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請靠邊 正文 第二卷 有花堪折直須折 第105章連成

作者 ︰ 離姬娘子

月筱盯著司徒文昊看了好半天,才被打敗般的嘆了口氣,「哎……你呀,和你爹一樣,都喜歡弄些欲擒故縱的把戲,讓人家自投羅網彌足深陷無法自拔……好吧,我暫且先不插手,但是你得盡快把她給我弄回來,先解了毒,了卻了這件大事,比什麼都實在」

「放心吧,娘,我心中有數。」

「嗯。」月筱明顯的失落了一下,但隨即想到水女終于有著落了,又開始情不自禁的喜悅,獨自站在那里,花痴般的發呆。

「娘,你說要我幫忙訊問的那人,可是在那里面?」司徒文昊打斷沉浸在我世界中的月筱,指了指位于一不起眼角落里的那扇門。

月筱點了點頭,「嗯,走,我帶你去,這人真是硬氣的很,這麼多年還沒遇到過一個他這樣的,軟硬不吃,藥物又不起作用,真如同死人一般,我真是拿他沒轍了」

司徒文昊再次跟在月筱的身後,緩步向那邊走去。

門被打開,司徒文昊再次被眼前慘烈血腥的場面給刺激到了,突然有種想作嘔的感覺,臉色發白,眉頭皺得很厲害。

這哪里還是個人了?可能連地獄中的魔鬼都比他看著舒服。

看得出來,這次他娘真是能用的招兒都用遍了,這人的慘狀可比上一次要他幫著審訊的人,慘了不知道多少倍。

瞥了一眼他那貌美如花完全看不出實際年齡的親娘,嘴角抽搐了一下又一下。

他自詡已經夠狠的了,水沫那樣的冷血殺手在他發怒的時候都會嚇得直打哆嗦,也見識過親爹司徒宏宇的狠厲毒辣,可是和他娘相比較起來,他還是差了很遠啊

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血月閣的閣主,足夠令人聞風喪膽,夠狠

「娘,如果有下一次,可不可以把人打理整齊干淨了,在帶來給我問話?」

司徒文昊終于不再抽搐嘴角,但還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是他娘時不時的就給他的視覺和精神來幾次這樣的強烈沖擊,他估計挨不到楚良伊投懷送抱,就要駕鶴西去了。

月筱訕訕的笑了笑,掃視了一下四周,瞄到門邊上的水桶,毫不費力的拎起來走到那人面前,直接潑到了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蓬頭垢面滿臉滿身血污傷疤的人身上。

「兒子放心,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月筱的語氣很和善,但手上的動作卻迅速而冷漠。

司徒文昊本就站在門口處,離著那人很遠,原是因為心中厭惡,但如此一來,倒是避免了那污水噴濺到自己身上。

月筱動作十分利落,雖然親自動手,污水卻沒弄上一星半點兒,大紅的衣衫依舊耀眼奪目,只是和這陰森的環境,實在是格格不入。

冷水從那人的頭傾瀉而下,全身立刻濕透,糾結的亂發被水浸濕,一片片貼在那人的頭和臉上,在昏暗的郭火光照射下,竟還閃出些微的光亮。

突如其來的刺骨冰冷,成功將那人刺激醒了,他先是微張了唇,本能的呼吸空氣,緊接著便開始瑟瑟發抖,頭依然低著,並沒有抬起來的意思。

司徒文昊強忍著月復中的翻江倒海,一步步走近那人,在他面前站定。

本想用隨身攜帶的骨扇抬起他的臉,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骨扇收了起來,他可不想將那心愛的扇子弄髒。

環視四周,也沒有什麼入眼的道具可以拿來一用,無奈之下,只得掏出自己的帕子,裹住手掌前部分,然後用這裹著帕子的手將那人額前的濕法撥到一邊。

月筱顯然已經對自己兒子的潔癖習以為常,神情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安靜的站在一邊。

遮臉的發沒有了,臉上的血污也在剛剛被冷水沖刷了絕大部分,司徒文昊還是用那只手,抬著那人的下巴,讓他正面面對他。

這才看清此人的長相,雖然遍布著青紫的瘀痕和傷口,有些部位還是腫的,但卻也能看出其並不是丑陋之人,甚至可以說樣貌還不錯。

只是他的雙眸暗淡無光,濃密烏黑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半垂著,仿佛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一般毫無生氣。

這樣一個外表不錯的男子,具有如此堅韌的耐力,頑強的生命力,而且還能抗拒他娘的藥……一定不是簡單之人,他娘還真是活捉了個寶貝呢司徒文昊這才開始對眼前的人產生了點興趣,也許,這人可以解開一些一直以來困擾他的謎團……至少,可以知道究竟是誰在暗中和他搶赤墨……

司徒文昊身高本就比那人要高些,而那人又是一副頹廢樣子癱軟著,雙手雙腳都鎖著鐵鏈,司徒完全是一副俯視的姿態在看著他。

手腕用力,那人的臉就又抬高了一些,他倒是不反抗,但卻閉上了眼楮。

司徒文昊嗅到他身上傳來的血腥之氣,胃里更加翻滾了,別過頭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轉過來面對那人,淺褐色的眸子已然變深。

