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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很容易讓人煩躁不安。
品竹苑里,楚良伊正坐在桌邊,手拄著下巴,望著外面滴滴答答的雨,發霉長毛。
自打早晨穆子曦走了之後,她便悄悄的把小如給派出去了,表面上的理由是讓她回楚家給她取點東西,實際上是讓她將一些金銀首飾換成現銀,順道按照她的身材買回幾套男裝來。
小雲自然被楚良伊控制在了品竹苑中,畢竟她是穆子曦的眼線,她可不想事事都被別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這事又是被某些人極力反對的。
「少女乃女乃,您不寫了嗎?」。
小雲拿來一件外衣披到了楚良伊的身上,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不得不承認,小雲是個細心體貼的女孩,眼見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氣也冷了起來,不如有陽光的時候炎熱了。
楚良伊感激的對小雲笑笑,「不想寫了,謝謝小雲,你真是細心。」
小雲並沒有惶恐的感覺,只淡淡的笑了笑,「少女乃女乃說的這是哪里的話,照顧好你和少爺,本就是小雲的本分所在。」
楚良伊也不再和她在這件事上糾纏,瞟了一眼門外,心中開始擔憂起來。
小如出去的時候,還沒有下雨,也是想著這樣的天氣出門的人應該不多,所以才讓小如速去速回,不要踫到熟人,也保險些。
但是現在這雨已經下起來了,還有漸強的趨勢,小如雖然帶著傘,但是在大雨面前,有傘也是無用的。
只希望她不要那麼傻,冒著雨急著往回趕,再把自己弄病了。
「阿嚏!」
楚良伊不由得將剛剛小雲給自己披上的外衣又緊了緊,雙手握住那溫熱的茶杯,暗自感嘆這孱弱的小姐身子,怎麼這麼沒有免疫力,剛才還在擔心小如不要病了,自己就先打起了噴嚏,還真是不爭氣。
「少女乃女乃,小雲去幫您煮些姜茶來去去寒。」
楚良伊揉了揉鼻子,趕緊起身拉住要出去的小雲,「不用了不用了,哪那麼麻煩?不過就打個噴嚏而已。」
小雲的笑容還是那樣的呃溫婉,「少女乃女乃不用這麼客氣,小雲去去就來。阿紫應該就在廚房的,這種天氣,她一般都會為少爺準備姜茶的,小雲去讓她送一碗過來。」
呃……那個阿紫,對穆子曦還真是好呢。
楚良伊于是便放開了手,「那好吧,麻煩小雲和阿紫了。」反正又不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不喝白不喝不是麼?
小雲笑著點點頭,行禮告退,撐起一把紙傘,走出了門。
身邊少了一個人,楚良伊頓時覺得寒氣又增加了幾分,她不禁瑟縮著脖子,又喝了一大口熱茶。
天氣總是能夠影響人的心情,听著外面稀稀拉拉的雨滴聲,楚良伊的心情也是陰郁的,沒來由的鬧心。
忽然間,楚良伊好像听到了融合在雨滴中一股不一樣的聲音,並不能听得多麼清晰,但是那其中的哀怨與淒涼,確實能清楚的深入人心。尤其在這陰郁綿綿的情景下,仿若更加能讓人感同身受。
「莫憶往昔,白了首,卻不知君在何處……待與君期,忘紅塵,黃泉路同走……」
楚良伊大概能听懂這幾句,果真很是幽怨。
但是听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是女鬼在唱歌吧?
楚良伊霎時心驚了一下,她曾經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但是她自己都親生經歷了一次一縷孤魂借尸轉生了,還有什麼不能信的呢?
可是,雖然天氣不好,但是現在好歹也是大白天的,怎麼就能出現女鬼呢?
而且,就算是女鬼的話,她唱歌也該是唱給俊男書生啊,也不該讓她這個已經嫁了人的婦人听到啊,聊齋中不都是這麼寫的麼!
