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請親們十個小時之後再來看吧……那個時候之前我就修改完了……悲催的偶,可憐的偶,偶真的不是故意滴……淚~555……——
穆子曦的語氣十分的平緩,淡的如沒有絲毫滋味的白水,可是琴歌卻是神情一僵。
「……哥,對不起。」
「子悅」這個稱呼,是他們之間的秘密,也彰顯著他們之間最親密的關系。琴歌听到穆子曦這樣稱呼自己,心里當然已經知道穆子曦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心里才更加的愧疚。
加之剛剛他又那樣侮辱楚良伊,而穆子曦又因為自己手上的傷而對待楚良伊那樣的冷酷,琴歌的心里頗不是個滋味,好像一切的誤會和隨之而來的矛盾沖突都是因為他的魯莽多疑引起的,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琴歌此次的道歉,倒是十分的誠心,全然不像對楚良伊說的那樣勉強。
穆子曦淡淡一笑,伸手輕拍了一下琴歌的頭,「你這小子,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琴歌訕訕的笑了一下,幾句話便將事情的始末經過說了一遍,然後一直盯著穆子曦的臉,觀察他會有什麼樣的情緒。
但是不出意料的,穆子曦並沒有因此出現太大的表情變化,還是那張千年不變的臉,深邃的黑眸,微微勾起的唇角,淡淡的痞笑。
「她只是為了來找我?」
「嗯,應該是吧,如果她進門就直接說要找你,定然早被趕出去了。她以為你在我這,那樣說的目的,只是想引起你我的注意,為了見到你而已。但是後來……」琴歌頓了一下,接著說,「是我太過多疑了,試探得有些過分,而她的口齒也著實伶俐,屢屢挑戰我的耐性,我的情緒不由自主的被她牽制著,後來也忘了問她找哥哥所為何事了,不過,呵呵……我覺得就算是問她,她也未必就會告訴我。」
琴歌望著穆子曦,笑得一臉揶揄加曖昧,「那個女人,果然如哥哥所說,還真不是一般的‘特立獨行’我算是見識到了,真不知道哥你是怎麼受著的。而且,我可听說哥現在無論多忙,每日清晨都會回府里一趟,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莫非,就是為了看她一眼?」
穆子曦並沒有在意琴歌話里的意思,獨自沉吟了片刻,才緩緩的說道,「你小子以後還是不要如此莽撞了,無論有誰打著什麼樣的名目和旗號來找你,你都要掩飾好自己,切莫如此輕易的就顯了身份……今日來的是楚良伊,明日來的可能就是其他更危險的人物,你要我如何放心?好不容易將你盼回來,還指望著你幫我的忙呢,你可倒好,這魯莽的性子,什麼時候能徹底的改掉?」
琴歌癟了癟嘴,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可見是說到他心里去了。
「……知道了,哥,我以後不會了……再說那楚良伊不是哥的妻子麼,而且哥似乎對她也萌生了別樣的心思,不算什麼危險人物吧?也算是自己人了吧?雖然未曾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和她見面,但是她卻也已經察覺到了我和你不是表面上那樣了,哥打算怎麼辦?」
他邊說著,邊偷瞄著穆子曦,試圖從他臉色或者眼中發現些什麼。
穆子曦平淡的站起身,躲過了琴歌探詢的目光,徑自走到窗前,背對著他負手而立。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子悅,你記住,這世上最善變和難以捉模控制的,就是女人的心,不要看她前一刻還對你言笑晏晏含情脈脈,也許下一刻便將利器刺入了你毫不設防的胸口……所以,不要隨便對誰輕易卸下防備,包括我在內……你所能信任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穆子曦緩緩的說著,似是對琴歌說,也似是在對自己說。只是那語氣即使再平靜淡然,也再掩飾不住辭藻原本的冷酷無情。
「嗯,我明白。」
望著那抹略顯落寞的玄青色身影,琴歌也失去了八卦的興趣,總覺得今天的穆子曦,有哪里不太對勁。
「至于她……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想要見她,現在也算是完成心願了。她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
「哦……」琴歌當然听得出穆子曦話中的意思,那便是要他徹底斷了和楚良伊的念想,以後不要和她再有任何的接觸。
難道這楚良伊果真是個深藏不漏的狠角色嗎?那哥不殺她,又是所為如何?還是哥只是單純的不想自己和她有過多的聯系?
琴歌陷入了疑惑之中,一時之間竟覺得眼前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是那樣的復雜和陌生,竟是從何時起,他居然看不透他的心思了?
