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昨晚滴滴正碼字ing,只听得隔壁,砰砰幾聲響,然後滴滴的電腦屏幕猛閃了幾下,嘎噠,停電了很郁悶。
*****************************************************
「為什麼攔著本宮?本宮要見皇上。」郭妃發飆了,她已經三天沒見著皇上了,以往她總能以這樣那樣的借口跟皇上偶遇,這次無論她怎麼打听,都是皇上除了上朝,便呆在養心殿。
就算是皇上下朝回來的路上,她想去偶遇一下,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情況而耽擱。
今天她終于忍不住了,跑到養心殿門前吵鬧起來,她有皇子護身,不懼任何人。為了見到皇上還特地花了不少心思裝扮自己,務必將自己打扮得嬌媚動人,最好勾得皇上心疼憐愛。上身仍是連皇上都夸贊過的玉色繡桃花朵朵大袖衫,下著鵝黃綢裙,頭上更是堆珠砌玉,卻是素中帶艷色。守在養心殿門口的四名侍衛為難了,如果郭妃真的橫沖直闖,他們還真不敢下狠心,誰叫人家那麼好命,肚子里懷著龍種。
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由最年輕的那名侍衛進去稟報,留下的三人則好聲好氣的跟郭妃商量,「郭妃娘娘,屬下已經派人進去稟報了,請您多擔待,在此稍後。」
郭妃也不想給人留下她囂張跋扈的形象,便哼了一聲,借台階下了。
一旁伺候的太監宮女連忙搬來一個繡墩,扶著郭妃坐好,又在她的頭頂打了一把金黃素傘,一名宮女執繡蝴蝶飛花圖繡扇在一旁輕輕扇風。
見郭妃如此派頭,留守的三名侍衛面面相覷,嘆息了一聲便視若無物。
坐了一會兒,郭妃不耐煩了,轉頭罵向一邊扇扇子的宮女,「沒吃飯啊!這麼點力氣,本宮都沒聞到一絲風。」
那宮女立即將扇子用力扇起來,郭妃又不滿意了,罵道︰「作死啊!扇這麼大的風,想冷死本宮和皇子啊!」
「喲,誰惹郭姐姐生氣呢!該拉下去杖斃了才是。」一聲嬌媚的聲音響起,扇扇子的宮女听聞嚇得臉色發白,撲通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郭妃氣惱,轉頭看向來人,粉面含情,唇若點朱,烏黑的雲髻上左邊插了三只金釵,右邊墜了一只雲雀含珠步搖,金繡雲霞背子,繡纏枝花紋曳地長裙,卻是寶昭儀,她雖不喜執扇宮女,但是也由不得別人處置她的奴才,便冷冷道︰「寶昭儀,見了本宮為何不行禮?」
寶昭儀暗怒,平日里姐姐妹妹叫得歡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行禮,這會子又知道拿品級壓人?早晚要你好看,寶昭儀忍了氣,屈膝行了個禮。
還沒開口,又一個聲音響起,「郭姐姐和寶妹妹這是做什麼呢?」
郭妃與寶昭儀轉身一看,膚若堆雪,眉目溫婉秀麗,烏雲堆砌的雲髻上插著一只梅花紫水晶簪,發前堪堪半圍一串紫水晶珠鏈,紫羅蘭繡摘枝團花杭綢背子,下著白碾光絹挑線裙子,卻是柔妃、
郭妃與寶昭儀心中齊齊吐槽,就知道用紫色來襯她的皮膚。
三人一會面,便心神領會各自的目的,如若在平時,少不得將其他人都擠兌走,但是此時,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第一次達成合作,齊心協力,先見著皇上再說。
只是柔妃又一遲疑,掩唇笑道︰「所謂法不責眾,莫若叫上其他姐姐妹妹,這樣也一了其他姐妹想見皇上的心願。」
郭妃,寶昭儀心中暗暗佩服,這女人別看表面一副柔弱模樣,卻是最會動心思的那一個人。
于是三人各自打發下人去請各宮娘娘,柔妃與寶昭儀還是沒有郭妃的底氣,便站在一旁等著。
先到的是麗昭媛,人還未到,聲先到,「哎喲,三位姐姐這是想湊桌子打馬吊呢!那妹妹可以湊上一手麼?」
三個精心打扮的女人齊齊看向麗昭儀,見她並無特意打扮,只是隨常的柳綠杭絹對襟襖兒,淺藍色水綢裙子,頭上也只是隨意插了幾只金簪,便明白麗昭儀只是時間來不及匆匆忙忙趕過來的。心中暗暗好笑,嘴上卻是親親熱熱的叫起妹妹來。
一會兒功夫,養心殿前便聚集了一群女人,一時間花團錦簇,錦衣紛飛。
如果說一個女人是一只鴨子,那麼一群女人便是一群鴨子,一群鴨子匯集在養心殿前,唧唧喳喳,熱鬧不堪,頗為壯觀。
