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留下來了,蘇小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跟原來一般讓她跟著,安排了一間房子給她。晚上大家圍坐在一起,盯著一大桌子的菜發愣,被萌在鼓里的雲閣奇怪地問「我們是要等什麼人嗎?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當然有重要的客人,不過可能會來得晚些。」蘇小尋也是啊,肚子好餓!而這一桌子的菜又太誘人,肚子咕嚕直響。
戌時將盡再多等下去也沒意思了,蘇小尋讓大家準備吃飯。食物還未送進嘴里,汀南院里的家丁來報,說是有人求見。蘇小尋連忙說快請。
沒一會兒客人就被請了回來,來的人果然與自己猜測的一樣,是雲閣他爹,神色顯得有些局促。蘇小尋趕緊走身招呼「雲老爺,快進坐,恭候您多時了。」
雲老爺一進門便看到雲閣了,臉瞬間變得脹。蘇小尋趕緊給雲閣使眼色。雲閣為他爹倒了酒,遞過去「爹,喝口茶潤潤嗓子吧!」雲老爺感動得熱淚盈眶,接過直道好,隨一仰而盡,許是沒有把握好尺度,竟然把自個兒給嗆到了。雲閣立刻焦急地夫他拍背順氣兒。
「這明擺著一副父滋女孝麼?干嘛還要扯出些無理的事情來讓彼此生氣吶!」蘇小尋心中暗自抱怨,嘴上招呼著大家吃東西。
飯吃到一半,蘇小尋就開始說正事兒了,無非就是這個爹有多麼的古板,這個女兒有多麼的任性,一般幸福的家庭是會麼樣子的。父女兩被蘇小尋說得耳根緋紅。
終于是都向對方低了頭,認了錯。于是蘇小尋便提到了讓雲閣幫和她宣傳指甲油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當著面兒直白地說。只不過是繞著彎子,變著方兒地說「雲老爺,你覺得嫂子畫蔻丹怎樣?」
「美則美矣,不過有些畫得太過濃艷,就顯得俗氣了。」
「那如果雲閣畫上冠丹讓別人瞧見了呢?」
雲老爺無奈地嘆息一聲「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要小閣喜歡,就由著她好了。雲閣一听,喜出望外,沒想到爹這麼快就能答應。
「那雲老爺說話可以算話哦。」怎麼就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呢!
那晚雲閣就跟著他爹回去了,屋子里少了一個人,總覺得冷清了不少,蘇小尋也活躍不起來,坐了一會兒就睡覺去了。
過了幾天,蘇小尋就開始她的蔻丹事業的前期宣傳活動。這里的東西都快弄好了,她必須在店開業之前先把名氣打起來。先在雲閣跟自己身上做了實驗,畫上漂亮的跟精致而不顯俗氣的妝容,一起去拜訪各家的小姐夫人們。
初時是因雲閣身份特殊,不得不接見,後看到蘇小尋也在場,能躲得遠遠的,就躲得遠遠的,家里貴重的物品也都收了起來。
這些行為都非常的打擊蘇小尋,蘇小尋問題這樣安慰自己「自己只不過來宣傳蔻丹的,又不是來與這些人交朋友,何需太在意!
這樣一安慰自己,蘇小尋頓時覺得好多了。交淡起來也就好多。很明顯的,蘇小尋與雲閣手上漂亮的的勞動丹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又不好問。蘇小尋也默不作聲,過了好久見她們的目光仍然落在蘇小尋與雲閣的手上。
蘇小尋淡然一笑,「夫人也想畫一個這樣的蔻丹麼?不如我幫夫人畫吧!」
對方不好意思地猛搖頭。
這樣連綿走了好些地方,蘇小尋嘴皮子都磨干了,鞋都走破幾又了,人也瘦了一圈兒,黑了一圈兒。
步聞見蘇小尋每天回來的可憐模樣,不禁道「你不就是要讓那些女人到你那里去畫甲麼?我只要動一根手指頭,整個濮城的女人都會在你的店門口排出一條長龍來。」
「你要是敢這樣,仔細了你的皮。」蘇小尋瞪了他一眼,不給他好臉皮看。步聞模模鼻子不再吭聲了。
再過了兩天,鋪子真的開起來了,整個兒的沒有生意嘛!蘇小尋以為自己那樣去誘惑他們,她們在她店開張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來畫甲,原來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如此下去好幾天,都沒有什麼動靜,眼看蘇小尋都生出關店的語音來,突然有人上門來了。
是一位十六七歲年輕漂亮的女子。看他舉手抽中間都透著一股嫵媚的味道。看她穿衣打扮也很大方,便為其設計了一套妖艷的甲彩。
蘇小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用漂亮的自制芭蕉葉將其十個指著抱好後,那名女子果然是不安的,不知道自己的指尖畫成了個什麼樣子。
