿著手機,抱歉的走向她隔著被子輕輕拍著她︰「有個緊急的病人,或許短時間不能回來……」
把頭深深地埋在被子里,不讓他看到自己失落的狼狽︰「知道了,去吧。」
天知道,她有多麼不想他在這個時候離開。
「對不起。」聲音是濃得化不開的歉意。
他看著埋進被子里的她,傷感如潮水一般襲來。作為一個醫生他可以勸說自己,他們錯過的每一分鐘都只是時間,而病人錯過的每一秒鐘都是生命。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他無法原諒自己的臨陣月兌逃。
他知道輕輕地一聲門響,關上的不僅僅是家中的大門,更是她已經向他敞開的心。
可他,身不由己。
頭重腳輕地走到浴室,思北把水開到最大,可她依舊抑制不住地覺得寒冷,從心底覺得寒冷。
如果在一起只是為了折磨我,真的,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我連怨恨,都沒法有,因為你的理由是那樣的充分。
「八年前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我現在依舊不同意。」半年前,在她與陸習定下婚約沒多久後他的母親就迅速地從美國飛回來找思北喝咖啡。
如同八年前一樣,她依舊避過了陸習的目光。陸母還是那年的陸母,氣勢洶洶不近人情,可她早就不是那時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了。
「阿姨,我想這句話你應該去和陸習說才對。」思北優雅地端起面前的咖啡,語氣恭敬卻不客氣。
陸母驚訝地看著思北,極力搜尋記憶力那個影子,卻沒有發現任何相似之處,她定了定神開始對今天的談話沒那麼有把握了︰「你認識我們家阿習那麼久了,你就應該知道,他不會是個為女人拋棄自己事業和家庭的人。呆在國內他不會有更好地發展,和你結婚只是他一時沖動,還是對那時候你把他甩了的不甘心。你如果還是個正常的女孩子,就不應該答應他。」
多麼老套的開場白,八年前的自己就這樣被她唬住了還真是傻呵,思北微微一笑,︰「阿姨,我沒有答應他,是我提議的,所以你應該去找他說不要答應我。」
陸母語氣很重地說道︰「你是女孩子,應該自重!」
「我不知道阿姨您為什麼這樣不喜歡我。」思北笑容一直不減,「可是,我和他都是成年人了,不需要通過您的指導來處理自己的感情。或許,八年前我听了您的話和他分手給了您一個錯誤訊號,覺得我很好欺負。可是,不好意思,現在的我並不好欺負。我尊重您,所以坐下來和您一塊和一杯咖啡。其他的事情,我想,陸習是您的兒子,您去說服他應該比說服我容易得多。」
「那你就別想我在婚宴上出席!」陸母使出作為家長的最後一招,卻發現綿綿地打進了虛無。
「我和陸習原本就不打算辦婚宴,正愁不知道該如何向阿姨解釋。」思北依舊恭敬地回答,心中卻是無比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