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換了一口氣,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慢慢的品著。腦子里則是想著到底要怎麼和天才說這件事情。說的太過直白,的確有些不妥,畢竟自己已經是聖龍堂的人。可若是不說,就更加的不妥,就算撇下一張臉皮不要,她也還是會站在天才一邊的。
看著她那若有所思的樣子,北湖倒是不緊不慢的說,「其實你也大不必如此擔心,幫戰的規則對半夜這些人還是有利的。」藍月眨巴眨巴眼楮,像是沒有听懂一樣。北湖知道她一定是沒有看到細節的地方,只好解釋道,「幫戰勝敗的標準其實很復雜。首先,戰斗開始之前,每個隊伍會被分配到十二面旗子,宣戰的一方是紅色,接受宣戰的一方是藍色。在準備期間,雙方都要把這十二面旗子分配給十二個人保管。戰斗一旦開始,雙方就以爭奪到對方旗子為目的,在十二個小時之內,如果一方的十二面旗子全部被奪走,則戰敗。而在十二個小時內,沒有任何一方奪去到全部的十二面旗子,就以搶奪到旗子的數目判斷。但只要可以保有六面以上旗子,就不會判為戰敗。而保有旗子數在六面以上且與爭奪到的旗子在十八面以上也可以判斷為勝利,若無法超過則雙方無勝負。若保有旗子均在六面以下也會判斷為雙方無勝負。」
「另外,旗子的持有者因為是保密的,而殺掉持有者才能爆出旗子,所以,只要天生我才他們布置得當,可以保證丟失的旗子少于六面,或者搶奪的旗子大于六面都可以逃過這一劫的。宣戰的一方為攻防,而接受宣戰的一方為守方,所以戰斗場地是在天生我才的堂會,如果布置得力,他們甚至有可能反搶成功。不過,守方的要求是持有旗子的玩家必須在堂會的範圍之內,而攻防持有旗子的玩家只有六個人在此範圍之內就可以,其余的人需要在本方會堂防守。一旦在守方會堂之內的攻方旗子全部被奪去,就可以進行攻防轉換,也就是說守方可以進攻攻防的會堂,去搶奪其他的旗子。」
藍月一邊听著一邊計算,果然,就如北湖所說,這個規則歸于半夜他們來說,相當的有利。不過,這麼復雜的規則,就算是听北湖講了一遍,她都還覺得很暈,要是看幫助的話,大概沒有幾個人看得下去。「這麼復雜的規則是誰設計的?」
「策劃部」北湖鏗鏘有力的吐出這三個字,藍月也變得完全沒有脾氣。誰不知道是策劃部,不然還是你不成?她想問的不過是哪位神人,腦子里面打了結不成,竟然設計出這麼繁復的規則出來,連她這樣的看著都已經暈了一半。按理說游戲不應該是越簡單越好玩麼,這種規則,看著都有夠無奈,更何況還要具體實施。真是難為了翔龍萬里,居然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不要為這種事情煩心了,就憑半夜和南宮少言兩個人,已經夠翔龍萬里對付的了。再說還有天生我才這位極品制符師,你倒是勸勸翔龍萬里,不要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吧」
「你以為翔龍萬里就是那麼好對付的住麼?既然他打定了主意要和夜月堂對戰,恐怕,早就做好了準備。論起布置戰術和指揮能力,那個人都是相當出色的更何況……」
「更何況還有你在他身邊,想不成功都難是不是?」
「我才不會管這趟子事情呢」
「只怕你嘴上是這麼說,最後卻又不得不去管」
听他說中自己的心理,藍月小小的憤惱了一下,可是也沒有多說什麼。沒錯,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又能去怪誰。只期待那一天她真的有什麼事情,可以不用上游戲才好。
「天生我才那邊,你也不要說什麼,說多了,你自己心里又會不舒服,我會去通知他們的另外,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天極知道,不然那個家伙……」
北湖句句話都說到了藍月的心里,就好像是會讀心術一樣。藍月也不爭辯,只說,「我知道,所以才苦惱。好在有你肯幫我」
「說什麼傻話,以後這種事情,都交給我處理好了。還有,若是翔龍萬里敢拿什麼威脅你的話,你也大可來找我。就算關了這台服務器不要,我也不會讓你任由欺負的」
「知道了」
「至于萬事靈通……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小紫也絕對會站在你這一邊的。我清楚的很,雖然那個家伙現在把金錢看的很重,但就算再重,也不會有你重就是了」
