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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美目一閃,笑了起來,嗔怪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滿意的點點頭,「燒退了。」然後站了起來轉身對身後的老宮女道︰「淑芳,喚太醫進來給皇後把把脈。」說完坐在離床最近的椅子上。
綠衣連忙上前將帳子放了下來,輕聲請魏雨珺伸出一只手用軟帕墊在腕下。
剛做完這些太醫也到了門口,听到太後的召喚,才進來,先向太後行了禮,然後才走過去給魏雨珺把脈,眾人目光妁妁,過了半響,太醫道︰「請皇後娘娘伸出另外一只手。」魏雨珺听從的伸出另外一只手。又過了半響,太醫才轉向太後道︰「皇後娘娘已無大礙,只需小心養著頭上的傷口,按時換藥即可。」
太後點點頭,揮手讓他退下,太醫退了出去,綠衣看了看太後,見她並沒有注意自己便跟了出去,外面隱約傳來幾聲話語,只听得「忌口」之類的詞語。
魏雨珺從剛開始忍到現在一直沒說話,好不容易太醫出去了,連忙爬起來,將帳子捺開,目光閃閃發亮,「母後,兒臣想求您點事。」
太後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微笑道︰「皇後有什麼事盡管說,老太婆能做到的事情絕不含糊。」
魏雨珺汗了一個,什麼叫能做到哇,看來她提出的要求要在太後容忍的範圍,她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提出的要求並不過分,便道︰「母後,兒臣想跟您學武。」她真的好渴望哦!有武功能夠保護自己,等以後她出宮後,做什麼都方便,也不會因為是弱女子而受人脅迫欺負。現在她一直在鍛煉自己的身體,每天早上都有跑步。
太後微微蹙眉,看著她水汪汪的小狗眼神慢慢道︰「皇後為什麼想學武?」她今天是露了一手,震懾了那些個不安分的人,只是皇後為什麼想學?女子便應該遵從「三從四德」,在家相夫教子,作為皇後則應該為皇上打理後•宮,給皇上一個安穩的後方,學這些男人打打殺殺的功夫做什麼?她當初也是從小學的武功,那時候並沒有想到會有進宮的那一天,而且皇後現在年紀也大了,很多功夫學不了了。
魏雨珺見太後不反對不贊成的問了這麼一句,顧不得頭上的傷,下了床跪在太後的面前,仰著頭看著太後,「母後,兒臣只是想多學點東西,而且學武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顧全自己的安危。」魏雨珺咬了咬嘴唇,在太後妁妁目光下,還是將最終目的說了出來。
太後「砰」的拍了桌子一掌,厲聲道︰「胡鬧,在宮里有什麼不安全的?這麼多宮女太監侍衛做擺設的?」
魏雨珺月復誹,宮里比外面還危險,太後你在這宮里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明白嗎?而且你自己不也學了一身武功嘛!只是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扭捏了半天才小聲的道︰「今天不是發生那樣的事嘛!兒臣心里害怕,而且兒臣也想保護太後和皇上,像今天兒臣很沒用居然暈了過去。」不得不小小的用了點心機,提醒下太後今天她可是「救」了她。不慣說謊的她,心虛的紅了臉,低低的垂著頭。
太後不再看著她,目光似乎穿透了厚厚的宮牆,看到外面,又似乎什麼也沒看,半天才道︰「罷了,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哀家就讓淑芳教你點粗淺的防身功夫,你的年紀大了,現在打基礎已經晚了,只能學這些東西了。」太後所說的淑芳,便是剛才吩咐的那名老宮女。
魏雨珺連忙磕頭稱謝,站起來後又向那名老宮女行了半禮,老宮女連稱不敢,太後攔住她,「淑芳你便受了,當得起。皇後,以後你便稱淑芳為楚姑姑。」頓了頓似笑非笑的道︰「哀家答應了皇後的請求,那麼皇後救哀家那件功勞的賞哀家便揭過了,皇後可不要再向哀家要賞了哦!」
「是,太後。楚姑姑。」魏雨珺聞言又叫了一聲。只是心里還在琢磨太後跟她母親究竟什麼關系,這麼大的面子能讓本來不怎麼同意的太後同意教她武功。只是她的救架大功的賞賜就被她這樣用掉了,不知道值還是不值。
其實太後一來看在她母親面子上,二來也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的觸動,才同意讓她學武,只是太後也覺得魏雨珺是嬌嬌小姐,吃不了苦,隨便教點便行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她自己便知難而退了。
這事便以魏雨珺以後每晚學習一個時辰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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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傷好後每天晚上魏雨珺便會被楚姑姑蒙著眼帶出去,在一個密室里面練功。只是沒想到,她那過目不忘的本領幫了她不少忙,很多招式楚姑姑使上一遍,她便能學會,剩下的便是熟練問題。
楚姑姑教完她一套劍法後,也意識到魏雨珺學東西很快,有些動容,便放棄了只教她一套劍法的打算,邊觀察她的為人,邊傳授她其他功夫,在相處當中,魏雨珺得到了她的認可,最終成為楚姑姑的正式徒兒,傾囊相授。
魏雨珺一開始也是有些堅持不下去,但是一想到以後要面臨的危險,不得不咬牙堅持,到最後已經成為她的興趣,武功大成為她以後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方便,當然這些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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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里養了好些天,腦後的傷口漸漸結痂,原來偏瘦的身子也漸漸圓潤起來,皮膚更漸白皙水女敕,也難怪魏雨珺攬鏡自夸,太後這些日子可沒少給她炖補品。
只是莫名的晚上會做一些零碎的夢,而那些夢里似乎是這個身子前面發生的事情,破碎不連貫,很多事情她能夠腦補,更多的則是莫名其妙;
醒來後她也會向綠衣旁敲側擊一些她不能問出口的事情,只是關于私奔那件事,從來沒夢到過,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她有時候真的害怕那個男人突然蹦出來,將這事情泄露出去,她作為一個現代人心理上並不害怕,只是在古代她的名譽則會全毀,她不想這樣,這個社會對女子太殘酷,更何況她是皇後,這種事情更是不得了;或許已經被爹爹和皇上處理了呢!她安慰自己。這樣不落定的心理再加上一直臥床養傷,心情更加焦躁。
這天太醫終于說她腦後的傷口可以拆布,再忍幾天不洗頭便可,其他沒有忌諱了。她便摩拳擦掌的想出去走走了。
還沒等她行動,郭妃便央皇上派人來請她到雨簌宮賞花,並稱已經請齊了眾位姐妹,萬望皇後娘娘給一個面子。連皇上都開口了,她還有什麼說的呢!一咬牙,便答應了。定于後日上午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