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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禎得意的掃視在場眾人,特別是永璇和多隆兩人,被兩人當做空氣直接無視他也不在意,因為皇上是欣賞他的,轉過身面對著乾隆,緩緩的開始述說他口中的真相和事實,「皇上,事情的發生和經過是這樣的。平時,臣整日里都在王府里學習,不停的學習,學武功,學詩書,學字畫,學應對,學琴棋,學習這些都是為了讓臣能達到文武全才、國之棟梁之才的事情,臣自然是不敢懈怠的,就這麼學習了十幾年,那一日,臣想出府去轉一轉,便換了一身普通的便服,帶領著小寇子和阿克丹一起出門,去街上透透氣。」
乾隆在心里冷哼了一聲,透透氣,朕當年也是日日的學習,怎麼就沒有覺得需要出去透透氣啊?真是個沒有耐心沒有志氣的家伙,怪不得會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目無王法的事情!
「正在街上走著的時候,就听到前面一群人圍成一團,擠擠嚷嚷的非常熱鬧,臣就帶著小寇子和阿克丹擠過人群,去看了一眼。誰料到,竟然看到那多隆貝子不知廉恥的在當街欺負一個良家少女,那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白淨的面容,小巧的嘴巴,細長的雙眉,漆黑如星的雙眸,三千青絲烏黑濃密,挽了個垂雲雙飛髻,簪了一支銀色步搖流蘇簪,細細白白的手腕竟然被多隆德抓的一片青紫,臣看到這種欺弱的行為,自然是要上前去幫上一把。」說到此處,皓禎的一雙濃眉皺了起來,滿臉怒氣的瞪向多隆,恨于他對弱質女流的欺負和侮辱。
依著多隆的性子,本來是不可能被皓禎欺負成這般狀況還不出言為自己辯解,只是,皇上還沒有發話,他又不能學皓禎那樣無禮的要求,滿臉憤懣的站在下面不吭聲。
「于是,便和多隆打了起來,那多隆不敵于臣練了十九年的拳腳,被臣打敗了。臣本想著讓多隆向那名美好的女子道個歉,這件事情就輕輕的揭過去了,卻不料又突生事變,八阿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竟然私自帶人出宮,還在大街上與臣發生了口角之爭,不僅處處偏袒那欺負弱小的多隆,更是在言語之中,對臣以及臣的阿瑪和額娘辱罵不休,臣听在耳中亦在心中憤恨,豈料到八阿哥還與臣動起不過臣,竟然生了歹心,拿一個奴才替他擋了刀,這才致使臣犯下了當街殺人的罪行!」一席話下來,就見著皓禎說的是義憤填膺,唾星四濺,其余人等都悄悄的往後退開一步,避掉他的唾沫攻擊術。惡,真惡心人!
「可是皇上,臣是無辜的,臣是被人陷害的,臣本來就沒有要殺人的念頭,臣的阿瑪對皇上忠心耿耿的,臣受阿瑪的教導,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請皇上為臣洗刷罪名,為臣做主啊!」皓禎邊說邊跪在了地上。
「請皇上為臣做主啊!」碩王爺也連忙跪下來求乾隆。
「行了,先別叫了。」乾隆不耐煩的冷道,「這事情的經過可不是說一個人說了就算的,還有朕的八阿哥沒有說,多隆也沒有說,還沒有弄清楚,你們著什麼著?」
「皇上息怒,是臣太心急了,望皇上別見怪。」碩王爺趕緊認錯,就盼著乾隆別與他計較這麼多。
「行了,一邊站著去。」乾隆掀了掀眼皮子,不跟他們計較。
乾隆本來听到皓禎這麼放肆的大言不慚,心中惱怒加了兩分,看了看皓禎那張五顏六色的顏料坊一般的臉,不由得想起了永璇說過的那句現在已經被北京城居民中流傳最廣泛的「倭瓜臉,綠豆眼,酒糟鼻子,蛤蟆嘴,還有一雙羅圈腿」的話,終于忍不住抿起了嘴角,永璇這句話罵的可真是太正確了,那皓禎可不就是長了一副齷齪的模樣嗎?
