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更……)
蘇小尋心里再擔心,木木不給她看也是無濟于事的。她越是逼她,木木就越是害怕。一個不小心,手里的水盆都打翻了,潑了一地的水。濺濕了蘇小尋的鞋裙。
木木又驚又怕,瑟縮在原地。
蘇小尋突然明的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木木,你別我,我已經知道了。」
木木茫然地看著蘇小尋,想相信她的話,但又怕怕地躲著,不敢完全相信。
「木木今年有多大了?」木木方被送來的時候,她本是想得到他們詳細情形的,但當時看她呆滯的模樣,也就沒了再多問下去的意思。此時想來真是自己大意了。若是當時問清楚了,自己再傳搜些經驗給她,又怎麼會弄得今日的木木這般慌張呢!
木木喏喏地回答「快十三了。」木木在進步府前定是吃過不少虧的,她看到生人是會很怕,跟了她很長一段日子,也不敢與她對視,更別說與她說話了。
跟了蘇小尋許多才慢慢有些改變了。至少對她是依懶的。現在也比剛送到她手上時聰明了不少!雖然仍只有蘇小尋肩頭那麼高,但從那雙眼神時便可以看出巨大的變化!
原本混濁暗淡的目光里,已經有了些精芒,變得有焦距了。
蘇小尋不禁有些自責,其實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吧!這木木想必是初潮了,卻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只怕她亦是如那些不明白的孩子一般,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吧!所以才她今天者這麼的拼命,她一叫便飛奔著過來!
想一想也是明白了,木木孤苦無依一人,沒有娘親教她,她性子本來就孤僻,別人也不會與她說這些的,那個慶嫂亦是一人木納的人,那里能懂得要教孩子這些。
木木也快到最艷麗的年華了!不禁一陣嘆息,好像木木便是她的女兒一般,感覺她就快要飛出自己的羽翅,不再是自己的人了!
蘇小尋走過去,拉起木木,進了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個刷干淨的馬桶讓她坐在上面,自己卻到樓下去打來一盆熱水,又叫綠茶去旁邊的藥鋪子里買了些益母草回來,放在熱水盆子里泡了一泡,又拿了一塊新的毛巾,讓木木就著這些水把身子擦干淨。
木木滿臉通紅,遲遲不肯動手。蘇小尋拉了綠茶出去,讓木木在里面擦干淨了再叫她。
蘇小尋便著綠茶拿了一些純綿的吸水性較強的布來,剪出一個形狀來,再線將其縫好,翻了個面兒。
這樣就成了一個古代棉布版的護舒寶!再反整塊整塊的布疊好,平整地塞進去。
又將這個訂成一個類似于現代三角褲衩的樣子。上面有結,可以自由收緊放松。
過了好一陣子,木木才叫蘇小尋進去。蘇小尋把東西交給木木,木木拿在手里一片茫然,蘇小便比劃著要怎麼穿怎麼穿。
木木會意,躲到屏風後面穿去了。
蘇小尋又交待,這東西若是濕透了,就要換一條新的,或者真的把里面的布抽出來,換塊新的便是!舊的就要先洗干淨,再用水煮開,放在大太陽低下曬干。
又給木木灌輸了這方面的許多知識。
給木木泡了一杯紅糖加蜜水,讓其好好呆在房間里休息,那里也雖去。更囑咐她不能踫冷水!
木木茫然地應了。大少夫人告訴她沒事兒,可是她做的這些事情,分明就像是在照顧一個嚴重病患的樣子嘛!
這天蘇小尋正在鋪子里發呆,天上下著蒙蒙細雨,根本就沒有生意。這幾天已經沒有多少人上門來做蔻丹了,有些人自己領會了其中的決巧自己做起來了,而有的人則是畫過一次,起碼也可以管上兩三個月,也不必再來做了。不過……這兩是上門來請她出去做花紋繁雜的倒是多了起來。為了叫起來方便蘇小尋給起了個名字叫做甲藝……
其實也是盜用後世人的東西了。但這又不叫盜用的吧!畢竟論起時間來,她可是在比他們早的時候啊!若是真的理論起來,還是她這方有理的,誰讓她是個古人,有著時間上的絕對優勢呢!
後人把孔子的東西用得再好,也不能說是孔子盜用了他的東西吧!雖然這樣說有些強詞奪理,有些夸張,但事實便是如此的啊!
正在蘇小尋發呆的怔忡間,突然有人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敲了幾下。驚了一下,猛地抬頭一瞧,看那打扮便知是又是那個富貴人家的管家或者掌事之類的人物。
忙笑著將其迎了進來。
蘇小尋今日並不想出活,但現在的生意難做,若是不好好做下去,只怕以後的日子會不好過,現在又月兌離一步家,若是再不好好做,那步家的人又會怎樣對待她!