眾人沒有等來皇上,卻是等來了太後派來訓斥的太監,言道,皇上如今正潛心國事,眾人如此行事,將後•宮臉面置于何地。
終究不敢鬧過分了,一場鬧劇,草草收場。
永和宮中,太後蹙著眉頭,「皇兒太胡鬧了,都三天了還沒回來,他非要朝堂震蕩,眾臣不安,他才滿意嗎?」。
楚淑芳勸道︰「皇上不是那麼不知分寸的人,應該是有什麼事絆住了吧!」
「哼,今天是這群沒腦子的後妃們,明天便是那些不安分的朝臣們了,特別是郭尚書,鼻子靈著呢!皇宮這麼點子事傳出去,他便會嗅出些東西出來。皇上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要哀家來操心呢!」太後恨鐵不成鋼的道。
而此時一無所知的雲宜跟魏雨珺兩人正在做苦力,魏雨珺一身粗布衣裳,頭上纏著一塊粗布圍住長發,腰間系著圍裙在灶台炒菜,雲宜在灶下燒火。
魏雨珺一邊炒菜一邊喋喋不休道︰「天下奇聞啊!皇帝和皇後居然來干粗活,炒菜燒火,洗衣做飯,劈柴掃地。哎,我說這家主人可真是好享受啊!竟然使喚起皇帝和皇後來了。」
「閉嘴。」雲宜沒好氣的伸出腦袋,滿臉烏黑,雙眼淚汪汪,「隔牆有耳不知道嗎?我們的身份以後不要亂說。」
切,她如何不知道,只是這周圍根本沒有人,她的武功可是沒白練,魏雨珺翻了一個白眼,瞅了一身粗布衣的雲宜黑得看不清膚色的臉蛋一眼,從開始的爆笑到如今的見怪不怪,她都習慣了。
話說本來前三天,他們還能好吃好喝,結果派出去要贖金的人沒有找到接頭的,然後他們就淪為出賣勞力還債的苦力了。
說到這個,她是一肚子的火,先別說雲宜安排的那個什麼接頭不知道死哪去了,就說這個安排他們做苦力的人,听說是這里主人侯誠的小妾,整天扭著水蛇腰,到處拋媚眼,這樣的女人,居然能得寵,真是沒天理,哪天讓他戴綠帽子才好,魏雨珺心中暗暗詛咒。
只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勾搭雲宜不成,就將他們下放到這里來了,魏雨珺再次狠狠的瞪了雲宜一眼,反正都那麼多女人了,再收一個會死呀!殃及池魚,害她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都要做這麼多粗活,手指都氣泡變粗了。
雲宜當作沒瞧見她的白眼,這一天不知道瞪了他多少次了,想到這他便是一肚子火,如果不是情勢所逼,他真想一掌斃了那個騷女人,就她那樣的貨色也敢來勾搭他,他是那麼沒有眼力的人嗎?
還有他的皇後居然還支持他去勾搭,就是為了讓她自己過上好日子,簡直豈有此理,就算是以前他稍微有些想委屈自己的意思,此時他偏不如她的意了。
只是他留下的人究竟怎麼回事?怎麼送信過去沒人來,難道他們已經背叛了他?不可能,那些可是他的死心月復,覺得不對背叛他的。
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而讓他們消失不見。就听見魏雨珺陰陽怪氣的道︰「美男,美女又來找你了。」
雲宜眉腳一抽,這什麼話,那個騷女人又來了,該死的。雲宜滿月復怨念。
「哎喲,小妹子嘴真甜,這臉蛋也真女敕呢!」齊紅嫣扭著水蛇腰進來,順手模了一把魏雨珺的小臉。
魏雨珺起了雞皮疙瘩,眼楮往雲宜方向瞅了瞅,果然本來已經黑得看不出膚色的臉蛋更黑了。
雲宜啪的扔掉手中的柴火,冷冷的看著齊紅嫣,「你來做什麼?」
本來他是想散發一些「王八」之氣,只是如今臉黑得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又一身粗布衣裳,讓他的氣勢怎麼也散發不出來。
齊紅嫣拂了拂垂下來的發絲,拋了一個媚眼過去,嬌滴滴的道︰「雲哥哥,奴家想你了嘛!這一天下來,你也該想清楚了吧?」說著便挨了過去。
雲宜猛的推開她,一臉厭惡的道︰「不是說好三天嗎?這一天還沒到,你就是這樣急不可耐?你家主人就允你這樣行事?」眼楮瞟向魏雨珺方向,卻見她在擦著手臂,作出一副受不了了,好多雞皮疙瘩的模樣,心口一悶,惡狠狠的瞪向魏雨珺。
魏雨珺聳聳肩膀,又是池魚之殃。齊紅嫣也不惱,眸光轉向魏雨珺,卻只見她一副溫順恭良模樣,嬌笑道︰「雲哥哥,你看你家夫人都同意了,紅嫣不求能做正室,只要伴在你的身邊便足夠了。」
雲宜冷笑,「你就不怕你的那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