他淡粉的唇微啟,輕靈中帶著蠱惑的話語便飄了出來,「睜開眼,讓我看著你的眼楮……」

縱是那人精神力再頑強,也無法抵御司徒文昊的幻蠱之術。不要說處于萎靡狀態的他了,就連那邊精神正常的月筱,在听到司徒文昊這句話之後,也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那人掙扎了一會,緩緩的睜開了眼,一雙黑漆般的眸子暗無光澤,一片混沌,甚至映不出司徒文昊的臉。

司徒唇角微挑,勾起一個溫柔的笑容,一下子,仿佛整個世界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司徒文昊和他那充滿蠱惑的笑。

那人的眼中漸漸形成了司徒文昊柔和的笑臉,似有些痴迷的望著他,一動不動,一眨不眨。

顯然,已經有了效果,司徒文昊依舊在笑,還是那樣誘導的話語,步步緊逼。

「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一字一句,語氣十分的溫和,聲音並不大,卻帶著十足的誘|惑。

那人喉嚨動了動,吐出幾個沙啞的字眼,「我…是連成……」

「那麼,連成,你還記得你此次出來的任務是什麼嗎?」。

他望著司徒文昊的赫眸,毫無意外的越陷越深,「查出……血月與玄虎……的關系……還有…他們…的目的……」

司徒文昊的笑容,愈發的柔和了,眸色也比剛剛更深,「連成,告訴我你所效忠的組織的名稱,可以嗎?」。

「溟…瓏宮……」那人的臉色開始變白,五官也開始扭曲,似乎正經歷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般,但眼楮卻還是離不開司徒文昊直視的眸。

「好,那麼,連成,你听命于誰?」

「……宮主…」

「那麼,宮主是誰?」

「……」連成的五官更加的糾結扭曲,緊緊望著司徒文昊眼眸的雙眼,泛出盈盈淚光,大有奪眶而出之勢。

「連成在組織中的職位是什麼呢?」

「司信門…門主……」終于,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看得出來他十分的痛苦和壓抑,精神幾近崩潰邊緣。那些都是溟瓏宮的機密,他本是死也不會說出來,卻難以抵抗司徒的誘|惑,腦子和嘴根本不听使喚。很想閉上眼,躲開那雙褐色眼眸,但仿佛陷進去了,怎麼也收不回來。

「……那是做什麼的?」司徒也感受到了連成的掙扎和抵抗,原是抬著他下巴的手,換做捏住他的下頜,不容他有絲毫躲避。

「……」出乎意料的,連成猛的閉嘴,想要咬自己的舌頭,被眼疾手快的司徒用力捏住牙關,這才制止了他自殺。

司徒文昊的眸色又深了些,語氣更加輕靈飄渺,「司信門,是做什麼的?」

連成最終還是繳械投降,「收集信息……」

「溟瓏宮……可是效忠皇族?」

「是……」

見連成的精神馬上就要崩潰了,司徒文昊加快了詢問的速度……他心中隱隱生出一個念頭,但卻還恨模糊,總覺得這個溟瓏宮,定和什麼人有關……那個人,會是誰呢?

「溟瓏宮在哪里?」

「……落花街…」

司徒文昊心中莫名一緊,繼續問前面那個他十分抗拒的問題,「溟瓏宮,宮主……是誰?」

連成的雙眸被淚水溢滿,但卻也能感受到里面的光彩正一點點的消逝,原本俊朗的面容扭曲在一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般倍受煎熬。

「連成……告訴我,宮主是誰?」

「…穆……子曦……」

最後一個字咬出口,連成終是受不住那強大精神力的壓迫,昏了過去。

呵呵……竟然是他嗎?怪不得……

穆子曦也要找赤墨……他對此事突然感興趣了。

司徒文昊收回捏著連成下巴的手,隨手將那裹著手指帕子丟了,漸漸斂了臉上那魅惑的笑容,眼眸的顏色也緩緩淡下來。

月筱太過了解自己的兒子,于是很體貼的遞給他自己的手帕。

司徒文昊接過來,反反復復,仔仔細細,使勁的擦著自己的右手,就好像那手上沾了什麼極其骯髒的東西似的。

月筱看著心疼,出言相勸,「好了兒子,再擦就掉層皮了」

司徒這才停下了手,隨手將自己娘的那塊帕子也扔了。

月筱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說啥。

「娘,我們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嗯……」還是沒忍住,問道,「他都說了什麼?」

月筱為了一不影響司徒,二自己也不受司徒的影響,便自覺的站的比較遠,而司徒說話得聲音又比較微弱,連成回答的聲音更是模糊,所以這期間,她根本沒听到什麼。

「呵……娘,以後赤墨的事交給我自己來辦,您不用插手了,將您的血月閣和爹的玄虎堂借給我用就行了。」

司徒文昊抬腳走出了那石室,對月筱說的是陳述句,而非詢問語氣。

月筱眨了眨眼楮,不明白自己兒子又在盤算著什麼,但也沒什麼好反駁的,于是也沒猶豫,就點頭答應了,「那些倒是沒問題,只要你盡快將那水女給娘弄回來,娘和爹便啥都依你」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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