這話說的,就好像事他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事情被翔龍萬里挾持一樣。看著他,藍月的心咯 一聲。「北湖,你到底是不是北湖?」
「這是什麼問題,我不是北湖還能是誰?」
藍月只是笑卻沒有回答,的確在某一個瞬間,他給藍月的感覺,已經不再是北湖那麼簡單了。藍月本來以為,除了相貌,北湖與北溪是天地只差的兩個人。卻沒發現,到頭來這兩人根本就是一模一樣。是北湖掩飾的太好,還是北溪太過鋒芒畢露?掩蓋住了這個弟弟身上的光芒呢?總之,那兩個人的世界,紀藍月是永遠都猜不透的。好在,現在只有一個顧北湖了。不然,可能真的有一天,藍月會完全喪失分辨能力,把兩個人搞混。
送走了北湖,藍月終于安心的坐回到電腦旁,開始繼續嘗試著解開這串密碼。
本來,在她和北溪分手的第二天,藍月就燒了自己擁有的所有和顧北溪有關的東西。因為任何一件東西,只要她看到一次,都會深深的痛一次。直到得知北溪的意外,藍月才拼命的想要找到關于北溪的一切,卻原來什麼都沒有留下。這張v4的游戲盤,是藍月在搬家整理房間時,無意從地板的夾縫中找到的。
那個時候藍月剛剛收養了第一只活寶,也就是白熊。這家伙最開始的時候因為保持了在野外的習慣,所以很喜歡刨地,即便是地板它也不放過。被藍月教育了幾次,他才漸漸的改掉了這個壞習慣。可是也是拜他所賜,藍月在搬家收拾房間的時候,才會在一塊被白熊刨的略微翹起的地板下,找到這個東西。而上面手寫的「藍」字,分明就是北溪的筆跡。她也問過北湖,北湖只是說,北溪之前的確有一台v4,但是早就丟掉了。不過北湖說的是不是真的,藍月都只能相信。
她一直想看看這張卡帶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卻因為v4的游戲機實在太過難找,才不得不把這東西一直藏起來。當然,也有很多次,她想完全把這個東西丟掉,卻又按耐住自己的沖動。至于什麼時候藏到空調里面,藍月確實不是很記得了。
現在,她終于看到了游戲里面最終的一串密碼,卻苦苦無法破解,反而更加的郁悶。
連續一個星期,藍月都很少上游戲,不過即便上了,翔龍萬里也不會來找麻煩。她就按照自己的習慣,回師門做做任務,然後去殺殺怪,或者隨便加個隊進副本,過的倒也算是逍遙自在。可惜好景不長,翔龍萬里正式向夜月堂宣戰的消息在全服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藍月也無法置身事外。
半夜不出意料的接受了挑戰,而準備時間是兩天,正是開戰的那一天就剛好是星期二。藍月慶幸,至少這樣自己就有借口不用上游戲了。倒是天才這些人,都是做什麼,怎麼會如此之閑呢。可是仔細想想也沒錯,星期二的話,應該會有相當一部分的玩家因為工作無法上線,這樣對半夜他們就相當有利。可是看了一下起始時間,藍月又險些一口鮮血噴出。
晚上八點,也就是說這是一場夜戰。從晚上八點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十二個小時,剛好自己都會在家,都有機會上游戲。她現在倒是祈禱,手頭上的項目出點什麼問題才好,這樣那一天她就可以在公司通宵加班了。
偏偏事與願違,最近的項目出奇的順利,尤其是美術那邊相當配合,藍月不知道是要感謝李響啊還是要埋怨一下他。
星期二白天,藍月收到了一封郵件,是翔龍萬里,內容是讓藍月早一些上線,因為她要負責把守一面旗子。藍月苦笑,心想這個家伙還真惡毒。雖然自己級別低,可是擺明了,只要她站在那里,半夜和天才他們就算明知道自己身上有旗子也是不可能攻擊的。
另外,翔龍萬里還旁敲側擊的問了藍月一些關于法陣的事情。藍月則是擺明了講,畫法陣的道具綠玉狼毫已經給了天生我才,所以她想畫也畫不了。這之後,翔龍萬里也沒多說什麼。因為他知趣的很,就算說了也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閉嘴。
晚上,藍月雖然想多拖一點時間才走,可不知道為什麼,腳又不听使喚,乖乖的到點就回家。遛完獅子白熊,上了游戲,剛好八點整。因為藍月是旗子擁有者,一上線就被強行傳送到指定地點。還好,翔龍萬里那個家伙還算厚道,給自己安排的位置是留守會堂,這樣也就不需要和半夜他們正面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