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雲閣這才正了正臉色道「我說完之後你可不許動怒,而且要乖乖地坐在這里什麼也不許做!」見雲閣一臉認真的表情,蘇小尋亦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便是了,要不要拉勾勾啊……」雲閣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讓蘇小尋非常的受傷,伸出了小手指頭,要與她打勾勾。雲閣認真地勾上她的小指著,打完勾,蘇小尋很是受傷地拍開她的手「你還真打勾啊,就這麼不相信我!」「那可說不準你听了之後會有什麼樣反應,我還是析好保票才好。」蘇小尋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快說吧你,廢話那麼多。」
「其實這位洛王爺是皇太後給我挑選的夫婿。」雲閣說到這里看了看蘇小尋見其沒任何反應才又繼續講到「听說這位洛王爺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我想試試看。」
這位洛王爺的盛外,蘇小尋亦是有所耳聞的,只是皇太後為什麼要給雲閣挑選夫婿?據她所知,她並不怎麼喜歡雲閣,大抵是因為雲閣與皇上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吧!而她現在突然‘好心’地為雲閣挑選夫婿,其心人人可見!蘇小尋生氣地拍案而起,「你也答應了!」「我能不答應嗎?」。這說話得她很委屈,但事實上她的確是很委屈的。
「雲閣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理論去,她任什麼啊……難道為了他的兒……」蘇小尋意識到再說下去就會說錯話。立馬改了口「她不能這樣對待你!」「算了,姐姐,我也認了。反正我與他之間是不可能的了,倒不如成全皇太後娘娘,讓她安心。」
「可是……你這是在賭一生的幸福啊……」
「沒有什麼好賭不賭的,你也見到了,這位洛王爺的確是不錯的,長相不錯,修養亦不錯。他應當能好好照顧我!」
「可是……你……」蘇小尋不知道當說什麼了,但問題感覺這其中真的少了點兒什麼!但……到底少什麼呢?蘇小尋甩甩頭,讓自個兒先冷靜下來。
「好啦,我也是不會委屈自己的,咱們先再看看吧,姐姐你是局外人,自然能看得清楚這人到底怎麼樣,而且如果真的覺得他不好,我亦可以不答應啊……」蘇小尋在心底無奈地嘆息,雲閣還是太不了解皇太後娘娘了,既然她把人都給弄到這里來了,就沒有她反悔的余地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雲閣幾乎天天出去,不在宮里。除了上廁所睡覺時間,兩人基本上都是在一起的。蘇小尋就覺得奇怪了,硬要跟著去,但皇太後娘娘硬上阻止她跟著去。「為什麼不讓我去!」
「你去湊什麼熱鬧,你不覺得這兩人蠻相配的嗎?郎才女貌,這洛王爺本上雲閣也是不差的啊!」
「皇太後你知道的啦。雲閣與皇上……」
「住口!」皇太後根本就不給蘇小尋說下去的機會。「休得糊說,雲閣多好的一個女孩子,休要胡言亂語壞了好的名聲。」
看來皇太後是要壓下雲閣跟皇上的事情了。但這總不是長久之際,兩人一便成新,自然是要洞房花燭夜的,到時候事情敗露,就算小閣想反悔也是來不及了!而王爺那里……又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到時候事情弄巧成拙,看她後悔都來不及了!