「另外,最近要提高警惕,千萬謹慎些,我那邊的線索,全部都被血月閣給斷了,而且貌似血月閣和玄虎堂暗中還有些聯系。」
穆子曦轉過身,表情帶著些凝重。
琴歌微微蹙眉,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玄虎堂和血月閣為著某個共同的利益暗中勾結,那穆子曦為太子尋找赤墨的行動將會更加的危機重重,舉步維艱……
「那個人怎麼說?」沉吟了片刻,琴歌才略顯沉重的問道。
「……似有埋怨吧~」穆子曦淡淡的笑著,說得十分之輕松和不在意,但琴歌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玄虎堂現任的堂主,可是司徒家現任的那個年輕族長?」
「不是,玄虎堂還是老族長在掌管。我唯一不解的是,玄虎堂和血月閣,會有怎樣的聯系……」
「也許,我們可以找機會去會一會那個司徒家的年輕族長,不是說他並不會武嗎?這也是他沒接下玄虎堂的直接原因吧?既然他們司徒家擋了我們的路,我們若不拿出點姿態來,豈不是更顯得我們好欺負司徒文昊,沒準會是我們的突破口也說不定呢」
穆子曦依舊掛著那抹略有深意的笑容,無波的黑眸愈發的深邃。
「不會那麼簡單的……就算司徒文昊真的不會武,但他卻能如此年輕便接管司徒家族五年,自然有著自己非比尋常的手段和謀略……」
穆子曦緩緩的將目光再次轉向窗外,那淡淡的笑容中摻雜進些許凌厲,幽深的眸子里不知道裝著什麼。
「司徒文昊,沒準會成為我們的噩夢也說不定呢……」
(#‵′)靠越看這丫頭就越不順眼,她早晚得將穆子曦安插給自己的這個人形可移動監視器給卸了
楚良伊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小雲一眼,然後轉身便走。
小雲被楚良伊瞪得愣了一下,剛想抬腳跟上,心里卻有了猶豫。
「少女乃女乃,您可見到少爺了?」
听到這句話,楚良伊倒是停下了腳步,閉了眼深吸一口氣,然後轉過頭,笑得別有深意。
「還不是托小雲的福,我才能‘順利’的見到你家少爺」
這話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絲絲的陰冷。
小雲並不知道在瑯雅館里發生了什麼事,可看到楚良伊那張似乎要吃人的嘴臉,她也猜到了七八分,定是主子因為楚良伊擅自跑去瑯雅館而訓斥了她……莫名的,心里竟然生出些許暢快之感來,這個任性妄為的女子,確實是欠些教訓,自己受多少氣都無妨,但是她太能給主子惹麻煩了,實在是為主子不值。
遂又瞥見楚良伊脖子上的淤痕,便高興不起來了,心下一沉,驚訝的問道,「少女乃女乃,您的脖子……」
楚良伊這才想起這件事,但也沒過多的在意,挑眉,又笑。
「怎麼,這不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嗎?你難道看不懂這淤痕的含義嗎?小雲,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我們兩個都是什麼貨色,互相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委屈自己裝出一副擔心我的樣子?我知道你打心眼里看不上我這個穆少女乃女乃,我今兒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穆少女乃女乃的身份,姑女乃女乃我還真不稀罕再次警告你,別跟著我以後姑女乃女乃的事,你最好別管」
楚良伊說著幾句話,並沒有多麼大的聲音,嘴角還掛著那樣甜美的笑容,如若听不到她話中的具體內容,只是看著她們對話的場面,那一定會被這和諧的外表所迷惑,還以為只是主僕二人在談笑風生罷了。
小雲的身子明顯的一顫,那張原本面具似的淡漠的臉,竟然刷的一下白了
少女乃女乃竟然看出了她心底的想法?怎麼可能,她隱藏的如此之深,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看透?而且,就算她是有些幸災樂禍,但是也並不想她死啊,縱然她是驕縱任性恣意妄為,可卻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還有她那脖子上的掐痕,難道是主子留下的嗎?
楚良伊很滿意小雲現在慘白的臉,笑得愈發燦爛了,隨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遮住了脖子上的傷痕,再次瀟灑的轉身,迅速的隱入了落花街與其他街道相通的巷子里,只留下小雲站在原地,獨自凌亂。
可是,人前怎麼都好說,一旦到了人後,楚良伊又一次蔫了。
她是不是做的過分了?這樣輕易的撕破臉皮,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
楚良伊苦澀的笑了笑,俺恨自己的還真是最賤的很,有多少事是壞在她這張嘴上的?竟然還不思悔改,早晚有一天非死在自己這張賤嘴上不可()