蘇小尋安慰她道「你放心好了,我這里會給你開一張收據,如果蔻丹讓你不滿意,你可以來退貨,我會把錢全部還給你,再為你重新畫一次。」
女子這才稍放心地離開了。有了第一個客人,蘇小尋心里開心多了,證明還是有人來的。
蘇小尋要打造的是上流社會的美甲事業,所以她現在不能過多地接收便宜的單子。這樣會讓這些貴女人心里發毛的。
這樣想著是想著,但是幾天過去了,卻是一個上門的人也沒有。蘇小尋徹底泄氣了,早早的關了門就要回去睡大覺。
步聞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陪著蘇小尋一起回去睡覺。
當然在門口時蘇小尋就一腳把步聞給躥飛出去了。
回去又仔細想了一下,蘇覺得以前的計劃是不可行的,現在就該讓全城的里的人都對蔻丹熱忠起來,這樣大家才會關注僅她一家的蔻丹房,這樣大家才能更容易接受畫蔻丹其實是件很美的事情。
當天寅時左右,蘇小尋就去妓院里招攬生意。
那院子里的媽媽那里敢讓蘇小尋進,硬是派人將她攔在外面。綠茶一出手,就擺平了所有的攔路虎!
最初蘇小尋要給那些女子做蔻丹,這些女子還不同意,一個個哈欠連連,欲睡。蘇小尋拉出其中一名姿色最佳的女子「如果你讓我畫,我保證不讓你後悔。」那女子一听,不屑地笑道「怎樣才能讓我不後悔呢?這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看到我不心癢能耐的……除了他!」女子一邊說著一邊眯起了眼,似乎是想到了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他!
「那如果我讓你得到他呢?用我畫甲的魅力!」
那女子不屑一顧地笑了。「你可知道我說的那人是誰?」
「不管是誰,我都讓他上了你的床。」蘇小根本沒有那個自信認為以自己畫的蔻丹來為他吸引男人,可是如果只有這個辦法的話,她只能可以試一下。
「好哇,你讓步聞上我的床。」
蘇小尋頓時愣了一下,沒想到會是步聞。先是震驚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正常。心里暗笑如果是別人她到是還擔心了,但是對方可是步聞哎,听說看到漂亮的妞兒兩眼都發直,而且……她不是還親眼看到他跟男人XX的嗎?對于他這種男女通吃的人來說,上一個妓女的床,不等于是在給他糖吃麼!蘇小尋一口應下來。
但她也提出了條件就是「如果步聞真的做到了,你就得幫我宣傳這蔻丹。一定得說步聞能上你的床有一半原因是因為的抵擋不住你美貌的誘惑,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他被你漂亮的蔻丹所迷惑。」
女子亦是爽快地答應了。
蘇小尋見事情有了轉機,心情一下子輕松起來。回去時一路上崩崩跳跳的。到汀南院時,步聞剛起床,站在院子里整理衣衫。
蘇小尋見了他,立刻笑盈盈地迎了上去。臉上的笑容跟這朝陽似的,有明明的溫度,卻又蒙上了一層薄紗,直擊人的心窩。
拉著他的胳膊用力地搖啊搖「步聞我已經有辦法了,我的站要活起來了。」蘇小尋異常地興奮。
「那很好哇!」步聞也為她高興。「不過,你是使用了什麼辦法?」
蘇小尋就知道他會這樣問下去,開心地道「我去妓院里宣傳了。」
「什麼……你去妓院了!」步聞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蘇小尋揮揮手「不用擔心了,有綠茶跟著我,我能有什麼事兒啊!」看了一眼緊跟在蘇小尋身後的綠茶,步聞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你向妓院里的姑娘宣傳了你的蔻丹?」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這樣一來,那些經常出來找樂子的男人,也會逐漸傾向于喜歡畫有蔻丹的女子。這樣一來,必定影響到他們家里的那些人。
不過這樣的過程是不是太慢了!
蘇小尋突然想起那名妓女的說的事情,正欲對步聞說,但看到他溫柔的,又有些怒氣的臉龐頓時覺得有些說不出口。步聞見她一事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她有事兒要說,催促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蘇小尋銀牙一咬「早說晚說都得說,還不如一鼓作氣說了得好!」
于是開口道「今晚你可以去柳巷街那里最漂亮的女子過夜嗎?」。終于說出口了,卻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
心里想著他就該是不會生氣的,可是……
慢慢地抬頭,步聞一張臉被黑雲籠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