蘇小尋一邊無聲地嘆息,一邊為這雲閣感到不值。不行晚上回去得好好勸勸雲閣,否則一入夫門,皇太後賜婚,兩人又分得不成,只怕她只有尋死覓活的份兒了。
皇太後了是不作聲,她在猜測蘇小尋心里在想些什麼,但是又猜測不出,出聲警告「小尋,你回去休要糊說,可知道?我這也是為雲閣著想!」只要把雲閣送進了洛王爺懷時在,到時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她再想怎樣。就是去死也不管她的事兒了,現在一切可是她自個兒願意的,而且……到時皇上急也沒有辦法,雲閣已經成了他叔叔的王妃,他有心也不能出手的。
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你在為雲閣著想了?蘇小尋咬咬唇,但還是陰沉著臉應了一聲是。皇太後對蘇小尋仍是不放心,但既然她都答應了,她再追問下去,豈不是顯得多心小氣了,所以只好打發了蘇小尋下去。蘇小尋回到自個兒的宮里等著雲閣回來,直到日落西山都不見人回來,蘇小尋越發地擔心起來。擔心這個王爺對她做什麼,她一名弱女子,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快,到時豈不是任他魚俎。
蘇小尋急得都快扒頭發了,正打算出去找她時,卻見雲閣笑MIMI地從外面回來了,拉著她劈頭蓋臉地問「你上那里去了?還想一夜不歸麼?」雲閣笑笑地道「什麼啊……我只是出去一玩玩而已,你在這里焦急個什麼勁兒吶……」看著蘇小尋眼眶里越來越烈的怒火,雲閣立刻住了嘴,轉身閃進屋子里「我好累,要休息了。」猛地合住房門,痛苦地閉上雙眼,她不想又有怎樣,皇太後那里……她自個兒並不要緊,若是他牽扯到她的父親……
蘇小尋那里眼依,一腳一腳地躥著房門「你把門打開,打開!你要跟你說說。你若是不開門我今天晚就在這里鬧一夜。」
「我要休息了,姐姐你回去吧!」
「不行!你若是再不開門,我可就叫人來踢門了。」雲閣知道蘇小尋是說得出做得出的人,只好開了門「姐姐,你到底想怎樣?我真的累了。」
「是啊,我知道你心累了。但是我今晚必須跟你說清楚。你听完我的話再做決定也不遲。」「那好吧。」雲閣把蘇小尋讓進屋子里,故意與之有些生疏。蘇小尋不可能沒有感覺到,但仍然保持一臉的平靜「你真的覺得這樣好嗎?」。「……」雲閣一陣沉默,沒有做聲。蘇小尋亦是沉默了一陣,接著道「你可有想清楚這件事情的後果?」蘇小尋滿臉憂愁地看著她。
雲閣想了一想,點點頭。「姐姐,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你可有仔細想過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自皇太後一有這個心思開始,我與洛王爺都有了這個覺悟。王爺並不是一個傻蛋,而且這幾天我與他相處得甚好,我們就像朋友一樣,很淡得來,他自有他的一套說法,我亦覺得他說得並沒有錯,而且她對我的身份也不曾介意過!」
「你對他說了你與他之間的關系了?」
雲閣搖搖頭「並沒有,我只是說到我是入宮的秀女,其它的也就沒有再說了。」
「那你們到底是怎樣的打算的呢?」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最初就當朋友一樣的相處吧,如果日後我們真的能接受對方就成為真正的夫妻。」
蘇小尋越听越混亂,她真不知道雲閣到底對洛王爺說了些什麼?一會兒她覺得雲閣什麼都對王爺說了,一會兒又覺得她什麼也沒有說過。「你們到底說到些什麼?」
「王爺跟我一樣,都是有過去的人,他曾經有一個深愛的女子卻在皇上登基時替他而死。你也知道的,當時贊成洛王爺為帝的人,比贊成現在皇上為帝的人要多得多……」這些事情蘇小尋根本不知,此時听了還很是詫異,那時听說書人說,當時不是很多人支持居安王爺沈沉居的麼?也就是簡易。現在怎麼又弄出一個洛王爺來了!蘇小尋沒有稱霸天下的意思,根本無心研究這些的政治,也就對這些事情這些歷史毫不感興趣了!