難道是正版的楚良伊回來索命了?她不甘心就此死去,而自己又強佔了人家的身體,使得她沒有辦法還魂……天啊,楚良伊不禁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一股冷氣從腳底直往上面躥。
那淒婉的聲音還在唱著,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聲音的距離似乎也沒有變過,有種隔空的飄渺感。
听著听著,楚良伊心底的那絲寒意漸漸消褪了,因為這歌聲怎麼听,都像是人唱的。
她正想著,一個濕漉漉的人跳進了屋子。
「小姐,小如回來了!」
楚良伊本嚇了一跳,見是小如,這心才放下來,趕緊起身接過她懷里的包裹。
「怎麼澆成這樣呢?雨下大了就找地方躲一躲啊,生病了怎麼辦?」
小如將傘放到門口,見楚良伊這麼關心自己,心里暖融融的,想著就算是冒著大雨回來,也值了。
「沒事的,小姐,就這點雨,怕什麼?小姐交代的事情小如都辦好了!」
楚良伊听到這話,大大的眼楮眨了眨,立刻笑成了一朵花。
「真的?」
「嗯。」小如笑得滿臉自信。
楚良伊頓時開心的合不攏嘴,「快去把濕衣服換下來,別感冒了!小雲去端姜茶了,一會你也喝一碗。東西都在這里,對不?」
「嗯,東西都在里面了,謝謝小姐關心小如!不過,感冒,是什麼意思?」
「呃……就是別傷寒了。」
楚良伊一開心,就又不小心冒出了現代詞匯,不過幸好小如也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了,點點頭就轉身回自己的屋子換衣服去了。
手里拿著那包東西,她一時間都把剛才听到的歌聲的事拋到腦後了,滿腦子都在想著自己的小計劃,開心的不得了。
迅速的奔到內室,將包裹攤在桌子上打開,里面是幾套顏色不一卻做工很精細的男裝,還有靴子和配飾。
擺弄著這些東西,楚良伊不禁喜上眉梢,小如的眼光還真是不錯,這些衣服和配飾選的既含蓄又不失典雅,樣式和顏色也是比較普通的,但料子和做工卻很是上等。
只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唉……
正想著,小如也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頭發都重新梳過了。
「小姐可還滿意,小如可是仔細的挑選了很久呢!就怕小姐不喜歡。」
「滿意滿意!小如的眼光真是不錯呢,都是我喜歡的樣式,可是這麼精致的衣服,我給你的首飾可還夠了?」
小如得意的笑了一下,「夠了夠了,還有剩余呢!說來也巧,我轉了幾家鋪子,要不就是質量太差,要不就是樣式太差,價錢還很貴。眼見著雨越下越大了,我都有些泄氣了。走著走著,無意中遇到一個店鋪在賤價處理貨物,我就過去湊熱鬧,沒想到就買到了這物美價廉的東西,呵呵……」
「小如你真棒!」楚良伊不禁拍了拍小如紅潤的小臉,主僕二人甚是親密。
「少女乃女乃?您在嗎?」。
小雲回來了,楚良伊和小如趕緊將桌子上的東西打包,楚良伊到處看了看,先塞到了床里,用被子擋住,然後徑自趴在床上,狡黠的給小如使了一個眼色,喚著小如說,「對,小如,就是那里,那里多按按……」
小如會意的笑笑,趕緊快步蹦過來,伸手按著楚良伊的肩膀,「是這里嗎,小姐?」
「對對,就是那……」
果不其然,小雲聞聲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白瓷壺。
「啊呀,小雲回來了,」楚良伊說著就要起身,「咱們三個都喝點姜茶吧,這天氣,太不正常了點,要是都病了就不好了。」
小雲笑了笑,瞟了一眼小如,「小如回來了,東西都取回來了?沒淋濕吧?」
小如還是有些不自然,「嗯,謝雲姐姐關心,都取回來了,回來換的衣服。」
「快別站著了,我們去喝姜茶,嘿嘿……這抄寫了一上午的經文,我都快要被憋死了,要不咱們三個研究一下,弄個什麼好玩的東西娛樂一下吧!」
楚良伊趕緊替小如解圍,拉著小雲就往外走。
小雲也不再多問,只淡淡的又看了小如一眼,看不出什麼其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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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運啊春運,一想到春運,感覺神馬都是浮雲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連多年的便秘都不治而愈了……囧……俺家親愛的買不到北京回家的票啊,郁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