其實,關于這一點兒,乾隆還真是誤會了,那皓禎不過是因為得罪了八阿哥、多隆貝子還有舒大人,那些下人們趁此機會給他了一點兒顏色看看罷了,進入牢房里後,更是因為沒有及時擦藥,所以,到現在為止,那張本來還算是英俊的臉,現在已經完全不能看了,好慘……
「多隆,你來說一遍吧。」乾隆點了一直都老老實實站著的多隆。
「是,奴才遵旨。」多隆不卑不亢的應聲出列。
「當日,奴才帶著家丁在轉街,那個被奴才抓住的姑娘是一個竊賊,她故意撞到奴才,趁機偷了奴才的玉佩,那玉佩是奴才的額娘送給奴才的生辰之禮,奴才自然是要討要回來的,那女賊卻是嘴硬的很,還誣蔑奴才是要沾她便宜,奴才本是要拉著她去見官的,正在糾纏之際,碩王府的皓禎就跑出來打了奴才一拳,奴才自然是要還手的,當下也沒有管是不是在當街就打斗起來,奴才不才,失手敗下,只是被皓禎狠狠踢了一腳,便飛了出去,恰好被路過的八阿哥的侍衛救了,奴才正在向八阿哥道謝,那邊的皓禎便開始罵人了,不但出言罵了奴才,還辱罵了八阿哥是個惡毒的小人,還有一些以下犯上的話,奴才不敢重復,望皇上見諒,奴才今日所說的一言一語皆都是真實的,絕無半點兒虛假不正之言,請皇上明鑒。」
「多隆,你說的很好,朕都听到了,你選退下吧。」乾隆對多隆的表現很滿意,對他很是和顏悅色。
「是。」多隆退到了原來的位置,站定,在心里暗暗的冷笑,皓禎,這次有皇上在,我看你這一回還要怎麼污蔑于我。
「皇上,多隆那個惡毒的家伙說的全是假話,他是在騙你的,明明就是他在當街欺負弱質女流,現在還當混淆聖听,請皇上明辨是非忠奸,不要听信小人之言冤枉忠臣啊!」皓禎瞪大了眼楮,正義凜然的反駁著多隆的話。
看著那皓禎用一副「皇上我是為你著想,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你一定會明白我的,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對不對」的表情看著自己,看的乾隆心頭直冒火,想他堂堂一個皇上,萬人之上尊貴非凡,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奴才猜測聖意了,現在居然還敢在自己的面前明目彰膽的表示出來,他是不是傻的啊?
乾隆,你真相了,他就是個小腦發育不全且還進過水的腦漿被水泡過現在已經發漲導致神經不正常的家伙!
乾隆咬咬牙,沒忍住,也完全沒有畢要忍了,一個茶杯就扔了過去,正好砸在了皓禎的腦袋上,鮮血立刻就冒了出來。
皓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愣愣的看著高坐龍椅的皇上,十分的不解皇上這是何意?自己這麼做明明就是對的,皇上怎麼能這麼對自己,自己可是個忠臣啊!
本來乾隆還是不相信碩王府的皓禎會做出那麼多的犯上的行為,可是如今親眼見到了,這個家伙不但污蔑朕的老八,居然敢在養心殿內放肆的咆哮,乾隆當下便是怒不可恕,吹胡子瞪眼楮,冷冰冰的眼刀子不要錢的往碩王爺身上扔去。
「碩王,這就是你碩王府教養出來的好兒子,竟然敢當街辱罵朕,還敢暗指朕的兒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乾隆一雙寒光四射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碩王爺。
「朕已經知道你的那個皓禎做的所有事情,不辨是非,當街打斗,欺負貝子,辱罵皇子,動人傷人,追殺皇子,更是當街殺人,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樣不是殺頭的罪過,你現在居然還敢在這里亂說,難道是想蒙庇朕嗎?」
「皇上饒命啊,求皇上看在皓禎年少的份上,饒過他這一回吧,臣求您了,求您了……」碩王爺連呼不敢,哀求不斷。
「吳書來。」乾隆冷哼一聲,理也不待理他。
「皇上。」吳書來。
「傳朕旨意,完顏皓禎咆哮聖上,竟然目無法紀,辱罵朕的阿哥,污蔑貝子,抹去貝勒身份,貶為庶民,終身不得入仕為官,碩王爺管教不嚴,即日起割去一概職務,降為男爵,府邸沒收,充入公家,擇日遷居。」
碩王爺听到這里,便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算是徹底的玩完了,頓覺眼前一黑,全身當下就癱軟了,四腳著地的趴俯在地上,渾身一陣顫抖,冷汗直冒,即使他穿著又厚又保暖的衣服,也能感覺到冰冷的地板透到骨子里的寒意。
碩王爺千千萬萬個沒有料到,自己告了一個狀,不但沒有把八阿哥干掉,竟然還被皇上把自己的碩王府給抹去了,直直的降為了爵位最低等的男爵,府邸沒收,充入公家,擇日遷居。
其實,碩王爺這純粹就是自己過的太舒坦了,偏是要硬巴巴的急吼吼的要來得罪于皇子,這不是找死是什麼啊?
他也不看一看現在的局勢,就乾隆這般的小心眼的人,哪里會容得下一個異姓王爺那般的氣焰囂張,可碩王爺他不知道啊,早些年帶兵打仗的時候,腦子還算清醒,估計後面這半輩子過的太過舒服了,早忘記了那些該記著的規距了,就仗著自己的那個王爺的身份,自動撲到乾隆面前找死去了……
這一回碩王爺正好惹出了事兒,乾隆自然是要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把他的王位給他搞掉,否則,他連睡覺都覺得有東西咯的他不舒服。
走出養心殿,永璇半眯著眼眸,面容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的波瀾,俊美的日益出塵的容貌染上了兩絲天上的風清雲淡,看著遠處夕陽西下的美好風景,心里舒坦的好像大夏天里吹著涼爽的空調,吃著冰的雞皮疙瘩齊冒的刨冰一般,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