笑著問又是誰家的主子要讓她去繪甲藝,
那人自暴身世,蘇小尋才想起是那位王夫人的管家。
說是領了王夫人的意思來給蘇小尋送上次的錢來了。
蘇小尋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把銀子收下了。當時也沒有打開看。等那家丁走後,才將手里一包略沉的東西拿出來看!
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想起那名管家在臨走前的那句「我們夫人也不知道要怎樣答謝姑娘,我們夫人說,給您銀子你當然是不肯收的,這樣也會辱沒了姑娘的手藝,所以才送了這件禮物,希望姑娘能好好珍藏。」
的確是一塊好玉,只看這做工,色澤,晶瑩度便知其價值不菲!
對這王夫人蘇小尋還是有些印像的,並非因為她真的擁有蘇小尋所說的那些優雅的氣質,美麗的容貌,高貴的儀態,而是她對她佷女的那份愛護,讓她羨慕不已!
蘇小發將玉緊握按在胸前,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酸澀。這塊玉,會跟她一輩子的!
這濮城果然不負瀚國第二大城的美名,這時的有錢人還真的是多,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去著不同的人家里。
雖然每日只做一個,或者兩個,但她都有不錯的收入。因為開的出工費很高,所以一天只做這麼一個,卻是足夠了的。不過……
她現在要的並不是安于現狀,她要拼博!
要戰勝步家,搞夸步家,不是單憑她現在的能力不能做到的!首先她要壯大自己的力量,才能有與之抗衡的實力!
這段時間步聞都沒有來鋪子里,蘇小尋覺得奇怪,卻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像步聞這樣的人,整天沾著一個女人是會讓人覺得很奇怪的。
最近綠茶總是變得很神秘,蘇小尋也不管她,對她的態度總是忽冷忽熱,總是無法拿捏到一個準確的度。
綠茶卻是一直沒有離開蘇小尋半步,這倒是讓蘇小尋非常的感動加愧疚。
大抵是因為木木身子弱的緣故,木木的初潮整整持續了半個月才停了下來。
過了五六天的樣子,可把蘇小尋嚇壞了,擔心得不得了!雖然有人說初潮多幾天是正常的,但蘇小尋仍是擔心!
直到第十天,蘇小尋已經支持不住了,不顧木木呼天搶地的喊不要去,她仍是去把大夫請了回來。
木木躲在屋子里不肯出來。蘇小尋能理解木木此時的心情,畢竟是女孩子,又是在這古代,就算是在現代,像木木這般年紀的女孩也是不太好意思到醫院里看這個毛病的!
蘇小尋一直拍著門,沒有叫名字,只是叫著讓開門。木木在屋子里哭,蘇小尋別無他法只好叫綠茶撞門。綠茶卻轉身下樓去了。
難道是拿斧頭?憑她的本事只怕沒這個必要吧!
沒一會兒,屋子里哭喊的聲音沒有了,房門從里面打開了,綠茶對著蘇小尋點點頭。
蘇小尋當頭兒有些沒能反應過來。眨巴了幾下眼楮,才讓大夫在門外稍等一會兒,她要自個兒先進屋去探探情況!
坐在床邊安撫了木木一陣,告訴她只要不出聲,咱們又把帳子放下來,是不會有人發現的。木木這才同意了。
綠茶解開她的穴道,木木便害怕地往後挪了挪好些遠。
蘇小尋放下帳子,才放大夫進來。
木木在帳子里面一直不能平靜下來。大夫只把了脈,就開了方子說是沒有大礙,只要把情緒穩定下來,過不了幾日就會好起來的。就交了藥方讓蘇小尋打點人去拿藥。
綠茶去拿藥,蘇小尋守著木木。又細細地把這回事兒給講了一遍,這回她並不是依現代科學的態度來講解,而是講了一個木木能接受的傳說。
說這是女娃娘娘給我們女子的一個試煉。
每位女子都必須承受這樣的磨難。在肚子里沒有寶寶的時候,就要這樣每月一次。而其原因是︰這些血在肚子里太久不換掉,就會變壞,如果肚子里有壞掉的血,以後有了寶寶,他們就不能健康成長。
木木听得將信將疑。但好在情緒是穩定下來了。
安撫好了木木,蘇小尋坐在院子里的涼亭里休息。想當年自己那啥的時候,可不是連叫也沒叫一聲麼?自個兒就跑去商場里買了面包回來,研究了半晌才塞進褲子里的。
這會兒綠茶也就該回來了,這院子里怪冷清的,木木又在房間里,綠茶出去了,一時竟然讓她有種異常孤獨的感覺。總感覺這樣下去不妙,趕緊到外面去找點兒什麼事情來做。
剛出門去,就踫到綠茶回來了,臉漲成了豬肝色。
「綠茶你這是怎麼了?氣成這個樣子。」屋子里有個別的人真好,雖然對方大有黑雲壓城的氣勢,但心里總算覺得安心些了。
綠茶臭著一張臉,什麼也不說,就把銀子往桌子上一扔,提著藥到後面廚房里去了。
蘇小尋怔在那里,她這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