雲閣一直在說著,並沒有因蘇小尋疑惑的表情而打住。「當時大家都支持洛王爺,而當今皇太後又一心想讓自己的兒子登基,若不是居安王爺無心從政,天下人皆鼎支持他的!自打居安王爺表明無心為政的決心之後,整個朝廷都動蕩起來了,所有原本統一的朝廷分為兩派,一個便是當今皇上的派別,而另一個便是洛王爺的護衛隊。當時皇太後為皇後,當然是想讓自己的兒子為帝。當時洛王爺有一王妃,名叫環兒,洛五極愛,皇太後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使計端將其毒害至死,洛王爺從此再無心其它,爭位之事自然也拋之腦後,後果可想而知,就這樣被貶去洛城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王爺。現在皇太後把我賜婚給她,無疑于是想斷了皇上的後路,亦在警告洛王爺,不可以辦法妄動。」
「那你的事兒?」
「我只對王爺說,我是一名被選入宮的秀女,然後把皇太後的意思完全傳達給王爺了,若是不依從她的意思,我家里人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王爺也很理解我的難處,自然是答應了。不過他卻是真誠地對我說︰‘成親是可以的,這樣即讓皇太後安了心,而我們也落得個清閑。’他還說了‘如果日後我遇到心儀的男子他亦會成全我的’。」听到這里,蘇小尋亦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你答應他了嗎?」。「我能有什麼好答應不答應的。我只是皇太後的一顆棋子,若是不听她的話來行事後果不用考慮也是知道的。」「那你與皇上的事兒,就打算這樣瞞著皇上?」
「不,我會找個時間告訴王爺的。既然他都這樣誠懇地告訴我這些,我又豈能騙他?若到時他接受不了,我自然是無話可說的。」
雲閣頓了頓「姐姐……我有一事兒相求。」
「你直說吧。還有什麼求不求的!我能幫助到你的,自然會拼上全力的。」
「若是到時皇太後真的要致我,及我爹爹于死地,還請姐姐力保我爹爹。我一個人死便足矣,不想我爹爹到了晚年還經此磨難,這樣對他來說太殘忍了!」雲閣只要一想到爹爹一到晚年,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年老又久病床前無人,這樣的道淒苦,雲閣就忍不住要落淚。
蘇小尋見雲閣紅了眼眶,忙道「雲閣,你放心吧,你爹爹我自然會全力保護好的,只是……你不能糊思亂想,我拼了性命也會保護好你的。」
「姐姐,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也有這個膽子去說了。」蘇小尋心疼地看了雲閣一眼,終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什麼忙也幫不了。
第二日,雲閣便做好了要與洛王爺說的準備。這天他們們沒有出去,而是一直呆在皇宮里頭,兩人坐在御花園兒里賞著花。雲閣著了一身鵝黃色的綢衫,半壁的中袖外衣,手上配了一只純銀百花齊放鐲子。頭上亦是簡單的追去逐月頭飾,眉黛如畫,氣質如蘭,這樣一身打扮顯得雲閣特別的清麗月兌俗。
初時兩人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閑聊著,越是到最後,雲閣就越是沒有話說,雲閣正了正面色,突然變得一本正經,非常之嚴肅「我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洛王爺喝了一口茶水「看你神色如此嚴肅,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但你的面上又流露出為難來,我猜測這件事情你並不想說,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不要說了吧!」
「不!我一定要說的,只是你能在听完我所說的話之後,不要動怒嗎?」。
「好吧,我不動怒。」洛王爺似笑非笑,又似一本正經地道。雲閣總覺得不對勁兒,這王爺表現得太平靜了!但是……自個兒什麼也沒有說不是嗎?話前他能如此平靜是自然的,若是話後他仍能如此安之若素,才是可怕的。雲閣終于鼓起了勇氣,把事情的事兒一五一十一告訴了洛王爺。洛王爺原本帶笑的臉,仍然帶著,一點兒變化也沒有。雲閣倒是希望他能發發怒,痛哭一頓,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說,這讓她內心越發地不安起來。「如果你痛恨我騙了你,怎樣處罰我都行,請你不要這樣對待自己,這樣一直憋悶著我的心里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